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测 |《使女的故事》: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成名作,女性视角与反乌托邦类型的完美结合

预测 |《使女的故事》: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成名作,女性视角与反乌托邦类型的完美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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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成名作,女性视角和反乌托邦类型的完美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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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笔记 

与古代相比,现代女性拥有越来越多的权利,独立女性、大女主、女性主义等词汇,也构成了女性自我认知的语境。但是,女性权利的逐步实现只是近现代以来的事。女性的独立自主真的实现了吗?假如一夜之间,女性全部成为国家生育资源,一个女人因为具有生育能力就被军队强行掳走,再被发配到权贵之家担当生育工具人,她该如何找到一条自我拯救之路呢?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成名作《使女的故事》,就讲述了这样一个恐怖的故事。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1939年出生于加拿大渥太华,是加拿大国宝级文学家,曾两次获得布克奖,也是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人选之一,被誉为加拿大文学女王。《使女的故事》是阿特伍德的成名作,被誉为20世纪最经典的幻想小说之一,曾荣获加拿大总督奖、洛杉矶时报奖。由小说改编的同名美剧,2017年横扫艾美奖六项大奖,2018年又获得电影电视金球奖,可谓享誉全球。


我们将从故事情节、反乌托邦小说、女性主义和写作手法四个方面来介绍这本书。


首先是故事情节。《使女的故事》构建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未来世界。在小说中,由于环境污染、生态恶化,人类逐渐失去生育能力,美国部分地区经历血腥革命后,建立了一个政教一体的宗教极权国家:基列共和国。基列国试图通过宗教力量清洗思想,规训行为,用灭绝人性的方法让濒死的社会回到上帝创世之初。他们构建起残酷荒谬的反人类等级社会,女性沦为“国家资源”,被强行划分为贵族夫人、平民太太、嬷嬷、使女、女仆等。男性被洗脑去参军,直到爬上某个层级才能获得结婚的权利。在这些高压管控中,人性日益扭曲。


本书主人公是一名使女。使女是基列国专门训练用于生育后代的女性群体。本书主人公曾是一位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独立女性,只因为基列国的成立,被强行劫走丢进红色感化中心,被嬷嬷们用残酷手段驯化成为一名使女。使女们不是独立的人,没有人的名字,只有“of+大主教名字”这样的称呼。本书主人公被分给了大主教弗雷德,就被称为奥芙弗雷德。奥芙弗雷德伪装顺服,等待重获自由的机会。


大主教弗雷德是基列国的开国元勋,与同僚们一手设计了反人类的制度,但他本人并不遵守,经常违反规定与多任使女私会。与大主教私会的使女会被处死,但当奥芙弗雷德到来之后,大主教又不顾她的死活召她私会,跟她玩拼字游戏,看杂志,让她换装,带她去秘密夜总会。原来基列国的权贵们表面上以虔诚教徒自居,暗地里却纵情声色。奥芙弗雷德从另一个使女奥芙格伦那里得知,基列国有个密谋推翻政权的组织“五月天”,这让她燃起了希望。然而,属于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不能成功生育,她就会被处决。大主教夫人知道大主教没有生育能力,但她迫切需要一个孩子来稳固地位,她瞒着大主教,安排奥芙弗雷德与司机尼克成为秘密配偶,实现生育。在同病相怜的境遇中,奥芙弗雷德和尼克渐渐生出了真情。尼克更是向奥芙弗雷德透露,自己也是“五月天”组织的成员,并承诺协助她逃离。


仿佛一切都在向好,但命运急转直下。奥芙格伦“五月天”成员的身份暴露了,她选择了自杀。大主教夫人也发现了大主教与奥芙弗雷德的私会,准备处死她。在生死关头,尼克派来两个人伪装成抓捕反叛分子的秘密警察,把奥芙弗雷德从大主教家带走了。奥芙弗雷德向着未知的命运进发……多年后,在挖掘出来基列国文献上,隐晦记载了奥芙弗雷德还是成功出逃,并且一直走在反抗基列政权的道路上。但这只是后世学者的推断。真相如何,则不得而知。


讲完了故事,我们来讲一下什么是反乌托邦小说。《使女的故事》是一部反乌托邦小说,反乌托邦小说通常描绘一个滥用科技、极权统治、人性扭曲的未来社会,用以反思当下的科技发展、政治结构、生活方式中存在的问题。较为著名的反乌托邦小说有《1984》《美丽新世界》《我们》等。《使女的故事》的反乌托邦性首先体现在社会制度的设定上:核泄漏导致的环境污染引发了人类生存危机,极端主义分子建立了一个阴森恐怖、残酷扭曲的社会。其次体现在末世氛围的营造上。自然生态的毁坏,带来社会生态的坍塌,又造成精神生态的变异。整个社会都弥漫着恐怖和死寂的氛围,人人都处于恐惧和绝望之中。再次体现在觉醒者形象的塑造上。觉醒者、反抗者,一直是反乌托邦小说中的典型人物。奥芙弗雷德作为觉醒者,一直保持着清醒,时刻寻找着重返自由之路。通过这些反乌托邦的构建和描写,《使女的故事》揭示了极权统治、性别歧视等问题对人类社会的危害,促使人们反思社会制度和人类行为,引发人们对自由、平等、人权等价值的深刻思考。


《使女的故事》不仅是一部描绘未来反乌托邦社会的作品,更是一部充满女性主义思想的文学杰作。阿特伍德构建了一个彻底剥夺女性人权、将女性极端物化和功能化的恐怖社会,表达了对女性生存现状的思考和批判,为女性主义研究和讨论提供了丰沛的素材。首先,这部小说揭示了权力结构下的性别压迫。基列政权把使女定位为生殖工具,不能有思想,却要保持身体的良好状态,便于生育。这也正如千百年来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的真实处境。这种权力结构下的性别压迫,揭示了女性在社会中的弱势地位,引发了对性别压迫根源的深刻思考。其次,这部小说描绘了女性独立意识的觉醒。阿特伍德通过对女性群像的深度书写,展现了女性在极端高压环境下的觉醒与反抗。主人公奥芙弗雷德始终保持着对独立人格的追求,对自由意志的向往。她利用大主教和夫人各自的需求,与他们进行交易,获取更多逃离的可能性。这种对自由的渴望和对压迫的反抗,正是女性独立意识的觉醒,也是女性主义精神的体现。使女们也在寻找各种秘密方式交换消息,试图团结起来,充分展现了女性对压迫的不屈和对自由的渴望。再次,这部小说揭示了女性与生态环境的深刻关联,体现了生态女性主义观念。基列国的疯狂正是始于生态污染,生态危机与女性压迫相互交织,共同构成了社会的悲凉底色。作者表达了环境保护与女性权益保护的相互促进关系。另外,这部小说还揭示了女性主义的多元性与复杂性。作者没有简单地站在某种女性立场进行批判或宣扬,而是通过书写女性群像,表达了各种形式的性别歧视和压迫现象都应该警惕和批判,女性们应该团结起来,为共同的命运和权益而奋斗。


讲完女性主义思想,接下来讲一讲本书的创作手法。首先是幻想与现实的对照书写。反乌托邦小说通常被视为严肃文学之外的通俗文学,但是阿特伍德却说:“我创作《使女的故事》的原则十分简单,不写有史以来人类从未曾做的事,也不写人类在某时、某地不可能找到工具去完成的事。”这种幻想与现实紧密交织的书写,是本书最为突出的创作特色。其次是意象的多重运用。《使女的故事》中充满了丰富的意象,揭示了小说所探讨的主题。比如服饰意象。权力顶端的大主教穿黑色,夫人穿粉蓝色,女仆穿深绿色,使女只能穿象征生育鲜血的红色。颜色成为划分等级的标志,充满象征意味。再次是叙事的灵活切换。小说以女主人公的第一人称展开叙述,采用回忆录的方式呈现,期间灵活运用插叙、倒序、闪回等手法,切换出主人公不同人生时期的经历,加深了作品的真实感、历史感和超现实的氛围。


阿特伍德称《使女的故事》的写作经历好似在河冰上滑行,这个比喻同样适用于‘已经解放的’现代女性,她们脚下的冰到底有多厚?她们能走多远?会遇到多少困难?阿特伍德一语双关,既讲出了写一部杰作的艰难,也讲出了女性由来已久的生存艰难。相信这本集思想与审美为一体,熔真实与荒诞为一炉的伟大作品,会带给我们更多对科技发展、对社会制度,对生活方式、对女性权益的思考和启发。



书名:《使女的故事》

者:[加拿大]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撰稿人:ZZ

编辑:马云琪
主播:1号麦克
制作:大美工作室
监制&运营:鲁佳音 石乐
总编辑:马晓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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