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丈夫过世以后,我对自己的生活已经完全不抱奢望,孩子们不需要我,我自己也觉得活着没有意思,活着不能达到某个目的,生活本身就是一个谬误。真是意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个任务落在了我身上:我救了一个人,竭尽全力把他从毁灭的边缘拉了回来。现在还有一件小事要做,得把这件事做完。所以我就跑回我的旅馆:门房见我早晨九点钟才回来,所以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我——对于已经发生的这件事,我思想上已经不再感到羞愧和恼怒的重压了,生的愿望突然重新复苏,出乎意外地获得一种必须活下去的新的感受。这些新的感觉融进了我的血液里,温暖地流遍全身。
当然,要直接面对他,这需要力量。因为昨天的一切都是在黑暗中,在感情的旋涡里发生的,就像被山洪冲下来的两块石头,突然撞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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