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歼7的飞行员，能改飞歼20吗？中国空军给出答案

在第五代双发重型战斗机的产量方面，目前中国基本已成为不折不扣的世界第一。不论是外界对歼-20战斗机“产量突破200架”的保守估计，还是“已达300架甚至是400架”的说法，都足以佐证该机当下的总产量已经超过了生产总量为187架的美国F-22，成为了全球下线数量最多的五代机。既然装备规模上来了，那人员培训工作自然也不能落下，我们也需要越来越多的五代机飞行员。只不过在人民空军现阶段的做法中，却出现了某些非同寻常的端倪，背后或蕴含着某些深层信息。

据新华网报道，有记者于近期走访了南部战区空军航空兵某旅，该旅装备有国产歼-20隐身战斗机，目前正执行着帮助兄弟部队飞行员改飞歼-20的任务。按照新闻报道内容的说法，赴该旅接受改飞训练的其他部队战斗机飞行员，有原先飞二代机的，也有飞三代机的。从中不难猜到，飞二代机的飞行员此前应该驾驶的是歼-7和歼-8，飞三代机的飞行员则可能驾驶的是歼-10、歼-11和苏-27等型号。乍看上去，随着老旧的二代机和部分早期型三代机的逐步退役，以及歼-20生产数量和列装数量的持续增加，此前的二代机和三代机飞行员接受改飞去飞歼-20，似乎是个很正常的现象，但其实远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这注定是一件伴随着很大难度和风险的事情。

报道中明确提到，接受改飞训练的各部队飞行员，存在着“此前飞的机型有差异”和“教学资源和空域等方面矛盾突出”等现象。而之所以会出现相关差异和矛盾，归根结底在于一件事，即第五代战斗机极其优越的性能和对飞行员驾驶水平的极高要求，让那些原本飞二代机和三代机的飞行员难以在短时间内接受和适应。举个简单的例子，作为五代机的歼-20在加速性能、爬升性能和姿态变化能力等方面，都远优于二代机和三代机，更具备后者所没有的超音速巡航能力和超音速飞行状态下的高机动性。再加上五代机强大的自动化、信息化和数字化水平，这些都使得歼-20战机飞行员的培养难度，会大大高于以往培养二代机和三代机飞行员时的难度。

而在这件事情上，相比起很多已经在二代机和三代机部队中服役多年、甚至可能因技艺高超而被视为“尖子飞行员”的“老鸟”，才刚刚通过高级教练机飞行课程且没飞过二代机和三代机的“菜鸟”飞行员，其实反而更适合进一步培养和成长为歼-20战机飞行员。美国海军陆战队战斗机部队退役指挥官大卫·伯格曾表示，“没什么经验的新手飞行员才适合去驾驶第五代战斗机”。他本人则飞过F/A-18C/D“大黄蜂”战斗机、F-22战斗机和F-35B战斗机。这其中，后两款战机为五代机，比F/A-18C/D领先一代。

此人之所以得出这一结论，是因他发现那些飞过上一代战斗机的“老鸟”飞行员的技巧、操作习惯和空中决策，在五代机这里其实是“完完全全的错误做法”。“老鸟”飞行员在改飞五代机时，不仅要经过大量的初始学习和往复训练，以便深入了解第五代战斗机在雷达隐身、态势感知和超视距作战等方面的独到特性，更要经历一个极其艰难且痛苦的阶段，即“改掉很多已成为脑中习惯和肌肉记忆的操作方法”。在这一过程中，不少难以改掉传统操作习惯的“老鸟”飞行员会被淘汰并送回原部队继续服役，只有能闯过这一关的“老鸟”才能最终成为一名五代机飞行员，这也是为何宛如一张白纸的“菜鸟”飞行员反而会比“老鸟”更适合学习驾驶五代机的原因。

以中国空军战斗机部队飞行员的培养流程来看，在实机操作环节中，飞行学员会先驾驶初教-6或初教-6初级教练机，通过培训后驾驶由K-8教练机发展而来的教练-11中级教练机，然后视情况接受教练-9或教-10高级教练机的驾驶训练。一般来说，飞过教-10的飞行学员将有很大概率在未来进入歼-20战斗机部队，接受教练-9教练机训练的飞行员则多进入列装歼-10、歼-11和歼-16等战斗机的部队。在性能更侧重于模拟五代机的教-10教练机这里，飞行学员所学习到的知识、掌握到的经验和所形成的飞行习惯等，都能让其更加顺利地改飞歼-20，这是很多“老鸟”飞行员所难以具备的“天然优势”。

那么，明知让二代机和三代机飞行员改飞歼-20的难度极大，为何中国空军仍要这么做呢？一种可能性或在于部队亟需在短时间内增加五代机飞行员队伍的规模。随着歼-20的列装数量不断提升，原有的“最恰当”的五代机飞行员训练流程所培养出来的人员，可能已开始赶不上装备规模的增加。为了尽量不出现“装备等人”的现象，军方才做出了这种“迎难而上”的决定。当然，这大概也只是一种短期现象。考虑到近年来空军已将招飞工作的选拔对象下沉到了高中，等于扩大了招飞范围和潜在飞行学员的数量，相信只要再过3~5年，从高中阶段就开始接受空军教育培训的新飞行员的规模就会呈现持续增长之势，进而更好地满足五代机甚至是未来的六代机部队所需。到了那个时候，也就不用让很多“老鸟”飞行员接受艰难的改飞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