第二十五章：少年鼓手

每月故事 少年鼓手

这是发生在1848年7月24日柯斯脱察战争开始第一天的故事。一支60多人的意大利步兵，奉命占领某个高地上的空房子。快到达目的地时，他们突然遭到敌人的袭击，便暂时退到空屋子，从二楼窗口向敌人射击。在这些士兵中有一个14岁的少年鼓手。他勇敢而沉稳地跳上桌子，把头探出窗外，察看敌军的情形。敌人的进攻越来越猛，一步步向着房子逼近。不一会儿，指挥这支部队的上尉也不安起来，带着一个副官匆匆离开了房间。过了几分钟，副官跑回来，把鼓手叫到屋顶的小屋里。上尉靠窗站着，正在写一张字条，脚边放着一捆绳子。上尉写完字条，叠好，然后把少年拉到窗口，说：“往下面看！看到那边有枪刺闪光的地方了吗？那是我军的驻地。你拿着字条，从窗口溜下去，迅速跑到我军的阵地，把字条交给你碰到的第一个军官。”于是，鼓手把字条放进口袋，然后抓起副官扔给他的绳子。上尉扶着鼓手爬出窗外，嘱咐说：“我们大家的生死，就全靠你的勇气和双腿了！”“您放心吧！上尉！”少年一边回答，一边迅速滑下去。鼓手很快落到了地上。上尉很不放心，在窗户边走来走去，看着鼓手前进。眼前鼓手就要成功了，忽然，在他周围冒出了好几处烟尘。原来，敌人已经发现他了，正从远处向他射击。鼓手拼命向前跑着。突然，他倒下了，但是很快又站了起来。“啊，不过是摔了一跤！”上尉松了一口气。鼓手仍然拼命地往前跑。跑了一阵，他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只是一瘸一拐地走着，可能脚受伤了。上尉咬紧了牙，喊道：“快呀！”这时候，鼓手身旁又有烟尘冒起来。上尉死死盯着鼓手，心怦怦直跳。鼓手似乎已经没办法跑起来了，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上尉捏紧拳头怒吼起来：“见鬼，没用的东西！”忽然刚刚还看得见的鼓手的身影，一下子不见了。过了大概一分钟，鼓手的身影又出现了，不过很快被树挡住，看不到了。于是上尉匆匆来到楼下，正在抵抗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看样子快要抵挡不住了。这时，他们已经很望见敌人的脸，听得见他们的叫骂声了。士兵们一脸绝望的表情，很多战士都从窗口退了下来。突然，副官从楼上跑下来，大声说道：“来了，援兵来了！”这时，只听外面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一队意大利骑兵奔驰而来。一眨眼工夫，那些亮闪闪的刺刀已经落在敌人的头上、肩上和背上。敌人顿时慌成一团，很快撤退了。就这样，意大利步兵终于占领了高地。战争仍在继续着，在后来的一次冲锋中，上尉被流弹打中了左臂，来到临时的战地医院。他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上尉！”上尉扭头一看，只见鼓手正躺在病床上，一条腿被截去了。鼓手很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是子弹打中了我的腿，我还能把信更早地送到的。”这时，一个军医走过来，说：“他可真够勇敢的！腿被截断了，没掉一滴眼泪。”上尉注视着鼓手，慢慢举起手，向他敬了一个礼。“您为什么要给我敬礼？”少年叫道。一向严厉的上尉竟然用充满了慈爱的声音说：“我，不过是个上尉，而你，却是一个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