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作家母亲笔下的孩子“成长记”

金秋时节，新学期的到来，很多孩子走上了成长的坚实一步。作为人生一个重要主题，成长实际上贯穿一生，也是文学作品的常见主题。近日，一场名为“他的成长，我的人生——《成长记》首发式”在北京图书大厦成功举办。《成长记》作者程青与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韩敬群等人，就“成长”这个主题，分享了各自的感受和心得。

《成长记》

程青写过很多小说。包括长篇小说《盛宴》《 湖边》《天使》《绿灯笼》《回声》《最温暖的寒夜》《恋爱课》《美女作家》《织网的蜘蛛》《月亮上的家》，小说集《嵇康叔叔》《月色朦胧》等，还曾获老舍文学奖等文学奖项。但《成长记》不是小说。这是作为母亲的程青，放下小说技巧，去平实地记录她跟孩子共同成长的瞬间记录。她的儿子张弛从两岁三个月到十四岁、初高中到清华预科、赴美留学、毕业归来的生活片断。

书中一些语句让人很受启发：“张弛同学小名天天，一九八八年春天我未经本人同意生下了他，之前除了定期去医院检查大致知道他健康正常之外对他一无所知，既不知他性别，也不知他相貌，更不知他的性格、性情、才华、能力以及用途。他有出生许可证，但没有相关的使用说明书，所以几十年如一日对他一直是摸黑养着。”“我好像从来没有过望子成龙的心。生活是他自己的生活，我觉得不应该替他规划得太具体，太刻板。其实，我心里是做好了赌不赢的准备的。也许正因为输得起，所以才能赢。”

写这样一本书，不光是孩子的成长记录，也不仅是家庭的纪念册，作者也借此思考人生的意义和生命的价值。“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我也逐渐在新的层面上认识了自我、孩子、我与孩子、家庭关系、生命延续、文化传承等等这些在柴米油盐的琐细生活中不会去太多想的问题。我也更加清晰地认识了‘成长’这个概念。在孩子的成长中父母其实也是跟着一起成长的。还有，不总是父母在帮助孩子成长，孩子同样也在帮助父母成长。”

这样的写作实践，让作为出版人的韩敬群感慨，“程青用她的实践，用她的尝试，实际上是告诉我们每一位家长，我们人人都可以做这样的事。我经常讲，只要经过适度的训练，加上足量的阅读，我们在座的每一位都可以成为很好的写作者。第一，你要有信心；第二，你要有理解力；第三，一定要坚持阅读。在这个过程里面，你一定会越写越好。”

“AI时代要学会纸质阅读并训练表达能力”

《成长记》发布现场

作为一名作家，程青认为让孩子学会写作是十分重要且必要的：“记录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能通过写作把你对这个世界的感受传递给别人。通过写作和出版，你或许可以为那些处在艰难时刻、在摸黑走路的人点一盏灯，让他们在微弱的光线下看见这个世界绚丽的一面，传递更多生活下去、并帮助他人的勇气。书籍所传递的不只知识，更重要的是由心到心的力量。”

韩敬群也提到，培养孩子的人文素养至关重要，尤其是在当下这个AI时代，不管将来从事什么职业，人文素养都特别重要，“AI已经取代或者正在取代很多东西。但人类的感知、审美、共情能力，是AI没法取代的。而这正是文学、哲学，包括其他具有人类独特思考和审美的领域所特别具有的优势。”

所以，韩敬群也建议家长，不管是哪个家庭，不管有什么样的孩子，一定尽量要让孩子学会两件事：第一，学会纸质阅读。为什么是纸质阅读？因为纸质阅读内容是作者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而且经过了出版社的编辑一遍一遍地修改加工，把他们的智慧跟作者交流之后放在这里面，所以纸质阅读是有营养的阅读；第二个能力是表达能力。表达能力包括口语表达能力和书面表达能力。不一定是写作，不一定成为作家，但会写得更好。口头表达能力也是一样的，同样的意思，要说得更简洁、更有力量。这种能力我相信对于任何一个孩子，任何一个人，都是特别重要的打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