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影子

第3章　影子

曙光闪耀，数硕着偌大的人类，漫长的五十年岁月，在日升月降的规律反覆下，看见了从未见过的伟大，还有泪光！

坚持的力量，胜过所有的外在，她的笑容，就是幸福！

好不容易将埋在工作推中的自己暂时释放，没几天的好光景，又重蹈覆辙的选择性逃避，我规划了一推行程，等着我去实行，晓青似乎看不下去了。

“我问你，你跟黎俊霖到底是怎样？”她用手挡下我的计算机。

“什么怎样，你在问废话吗？”我推开她。

“有时候我很羡慕你，拥有过这么多不平凡的曾经，只可惜你总是学不会如何在这每次特别的经验当中学习出一套有关于对付这样方法的解决方式，是该好好反省！”她槌我一下脑袋。

我却羡慕像你们这样的平凡，这样的云淡风轻，不会一直环绕于过去。

这样的接轨时代，我并没有任何权利拒绝，只有抛开成见欣然接受，但，怎么可能！

“涵，有人找你……”怎么听见晓青声音的颤抖。

“黄涵，还记得我吧，生死之交啊！”

是神秘女人，我有没有听错阿，生死之交？我们连点头之交都快称不上了。

“我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生死之交。”我走回原位置。

“那天我就认定了，管你要不要承认。”

真是“鸭霸”的大小姐，惹到她肯定不好过活。

死盯着荧幕，其实眼睛还是会不自觉飘向坐在我身旁不发一语的神秘女人，她到底想干嘛？

“拨个五分钟给我也不行吗？”

“神秘小姐，要说什么话你就不用客气，我没有多余时间招呼你。”“我叫secret，别再把我的名字翻成国语，很难听。”“喔……”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较恰当。

“黎俊霖那个白痴把自己关在房里一个礼拜，没有人劝的动他，不吃不喝也足不出户，我看早一天他会死在自己的家里。”secret叨念着。

每个人对于逃避事情的方法各有不同，我是逼自己忙碌，他是迫胁到自己的生命，哪一种人比较傻？

我不会妥协，对于她的言语劝和，我明白她今天来的目的，也知道那个人关在房里一个礼拜的原因，我却想漠视，不属于我的无关紧要。

也许我天生就不会是这种狠心人，拉开抽屉，我拿了一叠照片给secret，是看流星雨那天，我所拍的极品，也许这样，他会好过一些。

“我不知道这些照片能不能救他，不过我知道他死不了，你可以不用太担心。”

secret翻看照片一会儿，竟然又疯狂大笑。

“黄涵，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吗？”她将照片塞到她包中。

“我想我不需要知道这种事情。”

“也是，因为你已经不爱他了！你拍照技术这么好，改天有空找我当模特儿阿，我可以委屈一点，哈哈。”是我委屈还是她委屈阿……，又是长笑而行的一个人，说怪不怪，就是挺随和。

总是喜欢躲在马奶奶的怀抱中，应该说，我是喜欢她想法中的日本！

每年的今天，马奶奶总是会在老人院举办一场她的作品展览会，她告诉我，她希望每个人看过她作品，都和她有共同当初创作时的感动和理念，也是她年轻时候未完成的梦，我知道，不只是如此！

“奶奶，今年打算拍卖什么啊？”

马奶奶每年都会选出一件她的得意之作，作为拍卖，拍卖得到的款项她全数捐给帮助穷人的慈善机构，我是很想收藏她的每一件大作，但通常拍卖场的人大都是富商，像我这种中层阶级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拼的过富豪。

“你的作品！”她慈蔼的看着我。

“真的假的？奶奶别开玩笑了。”

“是开玩笑的！”奶奶正经的说。

竟然有种失望的感觉，我还以为奶奶说的是真的，我只是谦虚点，其实听见奶奶这么说我仍是开心的！

“小涵，听说你心中等待的那个人回来了？”

“奶奶，你听谁说的？”我很震惊，奶奶如何得知这件我从未对她提起的事情。

“秘密！”

“你竟然也会玩这招！”奶奶还真是颇有年轻人的影子。

“我喜欢听故事，愿意说给我听吗？”

我很放心，对于奶奶的善良眼神，她透露出十分愿意倾听我心事的表情，只是该如何说起？

“今年我邀请很多摄影家，我不作拍卖，我要寻找，幸福的笑容！”她步履蹒跚的走出门外，对了，我却忘记她的梦想，最初的梦想！

那我也要加入，帮忙奶奶达成梦想，这也是我重新找寻自己的机会。

奶奶的势力挺庞大，竟能够邀请诸多有名的摄影专家，当然还有些我从未见过的生面孔，算是爱好摄影的小小聚会吧。

奶奶领军全数人，一起走到山坡顶端，当然她又再度提起幸福笑容的涵义，我懂，所以我远离奶奶的视线，一个人徘徊在附近。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是岚天？

“我才要问你怎么在这里吧？”

“别忘记，我跟你一样，有共同的理念，总有一天一定要拍出最满意的作品，马奶奶既然亲自邀请，怎么可能不来。”原来马奶奶一直不放弃，她的故事不只感动所有人，我看也感动了天吧。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

“我为什么要问你，一个人行动是很正常的事情。”有点想逃离。

“他要我问你，什么时候才肯见他？”他递了一张照片到我手中。

“见不见面有差吗？拜托你们别再当说客了，否则离开的会是我！”“恩，有威胁到我，好吧！”他叹口气，剩下我一个人。

缓缓将手掌摊开，是夕阳日落的彩霞，为什么要给我这张照片？

也许吧，第一天的相识，就是在这样的美丽气氛下。

不过可惜的是，当他离开的那天，正巧也是这晚霞的离别。

我们交往并不久，短暂的两个月，够短吧？

高中生的纯爱，在我印象中是不存在的，因为我和他，总是若即若离，他为了课业，牺牲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他曾告诉我，我是他的初恋情人，也就是说他是第一次的恋爱，但他不是我的初恋。

因为我的初恋很悲惨，就是陈光其所害，所以

我想保护黎俊霖的心情更加沉重，我许下诺言，“我会爱你，直到你不爱我的后一秒！”

是多么老掉牙的甜言蜜语，但我却做到了，却也是让自己更加痛苦的主因。

我事事迁就他，事事包容他，我以为这样的爱情是他所适合的，但一点都不符合我对爱情的憧憬，我却承认了，如此的爱他。

不喜欢巨蟹座男人，因为他们喜欢开口闭口有事没事说一些遥不可及的梦，他曾说，希望我能当他一辈子的老婆，陪伴在他身旁，我很庆幸当时的我是理智的，因为高中离一辈子，还很遥远，天有不测风云，很难说定！

“不过你有相信吗？”奶奶问。

“当然没有，因为会说这种话的男人通常都不会遵守承诺。”“原因呢？”

“他先提分手，他告诉我，他无法一心二用同时在爱情课业上蜡烛两头烧，所以他打算放弃爱情，成全他心中的未来。”当时听到这个错愕消息，是有些荒唐的笑，不爱我没关系，但有必要拿课业跟我比较吗？不就显的我更渺小，更没有地位价值。

周遭身旁的人都劝说我，这是个烂借口，一定要赶快离开他这种人，没错，的确很烂。

道歉大概不下百次，分手理由说定后，总说一些：“其实我真的很爱你，可是我却不能爱，放弃你我也很心痛，但我却无能为力，你愿意等我吗？直到我能够专心于这段感情时候，我可以等，那你呢？”

“他要你等他？”奶奶惊讶的问。

“恩，当我问他是多久时间，他的回答是不明确，也就是如果要等，一辈子都可能。”

“你不就是在等他吗？”

“我没有，只是碰巧没人爱我直到今天，所以你们才都误会我说我是在等待那个爱情骗子，真的不是！”我急忙解释澄清。

“所以呢？”奶奶接续问。

“分手理由的幼稚，所以让我觉得爱情是个无趣的游戏，他答应过我，当不成情人可以当朋友，不过从那天分手起，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所以呢？这是他还爱我的表现？至少我达成我对他许的诺言，他没有完成他所设定给我的未来，我没有怪他，但也不想再去碰触。”

奶奶频频点头，我就这样一股脑儿全说溜出口，不过这就是我信任奶奶！

“重新来过不是很好吗？”走前奶奶丢了这个问题给我。

我不觉得哪里好，更无法去面对这样的考验。

现在最重要的不会是我的爱情该何去何从，而是奶奶的长年思念，什么时候才会浮于台面，迎接奶奶的快乐！

我会当作是场骗局，但绝不会再次陷入泥淖中，逼迫你我宣示这样的楚楚可怜却不动人的爱情！

听晓青说岚天也很积极的在寻找每一个可能，

还常抱怨都没时间陪她。

看的出来晓青对于岚天的努力是开心的，没有一点生气，但最令我讶异的是他们的爱情，这次是玩真的，从他们身上我嗅出浓郁的幸福气息，包围了四周，我就是个不搭调的旁人，是该适可而止的停止我这样的孤僻和黑暗！

“哀……”

听到叹气声才晓得原来光其已经在我旁边许久，我却没发觉，这就得怪于他了，平常都会大摇大摆进门张扬他每天有多想我的恶心肉麻，今天如此安静无声，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个性，愁眉苦脸，肯定出事！

“你干嘛，没事叹什么大气，想吓死人吗？”

“没有阿……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朋友…”

“谁？是谁这么厉害可以让你这样魂飞远方，想入出神。”“痾……你不认识的，我今天来是要找你陪我去找马奶奶的。”从陈光其口中第一次听到奶奶，还真令人惊喜。

“干嘛？想找她打麻将喔！”我开玩笑的说。

“我只是听说，她在找寻一样很珍贵的东西，顺便去请教她一些人生大道理。”

“你不是不喜欢老人吗？什么时候转性的？”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不喜欢老人，都是你自己的猜测，我最近有点迷失方向，想请教奶奶看看该如何走。”他的脸瞬间变的好严肃好正经，是什么事情可以困扰他这么深，这么的痛苦？

陈光其虽然也是伤害我很深，但我似乎渐渐的释怀，因为我知道，当他离开我的那刻，我才明白其实我的心早就旁惶不已，虽然他是无声无息的离开，没有任何一句话的敷衍，但却是这样平淡的结束我的初恋！

“原来你早就认识俊霖了，早知道我就不答应聚会。”他端起杯子看我一眼。

“可以不要再提到那个人了吗？”我好不容易渐渐平复情绪。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

“不过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他是个好男人！”他不罢休的继续说。

“现在是怎样，你们全中他的毒吗？一个个都来烦我这件事情，够了没啊？”“如果你不爽他，我可以帮你出口气，只要你下令，我就遵旨！”不鸟他，继续我的美味下午茶，是不错，一肚子火，无处宣泄。

“涵，你看，那不是上次聚会的那个女生吗？”光其似乎看到新鲜事。

玻璃窗外正巧上演着一场只可能在连戏剧当中看见的追逐战，我却亲眼目睹，而且还是secret，那个生死之交！

“快走！”我拉着光其直奔那群看起来不怎么和善人的身后。

“你该不会要伸张正义吧？”光其喘吁吁的问。

“不行吗？”我想是因为她是我的“生死之交”吧。

“难道你害怕了？”我质问他。

“才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我负责引人，你想办法把她带离这里，到时候用手机会合。”

“就这么决定！”

这辈子第一次干这种荒唐事，光其绕道而行冲到那些人面前企图阻挡，我则是从另一侧将secret拉到我身旁。

“黄涵？你来这里干嘛，这里很危险你快走。”“你不是说生死之交吗？放心我会救你的！”我怎么觉得我说了大话。

“你疯了！”她竟然骂我。

没想到光其身手这么敏捷，肯定是个练家子，但寡不敌众，一对一群人，怎么可能能够完完全全的摆脱，其中一个人不死心的追着我们，沿路把能丢的东西都丢了，能当武器的也拿在手上，但脚力似乎开始微弱，力不从心。

“secret，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会先累死。”“我也这么觉得，不如我们停下来直接面对面比较快，他们针对的人是我不是你们，顶多我被抓去，不会怎样。”来不及阻止，secret突然煞车的转回往他们方向前进。

“secret，后面小心，旁边旁边！”我紧张的大怒吼，原来secret也会几招，虽然应付的还可以，但体力似乎不太行了。

真是的，独留光其和secret应付，我却无能为力，真后悔应该多学几招跆拳道还是空手道的，这样至少现在能够帮助他们。

“涵，你小心。”光其不时往我这方向观看。

“你才小心，你别注意我了，小心阿旁边！”吓死我了，幸好光其闪躲过那刀。

“黄涵快走！”

secret的大喊震醒失神的我，我在搞什么，这样的状况下也会失魂。

“天阿！”

有个人拿着似状西瓜刀的东西朝我方向毫不留情砍过来，我吓的跪坐在地上，虽然我极力的想逃走，但，呈现软脚状态！

突然一个飞踢，把那个人踢到旁边，我抬头一看，是黎俊霖。

“涵，你有没有事，哪里受伤了？”他紧张的蹲下勘查我的状况。

“我没事啦，小心！”我将他推开。

那个人不死心的继续追过来，要不是我把他推开，葬身在西瓜刀下的会是他！

“光其，分头跑，快！”俊霖催促着光其。

“快上来，我背你！”

我犹豫着，但现在似乎不是让我踌躇不前的时刻。

就这样光其带着secret，黎俊霖背着我奔跑直到远离他们为止。

“好像没追过来了。”我看着身后。

“那就好。”他温柔的将我放下来。

我们躲在巷子里，超隐蔽的，应该是不会有事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靠在墙壁上休息。

“secret打给我说她遇到危险，那你呢？”他似乎也累了。

“碰巧看到的，刚才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笨拙和无能为力。”我无奈的说。

“别这样，你很勇敢。”他握住我的手。

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我将他的手推开，他却哀嚎了好一声。

“阿……”

“怎么了，你的手受伤了？”我紧张的看着他手。

“没事，撞到东西而已，你别担心。”

“什么时候，是刚才吗？我记得你都有闪过阿……”这时我才想起，当我推开他时，他好像有撞到电线杆，该不会…

“不会吧……是我推你才会变这样的？”我自责的说。

“你别自责，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他的刀下了，这点伤算是对我很仁慈了。”

没想到我真心的想救他，却害他受伤了。

夸下海口，搞的死也要救出secret，反而自己吓到腿软，还让他因为我受了伤，这到底是怎样？

“去医院吧！”我拉着他走。

“涵……如果不是今天，我们还有机会见到面吗？”“今天是例外，不会有机会了！”我烙狠话。

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他的手是我造成的，这又代表着什么？

这次推开手的，是他，他停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以为多年不见的彼此，会为这次的重逢而高兴，可是你却没有这样的喜悦，只有我！”他失望透顶的说。

我也以为会有着与你同样的喜悦，但我却没有，可能是不想再延续那样的短暂吧，他突如其来的跑回来，我来不及掩饰自己多年的思绪，叫我该如何高兴？

“没有必要吧，这样显的我很可怜，要我的时候你很宝贝，不要我的时候就干脆踢到一旁，这样我会很累！”我没有回头，打算逃跑。

“你不可以这样否定我对你的爱，我以为我离开对你是好的。”没有理会他，我打算一个人走出巷子，当作没有这件事情。

突然，手机响铃。

“喂……什么！”几秒不到的紧急通知，我来不及挂下电话，傻住了。

“怎么了，涵？”

我看了他一眼，努力奔向老人院，是光其，他告诉我，奶奶病倒了！

为什么，一切不都是如此的美好吗？

奶奶不是很健康吗？这样的通知让我措手不及。

一到医院，只看见光其和secret在病房外，他们的脸上都出现不安和焦虑，这使我更加紧张。

“奶奶还好吧？”我紧张的拉着光其。

“唉，奶奶高烧不退，到现在还没清醒。”他述说着情况。

“放心吧，只是感冒。”secret拍拍我肩。

“黎俊霖，下次可不可以跑快一点阿，等你来救我我早就被砍死了。”secret生气的斥骂。

“如果我有四只脚，那还有可能！”说风凉话。

看见奶奶躺在病床上，光其露出有些悲伤的神情，对了，我记得他有事求助于奶奶，该不会是在担心谜团解不开吧？

“你好像很担心，你迷失方向的问题。”

他摇头的坐在椅子上，似乎不打算谈论这件事情，我也只好成全他了。

“那个……你可以陪我去给医生看一下吗？”他轻敲我手，深怕我生气似的。

“对吼，那奶奶麻烦你们两个了，我等一下再回来。”“别怕麻烦，都是自家人！”secret说道。

都是自家人？什么意思，令人百思不解的一句话。

医生说他是轻微骨折，实在挺令人无言，我只是轻推他，哪知道会撞到电线杆，这下子他一个月都不能动了，意思是说我要负起这个责任吗？

帮他拿完药后，刚好看见他失神的看着远方，我好久不曾看到他的背影，为什么身分不同我对他的感觉会有如此大的差距，这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吗？

好多好多无人解的问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理会这样的沉思。

“药拿去，你是不是该回家了阿？”我将药塞到他的包中。

“我想今晚你是要留下陪奶奶的吧？”

“应该是吧，她无依无靠没有亲人，再说我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奶奶一样。”

“让我陪你好吗？”他突然深情的看着我，一动也不动。

突然想起，之前想求助于他，是否能找寻一些灵感在他身上，好帮助奶奶的幸福笑容早日成功，他的笑容依然没变，总是这样的闲情逸致，这样的潇洒，那样的迷人。

我想那两个月我爱上的只有他的笑容，这样是过分了点，但也许这是事实。

我该学习的不是如何逃避他，应该学会接纳，失败的爱情！

奶奶康复后，一星期都不开口说话，我很担心，但又想不出任何办法。

黎俊霖只要休假，一定是跑到老人院陪伴我和奶奶，这算是讨好吧？

“涵，我们去赏樱花好不好？”他提议。

樱花，日本，也许这也是另一种方法。

“真是的，真希望我能亲自开车，能为你服务。”“不需要，你手没断已经是万幸了，给我乖乖的修养。”我命令着他。

看着后照镜，奶奶还是眼神迷蒙的望向窗外。

“奶奶，你不是很喜欢看樱花吗？虽然不是日本的，但台湾的也不错。”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才让奶奶不开心。

但看到她对其他人相同的态度，又会收回这样的愚蠢想法。

我牵着奶奶漫步在樱花树下，来的正是时候，樱花正巧是盛开的季节。

“奶奶我们很幸运呢，你看，樱花真美！”

“涵，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当我的模特儿？”他秀出他的相机。

“真可惜，没有！”我一口回绝。

奶奶推推我手，仍没开口，这意思是？

“那好吧，但是我要和奶奶一起拍，我好久不曾跟奶奶一起合照了。”

我提出条件，他开心的一口答应，展现他的专业。

什么时候喜欢摄影的，我记得是离开他的那天，那他呢？

他似乎和我一样，已经很久了，很难得，我和他会有共同的兴趣，以前是男女朋友，是连一点点的交集的兴趣都没有，如今却是这样的巧合。

“涵……我可以和你合拍一张吗？”他谨慎小心的探问。

“你别太过分了！”我白他一眼。

“涵，有什么关系？”奶奶突然开口，还真有些被吓到。

“奶奶，你帮我们两个拍好吗？”黎俊霖提出这个要求实在很过分。

“好啊！”奶奶笑了？

当我满怀疑问时，他已经迅速的站我旁边，连闪都来不及。

“可以原谅我吗？”他牵起我手。

“你不需要这么委屈求全。”想挣脱，却无力。

“那你可以当作是弥补当年来不及的遗憾吗？就算是勉强的挤出笑容也好…”

说的这么哀怨，明知道我笑不出来，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奶奶站在一旁看着相机中的我们笑的合不拢嘴，看见奶奶的笑容，我放心不少。

“今天看在奶奶的份上，暂时抛开那些恩怨，所以现在要怎样？”“快，剩两秒！”

他将我的头转向镜头，从我身后将我环抱住，一切都是这么的迅雷不及掩耳，就这样，被他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