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老妪重病昏迷,被失踪的儿子救醒,道长:你儿子早死了

民间故事:老妪重病昏迷,被失踪的儿子救醒,道长:你儿子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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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年间,宁国府宣城县水阳江畔有个繁华的小镇,小镇上有个张氏,来自大户人家,远嫁到小镇上,她为人善良,乐于助人。


原本她和丈夫李方,儿子李勇一家三口幸福满满,奈何二十年前他们外出做生意,从此杳无音信,有人说他们早就死在了外面,悲痛万分的张氏为此终日以泪洗面。


不仅如此,为了打听丈夫和儿子的下落,还被人骗光了积蓄,她只能替人洗衣服和做女红挣钱度日,有时候还提着篮子到小镇外挖野菜糊口,她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和他们团聚。




可是这一等就是二十年,现在张氏年迈,而且视力下降得厉害,没办法挣钱糊口,家里能卖的东西也基本卖光了,不仅如此,她还得了重病。


那晚,张氏激烈的咳嗽之后,晕了过去,若没有人发现,她很可能就这样带着遗憾离去,好在张氏以前帮过很多人。


尤其是张氏的邻居李老汉,他见张氏好多天没有露面,放心不下,前来探望。李老汉敲门后,发现里面没有动静,顿时觉得不妙。


张氏曾对李老汉有恩,那时候张氏的丈夫和儿子还在,李老汉的儿子在县城做生意,被人骗光了钱,为了翻本他还借贷了钱。


李老汉家遭人上门逼债,走投无路的他只好求到了张氏的家里,张氏的丈夫本不想帮他们,但善良的张氏想着逼债的人甚为凶悍,弄不好会闹出人命,所以她劝丈夫帮助李老汉度过了难关。


可是李老汉的儿子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一心想发财和东山再起的他,竟然主动做了一个有钱人家的上门女婿,可是他娶了媳妇忘了爹,对李老汉不管不顾。


李老汉去了县城找了他儿子几次,都被他儿子和儿媳想方设法赶回了家,有人说这样的不孝子要把他告到县衙,但是李老汉选择了“打碎牙齿往肚子咽”。


李老汉见屋里许久没有任何回应,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娘,孩儿回来了,快开门啊。”


李老汉听罢又惊又喜,他揉了揉眼睛,竟然男子是张氏失踪的儿子阿勇,他激动地说道:“阿勇啊,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邻居李大伯!


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娘等了你们近二十年啊,眼泪都哭干了,你爹呢?算了,先不说这些了,你娘可能有危险,你回来的正好,赶紧把门撬开进去看看。”


阿勇听罢,让李老汉闪在一边,随后一脚将大门踹开,来到房间他们发现了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张氏,李老汉急切地说道:“阿勇啊,赶紧把你娘送到医馆,要快!”


然而阿勇说道:“李伯伯,你放心,我有办法救我娘,不过你要出去一下,好了我会叫你的。”


救人如救火,李老汉焦急地在外等着,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里面传来了张氏哭诉道:“勇儿啊,你总算是回来了,娘盼了你二十年啊,你还好吗?你爹呢?”


“娘,孩儿不孝,不能在你身边尽孝,这些年你受苦了,爹,爹他已经不在了,呜呜呜。”阿勇也哭了起来。


李老汉虽然没有目睹里面母子团聚的场面,但是也激动地流下热泪,还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房间里的张氏忽然说道:“房外是谁?是不是你李伯伯?这些年若是没有他的关照,只怕娘等不到你回来啊,快请他进来。”


李老汉听张氏这么一说,激动的推开了房门进去了,他惊讶的发现张氏面色红润,精神焕发,只不过因为母子好不容易相聚,还抱着儿子阿勇在流泪。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对了,阿勇,你爹究竟怎么了?这些年你都跑到哪里去了,都不给家里捎个信啊?”李老汉激动地说道。




“娘,李伯伯,你们先坐下,听我慢慢跟你们说。”阿勇说完扶着张氏还有李老汉坐下,跟他们讲述了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二十年前,阿勇跟着父亲赶往隔壁县做生意的途中遇到了山匪,父亲李方为了护住家里唯一的血脉阿勇,拼命和山匪周旋,结果被杀害。


阿勇本想和山匪同归于尽,可是李方拼命地喊着让逃走,阿勇只好朝山上跑去,但还是被山匪追到了悬崖旁边。


被逼无奈,阿勇跳下了山崖,他福大命大,只是晕了过去,被附近一个采药的郎中救了,郎中夫妇,还有他们的女儿细心地照顾阿勇。


然而阿勇因为头部受到撞击,过去的事情都记不清了,他便留在郎中家里和他们一起生活,最后还娶了郎中的女儿,有了一双儿女。


阿勇最后说道:“直到前几天,我才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我赶紧回来了,幸好临走前,我岳父特地给了我一颗还魂丹,这才救了我娘。”


张氏听说丈夫已经亡故,十分难过,但是她也庆幸儿子阿勇还活着,她含泪说道:“勇儿啊,你这次回来不会再离开娘了吧?对了,儿媳他们怎么没跟着你一起来啊?”


“娘,我着急想见您老人家,可是路途遥远,我怕携家带口的耽误时间,我就先回来了,等有了时间再接他们不迟。”阿勇赶紧解释道。


“真是太好了,阿勇失而复得。明一早,我要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街坊邻居们。”李老汉激动地说道。


“对对对,等阿勇把我儿媳和孙儿孙女接过后,我要请大家吃饭,这些年若是没有你们这些街坊邻居的照顾,只怕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张氏擦了擦眼泪,激动地说道,然而阿勇却面露难色地说道:“娘,不用这样大张旗鼓的吧?我只想多陪陪你,不想被别人打扰。”


张氏有些不太理解儿子的话,她想起了李老汉的不孝子后,皱了皱眉说道:“吃顿饭而已,能打扰个啥?你不会是怕别人知道你回来了吧?难道你只是回来看看我,然后舍我而去?”


“娘,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一定会好好孝敬你,奉养你一辈子!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先拿着,不够我还有。”阿勇说完,从怀里掏出了银子说道。


一旁的李老汉想起了不孝的儿子,对这对久别重逢的母子二人投去了羡慕的眼光,他连忙站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多年未见,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李老汉走了之后,张氏因为眼睛能看得清了,她对着儿子看了又看,又想起丈夫已经去世,又忍不住流下了热泪,母子二人聊了许久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李老汉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街坊邻居,他们都纷纷前来道贺。


张氏对阿勇说道:“勇儿啊,我想见见我的儿媳和孙子孙女,也要当面感谢你岳父对你的救命之恩,是你回去接他们过来?还是带我过去啊?”


阿勇赶紧说道:“娘,你身体刚恢复,哪能让你受奔波之苦呢?还是让我回去把他们接过来吧,我岳父岳母上了年纪,他们可能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过来啊。”


张氏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行,你岳父那边以后会有见面机会的。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动身吧?等你回来,我就请大伙吃饭。”


阿勇听了张氏的话回去了,然而他走了之后,原本说顶多也就是五六天就能回来的,可是张氏等了十天之久,还不见阿勇回来。


张氏着急了,李老汉安慰她说道:“你别着急,兴许是阿勇家里有事,还有前几天不是下雨了吗?路上给耽误了,再等两天吧,实在不行,我们请人去找他。”


又过了两天,还不见阿勇回来,张氏这一次彻底慌了,她准备去找李老汉,让他请人去阿勇的家里看一看。


张氏刚出门,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到了她的门口缓缓停下,莫非是阿勇回来了?张氏停下了脚步,等着马车停下来。


果然阿勇从马车下来后,紧走几步来到她的跟前说道:“娘,让您久等了,我回去后把生意上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又遇到下雨,所以耽搁了几天,还请您莫要见怪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赶紧让我见见儿媳和两个孩子吧?”张氏见儿子平安回来,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激动地说道。


阿勇转回身,去马车上扶着媳妇和两个孩子下来,只见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妇人,还有一男一女约七八岁的孩子从马车上下来。


他们紧走几步来到张氏的跟前,妇人喊她“娘”,孩子们喊她“奶奶”,喊完之后,还要磕头下拜,张氏赶紧拉着他们说道:“不必了,不必了,你们一路辛苦,赶紧跟我进屋吧!”




到了屋里坐下之后,张氏仔细地打量了儿媳和两个孩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阿勇身材魁梧,仪表堂堂。


可是她发现儿媳和两个孩子都长得贼眉鼠眼,不过她想着儿媳和她的父母对儿子有救命之恩,还有儿子喜欢才是最重要的,两个孩子不管怎么样,都是她的孙子和孙女。


早有准备的张氏拿出糕点,零食热情地照顾他们,儿媳和两个孩子都吃得津津有味,好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样,张氏高兴的合不拢嘴。


过了一会,她对说道:“勇儿啊,我已经和镇上的厨子打过招呼,酒菜也安排过了,都付了定金,你在屋里陪陪他们,我出去跟他们说说,一会就回来。”


可是阿勇说道:“娘,要不就算了吧?就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顶多把李伯伯请过来,两个孩子不太懂规矩,省得被人笑话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小孩子嘛,不都是这样?你小时候不见得比他好多少,再说做人怎么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呢?我走了,你们等着。”


张氏说完便离开了家,她先去找了李老汉,请他帮着通知街坊邻居和让别人把订的酒菜送过来,她去找厨子让他来帮着做饭,然后准备回家。


忽然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拦住了她的去路,表情严肃地说道:“居士,且慢!我看你身上有妖气,最近你是否接触过什么陌生的人或者动物?”


“道长,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回家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张氏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她想了想,觉得是道长弄错了,说完准备继续赶路。


道长再次拦着她说道:“居士,贫道怎么会弄错呢?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情?最好能带我去你家走一趟,事关你的性命,甚至是镇上百姓的安危啊。”


张氏见道长言之凿凿,事关那么多人的性命,而且她刚和儿子团聚,还带着儿媳和孩子们回来,若真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是好?


所以张氏把她病危昏迷,儿子阿勇失而复得,用还魂丹治好了她的病,现在带着家人来和她团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道长听罢,眉头紧锁,他赶紧问了张氏阿勇的生辰八字,然后掐指一算说道:“居士,我说了你别难过,实不相瞒,我算出你儿子早就死了。


看来你身边的这个儿子肯定是妖物,他处心积虑地接近你,替你治病是为了迷惑你,他肯定另有所图,恐怕要害你和你请的客人的性命。”


尽管张氏性格温和,但是她好不容易等回了儿子,她的命还是儿子救的,现在儿子带着儿媳和孙子孙女来团聚,道长却说他是妖物,岂能不让人生气?


“道长,我尊敬你,才和你说这么多,可是你再拦着我不让我走,我可要喊人了。”张氏忍不住怒道,不仅如此,她还用力推开道长,往家里赶去。


然而道长紧走几步来到张氏的前面,拿出几张道符递给了张氏说道:“你不相信我不要紧,可是我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这几张道符你拿着,找个机会贴在你儿子和他带回来的人身上,到时候自见分晓,即便你不这么做,道符放在身上,关键时刻可以保命啊。”


张氏见道长还不死心,她虽然接过了道长递过来的道符,但还是把它撕得粉碎,扔在了地上,然后匆匆忙忙往家里赶去。


等张氏到家后,街坊邻居正围着阿勇问长问短,李老汉帮着照顾客人,让人摆着桌子板凳,厨子正在厨房忙碌。


不多时,酒菜备齐,宴席开始,阿勇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已经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了起来,甚至有些时候直接用手,大家都觉得很好奇。


正当大家开怀畅饮之际,道长不请自来,飘然而至,张氏心里觉得不舒服,而坐在她身旁的儿子神情有些慌张,他朝着妻子和两个孩子使了使眼色。


只见他们迅速地离开了酒席,朝屋里跑去,然而道长大喝一声“孽畜,哪里逃”之后,手中的道符也随即飞了过去,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张氏的儿媳和孙子孙女都化成硕大的老鼠,迅速地往墙根的洞里钻去,可是已经晚了,道长又一张飞来,将他们死死的困住动弹不得。




道长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将它们收到乾坤袋中。张氏大吃一惊,她立刻对一旁的儿子说道:“勇儿啊,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惹上了这些妖物?那我真正的儿媳和孙子孙女呢......”


还没张氏问完,道长径直来到他的跟前,抽出宝剑,对着阿勇厉声说道:“孽畜,你还想逞能到几时?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张氏见道长要动她的儿子,立刻挡在阿勇的前面,对道长厉声说道:“道长,若你说我家中妖物,我信了,毕竟你已经把他们抓住了。


可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能认错吗?我生命垂危时,他用还魂丹救了我,还陪我聊到深夜,我和他聊起他小时候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他要害我,那晚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还请你问问袋中的妖物,他们把我真正的儿媳和孙子孙女怎么样了吧?”


道长说道:“居士,该说的我在街上已经对你说过了。妖邪都善于伪装,迷惑人心,幸亏我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赶紧闪开,免得我伤到了你。”


可是张氏就是不让开,李老汉走了过来对道长说道:“道长,你弄错了吧?我第一个见到阿勇的人,他得知张氏有危险,二话没说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到了屋里之后,我亲眼所见张氏已经昏迷不醒,奄奄一息,是阿勇救了他娘,他和张氏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陪着他娘,嘘寒问暖,非常关心。


他还给了张氏纹银一百两,若不是亲生儿子谁能对她这么好?我那不孝子要是有他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啊。”


道长看了看张氏和李老汉,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阿勇,手捻胡须沉思了片刻,忽然厉声说道:“今天这个孽畜我是除定了,你们若是要拦着我,别怪我剑下无情。”


“道长,你是修行之人,应该以慈悲为怀,不帮着我找我儿媳和孙子孙子孙女,却要在这里胡搅蛮缠,难不成你连我这个老太婆也不放过吗?”


张氏说完,仍然护着阿勇,李老汉也和她肩并肩站在一起。


道长忽然朝着张氏和李老汉举起了手中的宝剑,众人一阵惊呼,若他的宝剑刺过去,两个年迈的老人,如何能抵挡得住?


千钧一发之际,阿勇从他们的身后冲了过来,一把握住了道长举起宝剑的手,哀求道:“道长,求你别伤害他们,也请你放了我的同伴,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吧?”


“你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妖,是你自己现出原形钻进我的乾坤袋?还是我动手?”道长说道。


同伴?那几只老鼠是阿勇的同伴?张氏有些糊涂了,不过她还是说道:“勇儿,你别怕,只要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娘,道长说的是真的,就让我跟道长而去吧,免得他伤害了你和李伯伯,孩儿以后不能在你身边伺候,还请您多保重。”阿勇含泪说道。


“你,你,你难道真的是妖?可是为何对我这么好?那我的儿子呢?难道他和他爹一样都已经死了?可是你为什么和我儿子长的一模一样,对我家里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张氏亲口听了阿勇说的话,忍不住大哭道,还没等阿勇回答,道长已经打开乾坤袋,要收了阿勇。


李老汉立刻拦住了道长说道:“道长,即便阿勇是妖又怎么样?有些人人心险恶,大逆不道,比妖更伤人!


能否让阿勇一个机会让他解释一下?若阿勇他们是心存善念,一片好心,你又何必为难他们呢?诸位街坊邻居,你说是不是啊?”




街坊邻居们听罢觉得有道理,他们也想知道其中的缘由,所以齐声让道长给阿勇一个解释的机会,然后再做定夺。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赶紧说吧,若有半句谎言,我定不饶你。”道长点了点头对阿勇说道,阿勇含泪说:“大娘,我是阿灰啊......”


原来二十多年前,闹了天灾,粮食暴涨,好在张氏家中尚有余粮,但是为了帮助那些落难的百姓,他们没少接济他们,故而所剩无多。


那天早上,张氏起来做饭,当他来到米缸前时,顿时尖叫起来,因为她发现米缸的盖子忘记盖了,里面有个老鼠正在吃着为数不多的粮食。


孝顺懂事的阿勇听到母亲的叫声,迅速地冲了过来,发现老鼠之后,找来火钳夹住老鼠说着:“我们都吃不饱饭,你却来添乱,还吓着了我娘,看我不摔死你。”


善良的张氏连忙说道:“勇儿,饶了它吧,菩萨说众生平等,兴许是我忘了盖米缸盖子了,它才掉了进去,这灾荒之年,它也未必好过,一只老鼠能吃多少粮食?”


阿勇便放了老鼠,张氏很快也就忘记了生活中的这件小事,直到她的丈夫和儿子外出做生意失踪后,老鼠再次出现。


那晚,悲痛欲绝的张氏哭罢多时,可是她想起家里的钱被那些假意告知她丈夫和儿子下落的人骗光,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她强打精神点亮了油灯做起了女红,想换点钱度日。


由于连续多日她都没有合上眼,身心疲惫的她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她感觉到有东西在挠他的胳膊,她睁开眼惊讶发现是只老鼠。


更让她惊讶的是油灯倒了,上面的碎布已经烧着了,张氏顿时明白是老鼠救了她。张氏赶紧灭了火。


她看着躲在角落的老鼠说道:“刚才是你挠醒我的吗?你是上次掉进我米缸的老鼠吗?我记得你头上有一撮白毛,谢谢救了我啊!”


老鼠很机灵地朝着她点了点头,张氏又说道:“看来你我有缘啊,你要是有空就来给我做个伴吧,以后别去偷别人的粮食吃了,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的。”


就这样,老鼠成了张氏家里的常客,尤其是在漫长的夜晚里,老鼠会陪伴在她的身边,有时候还会蹦蹦跳跳,有时候歪歪倒倒,仿佛是在跳舞或者扮醉酒的样子。


这让张氏孤单的生活有了一丝乐趣,张氏给老鼠取了名字叫阿灰,她也时常跟它讲述讲述她和丈夫和儿子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虽然有了阿灰的陪伴,张氏的心情好了一些,但她还是思念丈夫和儿子,难以入眠,所以张氏每晚在睡前会诵读佛经。


一来让心情平复下来,二来是为丈夫和儿子祈祷,而阿灰会卧在床榻前,聚精会神地听着。


时光荏苒,三年过去,张氏发现阿灰再也没有来过她的家里了,她为此难过了好一阵子,她想着老鼠的寿命有限,兴许已经不在了,其实不然,阿灰并没有死。


原来阿灰是深山中的灵鼠一族,很多族类已经可以幻化人形,可是阿灰总是开不了窍,他的父母也是如此,短短十来年就已经离世,成为孤鼠的它常被同类嘲笑甚至欺辱。


所以它偷偷地跑下山,想看看真正的人类是什么样的,希望能从人类的身上悟出一些修行的道理,结果遇到了灾荒之年,它也饿得不行,跑到张氏的家里,掉进了米缸被抓。


幸亏张氏求情,它才侥幸逃过一劫,阿灰离开之后,它一直关注张氏家里的情况,再次下山的时它格外的谨慎,那晚它发现张氏桌上的油灯倒了,眼看火就要烧到张氏,它挠醒了张氏。


当它听张氏说和它有缘,多陪陪她,它也知道张氏生活在悲痛之中,故而每晚都来陪伴张氏,每晚听张氏诵读佛经,竟然有了悟性,开窍了,可以修行。


阿灰知道张氏年事已高,为了早日报答她的恩情,他回到了深山潜心修炼,希望早日幻化人形来为陪伴张氏和为她养老送终。


因为阿灰觉得张氏不仅救了它的性命,也救了它的灵魂,它早就把张氏当做自己的母亲,可是阿灰算出张氏得了重病,将不久于人世。




然而阿灰还不能幻化人形,无法下山帮助张氏,他只好去哀求族长寻求帮助,希望族长能够帮他幻化成阿勇的样子,方便他去照顾张氏。


因为阿灰早就推算出当年的情况,知道阿勇和他的父亲都被山匪杀害,而且阿勇本有逃生的机会,但是他不忍心抛下父亲不管,结果二人都被山匪杀害。


阿灰想变成阿勇,告诉张氏他的儿子没有死,而且有了妻儿,因为失忆才迟迟没有来找她,族长被阿灰一片孝心感动,他将阿灰幻化成阿勇,还给了他一颗还魂丹。


张氏醒来之后,非要见她的儿媳和孙子孙女,这让阿灰犯了难,他再次求到了族长,可是族长不想让更多的族类下山犯险,所以没有同意。


族长还提醒阿灰既然已经救醒了张氏,这份恩情已经报答了,也不该下山去,否则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阿灰觉得他的生命甚至可以修行,都是张氏给的,怎么能让点燃希望的张氏再次绝望?所以他去求为数不多的好友帮忙。


阿灰许诺等他为张氏养老送终之后,心甘情愿将修为渡给他们,阿灰这才带着好友幻化成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下山与张氏团聚,可是这一切都道长识破。


在场的人听罢无不动容,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人人喊打的鼠类,比很多人都懂得知恩图报,懂得言而有信,纷纷哀求道长饶了阿灰和他的同伴。


尤其是张氏已经哭成了泪人,一半是为了死去的丈夫和儿子,一半是为了阿灰,还有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阿灰。


道长见到这种场景,也忍不住留下了热泪,他说道:“张氏,你说得没错,修道之人,应该以慈悲为怀,阿灰和他的同伴从未伤害过任何人,还如此的有情有义。


我今天若是收了他,我那由上古老鼠历经劫难和几世轮回修行成张果老的祖师爷也不会饶了我的,也罢,这件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你们好自为之。”


道长说罢,放了阿灰的同伴,飘然离去,张氏的院中响起了一片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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