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丨《被遗忘的大流行》：大瘟疫遇到世界大战，全景呈现冲击之下的美国与世界

大瘟疫遇到世界大战，全景呈现冲击之下的美国与世界

点击进入喜马讲书频道页>>>

精华笔记 

《被遗忘的大流行》是著名历史学者艾尔弗雷德·W·克罗斯比通过查阅、引用与西班牙流感相关的大量一手史料，如当时的报刊、书信、政府和军队的人口报告和死亡率报告等基础上，写作的一本系统讲述美国遭受的三波疫情，并全景式呈现疫情冲击之下的美国与世界的著作。

1.流感前奏

1918年的美国并没有为应对流感做好准备。在当时，流感不被当作必须上报的疾病，医生并不十分清楚流感和普通感冒的界限，美国也尚未建立有效的、联通各地公共卫生部门组成的信息网络。根据各方数据在当年3-4月，流感已经在美国大部分地区蔓延开来。

流感也威胁到了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人民。美国派遣了大量远征军赶赴欧洲，随之而去的还有流感。到了1918年5月，西班牙流感已经在至少两个大陆蔓延。到了7月底，各洲无一幸免。在这第一波疫情中，西班牙流感还相对温和，但由于其传播广泛，也夺走了数万人的生命。

有趣的是，1918年夏天，美国并没有受到流感的影响。虽然美国卫生官员们已经注意到了流感在世界上的广泛流行并发出了警告，但美国根本没有做好应对下一波疫情的准备，流感病毒显然不会因此停下脚步。一开始出现在美国的流感病毒在经过全球传播后，产生了强大的变异。1918年8月下旬，致病力空前的流行病在塞拉利郎的弗里顿、法国的布雷斯特和美国的波士顿这三座港口城市同时爆发，这就是第二波疫情的开端。与此同时，流感开始越过军营，向平民蔓延，更大的灾难即将到来。

2.席卷世界

让我们先来简要了解一下美国在这波大流行中的概况。这波大流行由美国海军引发。9月的最后一周，西班牙流感在美国爆发。在9月，有1.2万平民因流感和肺炎而死亡。总的来看，美国每个城市地区经历的疫情状况各有不同、爆发疫情的时间也各不相同。如果我们想知道美国人民究竟遭受了什么，又作何反应，那么只需要看看费城的状况。

费城在相当早的时候就对大流行的出现有所防备。然而，费城的防备心态，很快被被卫生部门的盲目乐观与社会上的爱国主义浪潮给冲散了。9月28日，大流行在费城爆发了。到了10月中旬，费城已经陷入混乱，死亡人数从一周可达4500多人，数十万人可能受到感染。令人惊讶的是，费城此时还在将战争作为关注的中心。

面对突如其来的严峻疫情，费城人民没有崩溃，尚未被流感击倒的人都行动了起来。终于，费城熬了过来。在10月10日，费城有759人因流感和肺炎去世，随后新增病例数和死亡人数开始飞速下降。费城在一个月里，有12162人死于流感和肺炎，此外，西班牙流感在11月11日前给费城造成了6000万美元的死亡相关损失。

全美许多城市都有和费城相似的经历。从费城的例子可以看出，大流行对美国人造成了严重的影响。然而，面对严峻的疫情考验，100年前的美国人民的反应是全力抵抗，整个社会都在想尽办法遏制流感病毒的传播和死亡人数的上升。

1918年9月1日至11月底，有9000多名美国远征军在欧洲死于流感和肺炎。虽然战场上的大流行并没有改变战争的走向和终局，但的确造成了一些影响，如阻塞各国军队的补给线等。

相较于大流行对于美国远征军的影响，其对巴黎和会上的美国外交造成了更大的影响。其一，它影响了美国内政并进而影响了外交政策的施行。流感影响了威尔逊的死敌亨利·洛奇成为了外交关系委员会的新主席，这一结果部分造成威尔逊的外交目标被破坏。其二，大流行使威尔逊最重要的副手的身体状况恶化，使他错过了参与重要议程的最佳时机，在某种程度上导致美国失去了对巴黎和会议程的掌控，以至于他错失了为美国的外交政策争取胜利的最佳时刻。

3.追根溯源

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西班牙流感对青壮年的杀伤力如此之大？人们对此做出了许多探索。有些人将之归咎于战争。麦克法兰·伯内特爵士提出了一个可能的假设，即这是青壮年的身体对病毒的自我防御机制问题。但这一理论无法在人身上直接验证，仅能用黑死病时期出现了相似的现象来作类比推理，因此这个问题在目前并没有出现令人满意的答案。

人们好奇的第二个问题是，在大流行中，哪类群体最容易受到感染并造成死亡？那些感染率低、死亡率低的人群做对了什么？在遭受西班牙流感时，西萨摩亚和美属萨摩亚的境况却完全不同：西萨摩亚大约20%的人在两个月内死亡；美属萨摩亚却无一人死亡。相距只有半天航程的两地却有如此截然不同的境遇，原因是什么？其一，是统治者对于流感信息的关注和敏感度。其二，统治者是否有能力实施强有力的领导来贯彻合理的防控措施。

在上述问题之外，最基础的问题是，西班牙流感大究竟从何而来？一开始，科学家想将人类作为实验对象进行流感传播研究，但实验不断失败。此外，许多科学家还相信了著名细菌学家法伊弗的理论。他认为是法伊弗氏杆菌产生的毒素、而非杆菌本身是流感的病原体。直到1933年，流感病毒是流感的起因才终于被动物实验确认。至今为止相对合理的解释还是来自理查德·肖普，他推断西班牙流感可能是由流感病毒和法伊氏杆菌协同引起的。然而，肖普的理论仍无法解释一些问题。这一问题至今也没有一个完美的解答。

西班牙流感在一年内杀死了数百万人。令人诧异的是，美国社会对西班牙流感似乎并不重视也不畏惧。为什么美国社会会出现这种状况？一种可能的原因是致命的流行病在1918年并不那么出人意料。战争或许也是原因之一，人们可能将流感作为了战争的一部分。还有一种可能是，西班牙流感来去匆匆，只对经济造成了短暂影响。但与美国社会的反应不同，许多个体对大流行的记忆是相当清晰的，且产生了深远影响。

4.总结

尽管随着科技进步，大流行对人类社会造成的冲击有所减小，但这并不能让我们沾沾自喜。我们对大流行的防范仍然不足。或许这本书能够提醒已经快忘记新冠疫情的人们，大流行曾经发生过许多次，将来也很可能还会发生，到那时，人类需要为此做好准备。

书名：《被遗忘的大流行》

作者：[美] 艾尔弗雷德·W·克罗斯比

撰稿人：Keith

编辑：郑涵 马云琪

主播：1号麦克

制作：万玥工作室

监制&运营：郑涵 张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