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对卓桐的感情

像你对卓桐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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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象你对卓桐的感情            刚上班,公司里一片喜气洋洋,宝妮她们纷纷跑来问许菲关于影楼照片的事情。开始的时候,许菲还解释几句,后来自己都感觉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了。而且最近她家门口的信箱被塞得满满的,许菲都快应付不过来了。赵英宁升了职。大家都嚷着叫他请客吃饭,赵英宁大大方方地请大家到一间豪华的酒店去吃饭,结果一顿饭下来,用掉了他一个月的薪水。赵吟宁悄悄地对许菲说,“这个月得跟你蹭饭吃了。”许菲笑了笑,没有当真。果然,这个月每到中午的时候,赵英宁便跑来赵许菲吃饭,许菲总是买两份盒饭,辣的那一份给赵英宁。他总是沏两杯茶等她。“你还挺有女人味的。”赵英宁笑着说,“坚持不吃辣,怕脸上生小痘痘?”“我们的家族就没有吃辣的历史。”“如果你嫁给我,保证改造得你嗜辣如命。”“所以注定我不会嫁给你。”‘话别说得太绝对。到时候哭着闹着要嫁给我的时候多没面子。““放心吧,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哈哈,那些求爱者里面有没有比我好的?”许菲生气地看了赵英宁一眼说:“哪个都比你好。”“天啊!许菲你伤害了我。”赵英宁做晕状。时间就这么匆匆地过去了,这段时间平淡而安稳,武枫的鲜花店也开业了,小妮成为美丽的花仙子。还雇了两个小女孩,专门送花,许菲经常去花店学习插花,途径董欣的影楼,总是忍不住去看看那张炫极了的照片,董欣的影楼生意非常好,总有一些年轻的女孩子去拍照。大家都很正常地生活着。这天,下班后许菲去小妮的花店,看见里面站了一个男人。从背后看,他挺拔而笔直,头发挺长遮住了耳朵。一件灰色的毛衣,宽宽大大,一条宽宽大大的军绿色牛仔裤,一双腰很高的皮鞋。他正望着一只向日葵发呆,小妮不在,武枫也不在。“请问您是要花吗?”许菲问。“我是蒋晓航。”那男人回过头来,微微地笑笑,有种异域的淡定,“英宁说今天在这里等我,他总是失约。”“蒋晓航?是赵英宁曾经说过的在多伦多念书的蒋晓航?”许菲友好地笑笑,“我是许菲。”“照片上的女孩子。”“眼力真不错。”许菲点头,“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上午刚到,打电话给赵英宁,他好象很忙,然后告诉我下午在这个花店等他,”蒋晓航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我已经等了他1个小时了。”“他做了公关部经理,工作是很忙的。可是小妮呢?她怎么没有在?”“武枫的太太?刚才有人定花,结果刚好那两个花童都出去送花了,她便亲自去了。”“我帮你给赵英宁打个电话。”蒋晓航摇摇头说:“他一会儿会来的。”果然不一会儿,赵英宁便急匆匆得赶来了。“晓航!”两个人淡淡的,象每天都见面的好朋友一样。“这该死的会议!”赵英宁说,“让我失信于老朋友面前!不过我相信晓航这样的人,是不会把时间看得那么重的。不过,我先派许菲来见你,也是一样的。”“女朋友?”晓航笑问。“算是梦中情人吧!”赵英宁摇摇头,“晚上我们去跳舞好吗?”“有我一份吗?”小妮汗涔涔地回来了,“去蹦迪吗?”“晓航最擅长的,是国标。拿过奖的。”“拿过奖?真的吗?是什么奖?”许菲感兴趣地问。“是我发给他的——最佳舞姿奖。念中学的时候,”赵英宁说,“晓航对拉丁舞和桑巴最有研究。”大家都忍不住笑了不起来,蒋晓航却一本正经地说,“我还喜欢探戈。”“那你今晚可找不到舞伴了,我们的水平也就仅限于快四和慢三上吧。”小妮遗憾地说。“为什么不跟武枫学习?他的西班牙舞没人可比。”“我没有舞伴。”蒋晓航愁眉哭脸地说。“没问题。喜欢什么样的舞伴?”赵英宁胸有成竹地说,“对了晓航,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有交女朋友。”“等你慧眼把关。”蒋晓航这次回国主要是为了工作的事情,学位证书,马上就拿到手了,北京市的几个设计院都竞相聘请他,可是蒋晓航好象对此兴趣不大,他一心想搞一间自己的工作室,写著作,搞研究,蒋晓航是这样一种人,他满脑子都是智慧,偏偏表现出来是那么清淡泊远。但是现实总是令人难以心满意足,他决定先暂时选择一份工作,等待时机,自己发展。赵英宁看来很赞成蒋晓航的想法,他们似乎特别投机。许菲发现蒋晓航和赵英宁虽然理念上很相同,但是他们的表现却非常不一样。蒋晓航处处透露着一种悠闲和庸懒的倦态,可是一谈及工作,那种专注真令人钦佩。赵英宁却不同,在任何的状态之下,他都是那么那么朝气蓬勃,积极进取。最喜欢的,还是听蒋晓航讲述国外的奇闻异景。他一般地都会利用假期去各地游玩。他善于拍照,雾都的女人,夏威夷的火鹤花……许菲感觉蒋晓航年轻的生命饱满而丰富。后来,蒋晓航就投入他辉煌的人生中去了,偶然会约赵英宁去听听歌或喝喝酒,或到武枫家里作客聊天,这个周末本来说好的一起去郊外拍照,结果,由于赵英宁临时的一个谈判议程的改动而耽误了,许菲在等赵英宁下班,外面下起了雨。忘记带伞了,许菲有点后悔,只好祈求雨快点停。“许菲,你还没有走?”下雨了,”许菲无奈地看着外面的天,“天不作美。”“还记得我曾经为你折的那个芭蕉叶子吗?”“你说第二年植树节的时候去种一棵的,结果还是没有。”“种在心里了,一辈子忘不了。”赵英宁坐下来,“唱首歌吧,我爱夜来香。”“还喜欢邓丽君吗?”“这能随便改变吗?”“看不出你这个人对感情那么善变,唯独对邓丽君情有独钟。我和你正好相反,我对感情很专一,但是对于歌手的喜欢倒是很不稳定。卡朋特,威猛,恰克与飞鸟……”“这证明我表面很花心,其实感情内敛而执着。你表面上很专情,其实是个花心鬼。”“这又是套用弗洛伊德的理论?”“这是套用赵英宁心理研究的理论。”“铁达尼看过了吗?”“还没有,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你要请我看?”“我已经看过了。”雨渐渐地小一点了,许菲建议趁这时候赶快往回走。“小许菲,你是那种永远不会痛痛快快淋一场雨的人,你有太多束缚。”赵英宁笑看着一脸茫然的许菲和外面淅沥的雨。“我是怕生病。”电梯坏掉了,他们便一层一层地往下走。“这样实在是太无聊了,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咱们玩个游戏吧?”“什么游戏?”“小时候喜欢玩的——跳楼梯怎么样?”赵英宁看看四周无人,翘起一条腿,做示范给许菲看,他两格两格地跳,跳完一层就冲许菲举手示意。许菲开始的时候还不太敢,后来受了赵英宁的感染,便试着也去跳,两个人玩得像小孩子一样开心。突然,就在赵英宁要表扬许菲的时候,他看到许菲脚下一不小心,就这么摔了下去。赵英宁大惊失色,连忙去跑上去,“天啊,该死!!都怪我让你受伤了。”许菲强忍住疼痛,想撑起来,但是她的双脚就感觉麻木了一般,招英宁惊慌失措地说,“一定是骨折了,怎么办??怎么办??!”“你不盼我点好,”许菲强装出笑的样子,但是那难忍的疼痛就这么肆无忌惮冲了过来。“肯定是骨折了。”赵英宁一脸坚持,他背起了许菲,小心地往楼下走。许菲靠在赵英宁的背上,感觉到了无限的温暖,即使在这样一个被雨打得凉凉的黄昏,尽管她的腿在生生作痛,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她闭上眼睛,靠着赵英宁,感觉是在航行。“许菲,你为什么不哭?”“我为什么要哭?”“因为你骨折了。应该哭的。”“哭得脏兮兮地,你还愿意背我吗?要是你畏罪潜逃,丢下我一个人在楼梯上,我怎么办。”“你不哭,我心里更慌张。”“你这个人真奇怪,不过摔了一下,非要说是骨折,还逼着我哭。你要是实在无事可做,你就唱首歌吧。”“好,唱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好不好?”许菲笑了起来,赵英宁说,“你要是摔坏了,我就娶你。”许菲还是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她连忙伸手去擦,可是谁知道越擦越多,最后她索性不管了,眼泪顺其自然得往下掉,不知道为了什么。赵英宁唱完了《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之后又开始唱《小放牛》“赵州石桥什么人修玉石栏杆什么人留什么人骑驴桥上走什么人推车压了一道沟嘛依哟嘿……”她感觉他在流汗了,气喘吁吁,她忘记了他是运动健将呢,一直是的。她就这么偷偷地给赵英宁擦了擦汗,一阵说不清楚的辛酸感觉将她完全占领了。“许菲……”“恩。”赵英宁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许菲环抱赵英宁的手紧了紧,眼泪还是不住地流,她把脸埋到了赵英宁的背上……世界就这样终结吧,就在这样的一刻终结吧。检查结果还算令人欣慰,单纯性扭伤,没有骨折。公司里给了许菲几天的假期,可是陆续的有人来看望她,小妮还送了很多漂亮的花,弄得许菲很不好意思,因为本身就不是什么光荣的负伤。这天晚上,已经很晚了,许菲在灯下看《霍乱时期的爱情》,电话响了。“喂,许菲?是我。”“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铁达尼——我看过了,”赵英宁轻描淡写地说,“看完之后发现自己哭了。”“你觉得很感人?”“不是感人,是遗憾。”赵英宁语调有点古怪,全然不是他一直的风格。“我并不喜欢这部全世界都在推崇的片子。”“我看的是碟片,也许少了那种影院里的气势磅礴与恢宏,不过我还是感觉很遗憾。”“你觉得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会在短短的时间,产生出什么壮烈的爱情?我还是喜欢《阿甘正传》里面的那样的爱情。”“从小培育,贯彻始终?”“是的。”“就像你对卓桐的感情?”许菲吃了一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的,就像她对卓桐的感情,从小培育,贯彻始终。卓桐依然那么卓桐,可是他身上那种贵族的光环阴影却始终暗藏在她心底,她从来就没有彻底忘记过卓桐——不如说是没有忘记少年时代的卓桐。“许菲!”“什么?”许菲从记忆里跳了出来。“我——公司已经通知我,我马上就要——调入北京总部了。”“什么???你说什么???”许菲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想,人应该是往更高的理想去行驶的。象晓航那样。”许菲依旧还是梦中的感觉,这样的消息是比扭伤脚更令她痛千倍的霹雳。她还没有从铁达尼的冰堆中挣扎出来,就立即坠入了无底火山,她怎么能够相信这一切?赵英宁就要走了……就要远离她的世界,去实现自己更高的理想了……“你……要走了???去北京??”“公司很早以前就有过这样的安排,但是我一直没有考虑,可是自从晓航回来之后,我就发觉自己差得太远了。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你觉得北京没有你的理想了吗?可是蒋晓航,武枫他们都在北京实现着自己的理想啊。”“我觉得,新环境才是对自己的挑战。”赵英宁的声音很低很古怪。两个人都握着话筒默默无言。各怀心事。“许菲……如果你是露丝。你会再嫁人吗?”赵英宁换了调侃的语气。“会的。”许菲有些赌气,又有些酸楚地说。“为什么?”“我说过了,我从不认为他们之间可以称得上是爱情。”许菲一个人躲在小妮的花店里插花,她几乎每天都来插花,这已经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下了班,经过董欣的影楼,直接到小妮的花店,途中经过的时候,她总忍不住看着那张大照片发呆。“许菲,你为什么不挽留赵英宁呢?”小妮小心翼翼地问,“他是真的爱你,和自己闹别扭。”“我不可能让他放弃自己的理想。”“可是他那么出色……”“他会更加出色的。无论怎么样的环境。”“他其实一直在等你开口挽留。”许菲拿了一支向日葵,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叹了口气。“明天下午为英宁饯行,英宁走了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这些人才能再聚到一起,哎!英宁为什么执意要走呢?他明知大家是多么不舍得他……”许菲被一支月季扎了手,雪如一个小红球般跳了出来,她低着头看着这属于自己的,红色的液体。其实今天,是公司为赵英宁搞的欢送PARTY.她就这么逃避了。她不爱这样的场面,更不愿意看见赵英宁一张不知道忧愁的脸。她怕自己会令自己难堪。她是那么地极力掩饰着伤心……“啊?许菲,你的手被扎破了?”小妮慌忙去找OK绷,帮许菲缠上。“你明明是爱他的,这么多年了。总是改不了。总是自己骗自己。”——如果有缘分,总是会在一起的。许菲心里固执地这么想,但是嘴上却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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