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中医师,母亲是公务员,在那个时代她们都是白手起家,自己兢兢业业的打拼,是很老实、务实的人,妈妈从怀孕起,精神状态就不错,胎像平稳,有号喜脉断男女从不出错的老爷爷,断定了是个男孩,父亲家族十分期待男丁,在种种迹象和家里的期待中,爸爸先给我起了一个蕴涵希冀的名字,张惠东,受惠于东方,施惠于东方。伴随着尖锐的啼哭,女婴诞生,最初爷爷和爸爸知道是女孩的消息时是有些许失落的,爷爷有一些重男轻女的家族思想,好在爸爸立马调整,在成长过程中因为我是女孩而格外疼爱,但妈妈讲这一段的故事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不服输的念头,凭什么女子不如男,性格里也有像男孩子的部分。从外在的环境到内在的思想,都和中医文化、中国传统文化有关,同时还有浓烈的红色思想和爱国情怀熏陶,爸爸妈妈经常说,要做一个对国家和社会有用的人。
我从小的生活环境其实就是在和医药打交道,小时候前厅是中西医结合门诊主要是中医,后厅和后院就是生活区,每天放学回家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或者坐着等待、或者在一旁输液、或者布满针灸火罐的躺着呻吟,有时候我也会跟他们聊天问他们哪里不舒服...玩耍的地方穿梭在前厅后院,对一切是无知又充满着好奇,有时会拉开中药柜子去偷吃中药,遇到酸酸甜甜的枸杞能吃一大把,然后大夏天开始突然窜鼻血;碰到看似甜兮兮的瓜蒌,吃完之后舌头发涩发胀特别不舒服;还喜欢吃软一点的熟地黄,很有嚼头;还有干嚼葛根,先甜后酸,一些茎还会塞牙,吃完嘴边都是白色粉末;有各种形态药材,有植物,也有一些看起来让人恐惧的小动物,这些也是玩耍的一部分,跟这些药物十分熟悉,药库也是我捉迷藏最经常去的地方,两排货架摆放着药材,一脚一瞪就能爬到最高处,虽然闷小,但我却爱那弥漫出的混杂着的草药味儿,比如杜仲、陈皮、肉桂,我身上也总散发着草药的味道,看着各种草药被研磨机反复过筛变成混为一体的药粉,再把药粉和蜜揉成蜜丸、药粉裹着小米粒做成水丸,小时候会蹲在爸爸身边看很久,每一个步骤在写的当下都记忆犹新,有些病人不方便回家煎药,我们也会煎好灌注到瓶子里,煎草药的味道和药渣子都不好闻。有时也收集不用的输液管子和瓶子,洗干净之后去假装给娃娃们输液,还有摆了好几层的成品药的药柜,有时候也能帮病人拿一些简单的创可贴、头疼粉之类的药品,还能捣碎一些药材比如阿胶,再大一点我也学会了号脉和抓药,但印象中妈妈的身体小毛病一直很多,我也会不间断有一些小毛病,还总有害怕未来不能生小孩的念头。关于这个念头先解释一下,刚上小学的孩子哪里来的这种想法,那这个想法,灵感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呢?今年想起来这件事情,看到了一些因缘,在多维空间,在子宫的位置有一对不孕的蟾蜍在求子,自身分泌的卵泡都被蟾蜍吃掉了,所以我自身的雌性激素就比较少,还有很多累世、祖上治疗的不孕不育的患者的灵魂,他们生气都是瞎治,而那个害怕不孕的念头就是感应这些灵魂的想法,调理过后,才感觉到卵泡的正常分泌,子宫被修复和饱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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