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美国准备跑路前,给中国连埋两颗惊天大雷

深度|美国准备跑路前,给中国连埋两颗惊天大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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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和拜登的大选赔率,来到了近代以来最悬殊的差距,特朗普胜率65%,拜登只有少得可怜的19%,足足落后48个百分点。上次美国大选出现这么大的差距还是在1984年,当时共和党总统候选人里根同样在枪口下死里逃生,结果那年选举美国万里江山一片红,里根以压倒性的优势胜出。可以肯定,只要特朗普能够顺利活到明年一月份,重返白宫没有任何悬念。

重振美国经济当然是特朗普重返白宫后的第一要务,但民主党和共和党的侧重点完全不同,民主党侧重以强势美元霸权稳固美国在全球经济中的上层领导权,同时还能兼顾背后的金融资本集团收割他国经济,而共和党侧重以制造业回流强化美国经济的底部基础。

围绕如何振兴美国制造业,开启2.0时代的特朗普有三板斧,但每一板斧都精准地砍向了中国头上。

第一板斧是高关税。在今年的竞选活动中,特朗普不止一次地宣称要对所有从中国进口的商品增加60的关税。考虑到第一届任期前,还是总统候选人的特朗普就做出过类似承诺,并最终在就任后履行了。因此,大部分人都认为,中美另一场经贸大战似乎不可避免。

2018年~2024年初中国对美出口贸易额变化

单纯的高关税自然无法动摇中国在制造端和贸易端的优势,原因很简单,提高进口关税和重振制造业之间的逻辑是,进口关税增加了他国商品的价格成本,消费者购买支出比以前更贵了,所以要去买本土产品。而达到该效果的前提是,消费者只有在拥有不同选项的情况下,才会选择价格更便宜的产品,但问题在于美国并不具备生产这些东西的能力,他们连产业链都没有。

换句话说,美国工业只有先解决了从无到有的问题,高关税的这板斧的才能发挥出他真正的威力,但这就要靠第二板斧补充了。据纽约时报披露,特朗普上月曾向众议院共和党人透露了一系列核心政策,在大幅提高外国商品关税以增加财政收入的同时,进一步削减联邦所得税。

减税的运行机制实际上并不复杂,即政府通过降低税收提高企业的利润,从而吸引更多的外国企业投资,这样一来,既振兴了本土制造业,又提供了就业岗位,且还以薄利多销的方式增加了财政收入的可持续性,但减税也是在给他国埋雷。

包括中国在内,世界上许多国家的经济支柱都是由投资生产、贸易进出口以及居民消费三大支柱构成的,而资本作为经济活动的媒介对全局起着促进良性闭合循环的关键作用:资本投资建设工厂以进行生产销售——工人从中获得工资去消费——消费市场的提振吸引更多企业的资本投资,这是以资本为核心的投资生产推动国家经济发展的基本逻辑。

资本是一个定量,在短期内属于不可再生资源,这也就意味着美国减税吸引过去的资本必然是从他国流出的资本。所以,美国只要得利一分,就意味着他国必然会损失掉一分,这就是我们前些年经常听到的资本外流。

如果美国通过税改吸引到大量他国资本赴美投资,情况就非常严重了:因为资本流出会导致投入减少,投入减少又会导致产能下降,而产能下降的后果则是企业和工人收入下滑。

企业收入下滑意味着国家财政收入下降,毕竟大多数国家财政收入来源是税收,而税收多少取决于企业盈利水平;工人收入下滑意味着居民消费水平下降!你看,美国一个减税,理论上就能让一个工业国投资生产、贸易进出口、居民消费三驾马车的拉力全面下滑。

但盲目跟着减税并非明智之举,全球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有工业国,有消费国,有科技国,有资源国,有旅游国,各国国情和经济结构大相径庭,税率也是依据自身特点而定的。

若是盲目减税,利润大部分被企业拿走,政府财政就会持续恶化。当政府财政无法维持社会正常运转时,就只有去借钱。税率降低后政府财政收入持续下降,很多政府压根就还不起钱,只能以债抵债。结果要么是美国以债务陷阱对他国进行政治经济胁迫,要么是通过危机收割红利。

这就是典型的梭哈对赌,我减税你跟不跟,你不跟资本外流经济下滑,你跟则大概率跌入债务陷阱。

在特朗普及其支持者看来,将关税与减税结合起来将重振美国企业和制造业,有着一箭双雕之效果。一方面,减税吸引来的投资企业能够增加就业机会并使美国工薪阶层收益,而对外国产品征收关税是一项利润丰厚的收入来源,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抵消国内税收收入的下降。另一方面,暗戳戳地掀起全球税务大战,通过恶化他国经济环境的方式来增强自身竞争力。

但美国也别想逃过经济规律,以工业制造业为核心的实体经济才是寿命最长,提供就业岗位最多,能为国家财政提供源源不断税收的产业。美国工业必须在特朗普的任期内得到重塑,这样才能在更长的时间维度上,弥补由减税所带来的国家财政收入减少的问题,反之美国就会面临两大危机。

首先是债务崩盘,今年上半年,美国债务总额来到了34万亿美元,仅年度所需要支付的利息就高达1.02万亿。美债的本金和利息需要靠联邦财政来换,如果联邦财政的税收收入迟迟提不上去,那市场对美国政府能否还债的信心就会大打折扣,随时都会引发大规模抛售浪潮,只要走到这一步,美国债务不仅会崩盘,去年初的银行倒闭潮也会重新上演。

另一个问题是贫富差距扩大,有民主党议员认为,特朗普对华苛以重税,对内减少联邦所得税是赤裸裸的劫贫济富。削减联邦所得税是在给富人的财富做加法,他们从企业中获得的利润将不会缴纳更多的税收。而对华加征关税是在给穷人的财富做减法,毕竟一旦美国工业没有如愿发育起来,相关公司通常会以提高价格的方式将关税成本转嫁给消费者,低收入家庭受到的影响自然最大,他们被迫将更大比例的收入花在商品上。

这时候就轮到特朗普经济学的第三板斧来查漏补缺了,纽约时报的消息称,特朗普和他的助手万斯都认为,美国应该放弃强势美元的地位,用贬值来支持美国制造业的复兴和出口。

特朗普认为,强势美元政策让美国的制造商们难以向使用弱势货币的买家出售工业产品,因为他们的货币价值远远低于他们进行这些购买所需的美元。戎评预计特朗普会有两点措施弱化美元币值,一是从美联储下手,在鲍威尔任期结束后选择一名鸽派人物做美联储主席,配合他的降息政策;二是用关税和毒丸条约,威胁其他国家用行政手段迫使本国货币升值,如此一来话美元自然就贬值了。

美元降息和贬值对美国制造业从业者的好处有很多,除了出口竞争力增强了还有就是贷款成本降低了,制造业是高负债率行业,大部分现金靠借贷维持,故而生存状况跟央行政策息息相关。央行加息,贷款利率和存款利率上升,市场现金流向央行回笼,企业不仅还贷成本增大且借钱的难度也加大了;央行降息,贷款利率和存款利率下降,银行资金释放出笼,企业借钱难度下降同时还债成本也少了,有利于投资扩大产线和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

但跟减税一样,特朗普经济学的这第三板斧,给中国埋了另一颗大雷,那就是美元准备跑路了,不做储备货币了。特朗普第一届任期时,就曾暗示过想要放弃美元霸权,因为这对制造业的发展非常不利,但没等他有所行动就下台了。

而如今他的副手万斯把这件事摆上了明面,此人明确主张美元应该放弃扮演国际储备货币的角色。

美元作为储备货币的地位,意味着美元被世界各地的央行广泛持有,并被大多数类型的交易所接受,这对美国消费者来说是一种补贴,但对美国制造商来说却是一种税收。我知道强势美元是华盛顿共识中不可侵犯的但当我审视美国经济时,我看到我们一方面大量消费几乎无用的进口商品,另一方面我们的工业基础被掏空,我不禁想问,美元的储备货币地位是否也有一些弊端,而不是只有优点。

——万斯

美元虽然剥削了各国的经济,但对全球化的贡献也不容忽视。在英镑和美元前,国际贸易通常以黄金、白银等金属矿产硬通货币来结算,但金属矿产的开采量明显跟不上国际贸易的发展,这极大地限制了国际贸易的规模。

当超级大国依托自身实力建立起纸币结算系统后,不受交易货币掣肘的国际贸易得到空前发展,尤其是在后冷战时代,随着美元全球霸权的建立,全世界220个国家或地区首次在真正意义上被纳入到同一个贸易体系当中,这对世界自由贸易的贡献的确功不可没。

在特里芬难题没有解决前,中国想要的去美元霸权化是循序渐进的,这么做既能维持全球贸易体系斗而不破,又能继续蚕食美国工业,一举两得。但如果美元突然玩起大撤退,失去通用结算货币的国际贸易必然会在短时间内停摆,这不仅意味着中国的出口将会受挫,更关键的是,全球化也会戛然而止,奉行孤立主义的特朗普反倒可以趁此机会拉帮结伙,推动中美竞争回归到当年的阵营对峙时代。

其实,美国一直很明白美元霸权就是吸毒,吸的时间越长,作为其身体机能的制造业就会越来越疲弱,直至死亡。但奈何美国的金融利益集团已经深深爱上了这种赚快钱的感觉,你让他戒毒,不是生不如死,而是直接让他死。

特朗普和万斯是第一对把这个问题摆在台面上,并且最接近践行的政治家,不管他们最后能否成功,但只要能入主白宫,他们就已经创造了历史,中国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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