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间,山南村春花勤劳善良,贤良淑德,她新婚不久,丈夫宋山对她百般疼爱,在别人眼里她是个幸福无比的女人。
可是她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清楚,春花总是忧心忡忡,心神不宁,因为宋山回家之后,倒头便睡,从未和她同房,他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春花还是完璧之身。
春花的婆婆陈氏见春花嫁过来半年有余,肚子没有动静,她虽然喜欢春花这个儿媳,可还是会有意无意的提醒春花,这让春花有口难言。
春花娘家住在不远的山北村,父亲刘老汉和母亲何氏年近四十喜得一女,由于是春天出生,给她取名春花。
春花长大后,出落的亭亭玉立,貌美如花,刘老汉夫妇一心想给春花找一个家底殷实的人家,以后也好有个依靠。
可是当媒婆一次又一次的登门时,无论对方什么条件,春花都一口拒绝了,眼看春花已经到了十八岁,刘老汉夫妇心急如焚。
那天吃早饭时,何氏问道:“女儿啊,你究竟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媒婆介绍的有家底殷实的,有英俊潇洒的,可你怎么就是不答应呢?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春花说道:“爹,娘,你们就这么想把女儿嫁出去吗?你们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现如今你们上了年纪,身体也不好,我怎么舍得嫁出去啊?我想奉养你们一辈子。”
刘老汉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一辈子不嫁人的?你要舍不得我们,就在附近村里选个好人家,这样照顾我们也方便啊!
我看你就是有喜欢的人了,村里人都说你和隔壁村的宋山经常见面,我跟你说啊,你喜欢谁都行,就是他不行!”
“为什么就宋山不行呢?他哪里不好了啊?”春花有些着急的问道,何氏赶紧说道:“女儿啊,我看你是不打自招了吧?”
春花脸一红,低下头说道:“娘,我只是随口一问,我招认什么了啊?”
何氏说道:“你爹说得对,宋山确实不能嫁,他确实是个好小伙,可是他只是个樵夫,家里的情况谁不清楚啊?他家境贫寒,他父母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他爹前年去世,他娘陈氏连洗衣做饭这些活都做不了,还需要人伺候,你要是嫁给他不是找罪受吗?我和你爹怎么舍得让你去跟着他受苦呢?”
春花见父母不止一次的这么问过,她不想再拖下去了,赶紧说道:“爹,娘,实不相瞒,我是喜欢宋山,就是因为他家里穷,还有个生病的娘。
所以我才没敢和你们说,他也没敢来提亲啊!可是宋山心地善良,孝顺父母,因为父母身体不好,家里才穷的,我若是嫁给了他,他有了帮手,会慢慢好起来的。”
刘老汉夫妇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行,不行啊!对了,你和宋山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春花只好说道:“爹,娘,两年前,我去镇上赶集,结果遇到镇上的几个无赖纠缠我,让我跟他们走,我当时就吓哭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刚好宋山去卖柴,他虽然不认识我,但是拿起扁担,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和几个无赖打了起来,为此他还受了伤,不过他把无赖赶跑了,还一路护送我回家。
从那以后,我每次上山采药,经常会去找他,一来是报答他的相助之恩,二来我很钦佩他的勇敢和善良,慢慢我就喜欢上了他。”
何氏听说有无赖纠缠女儿,又生气又害怕,他赶紧问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我们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
春花低着头说道:“爹,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开口跟你们说啊?”
刘老汉说道:“难怪呢,做人应该知恩图报,既然你这么说,说明他这个小伙子不错,我支持你,勤劳勇敢,善良孝顺的人不会差,她娘啊,你说呢?”
何氏听罢虽然有些犹豫,但是她疼爱自己的女儿,只要女儿喜欢,而且宋山这个小伙子人不错,又住在隔壁村,来来回回又方便,她岂有不支持的道理?
何氏说道:“女儿啊,你怎么不早点和我们说呢?我和你爹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吗?可是这种事情,难不成让我们请媒婆去他家提亲?”
春花见父母都不反对她和宋山在一起,激动地说道:“爹,娘,谢谢你们成全我和山哥,我这就去跟他说,让他们请媒婆来提亲,不过聘礼方面,你们可别为难他啊。”
春花说完,背着药篓,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家,到了山上,找到了正在砍柴的宋山,高兴地说道:“山哥,我,我爹娘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宋山激动地又蹦又跳,他激动地说道:“春花,是真的吗?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回去跟我娘说,让她去请媒婆去你家里提亲。”
那天是良辰吉日,春花和宋山这对有情人终于等来大喜的日子,陈氏见儿子要迎娶如此漂亮贤惠的媳妇,心情大好,病也好了许多。
春花和宋山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拜完天地,送入了洞房,按照礼节宋山应该出去招呼客人,等客人们散场之后,再进洞房。
可是被蒙着盖头的春花听见宋山说道:“娘子,今天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们喝完合卺酒,就早点歇息吧。”
宋山说完,挑起了春花的盖头,他看着貌美如花的春花,脸上充满了激动和兴奋的神情,而且他已经拿起了酒壶准备倒酒。
春花赶紧说道:“相公,客人还没走啊,你不去招呼他们吗?娘身体不好,不能操劳,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外面呢?”
宋山说道:“娘子,我娘说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儿媳心里高兴,身体已经好多了,她特地让我早点入洞房的!我们赶紧喝下合卺酒,早点休息吧?”
宋山说完已经倒满了两杯酒,春花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她清楚宋山根本不能喝酒,可是此时的他为何非要喝酒,而且还一身酒气?
春花刚认识宋山时并不知道这些,不过因为宋山家里穷,春花每次上山采药时都会多带一份干粮和宋山一起吃,宋山有时候舍不得吃,会带回家给他母亲陈氏吃。
有一次,春花特地做了糯米酒酿,香甜可口,便带了一些上山,她见宋山汗流浃背,吃点酒酿既解饿又解渴,可是宋山怎么都不肯吃。
春花有些生气地说道:“山哥,我特地给你带的酒酿,你为何不肯吃呢?难道又要带回家给伯母吃?我今天带的比较多,你吃一半留一半不行吗?别辜负了我的一片好意啊!”
宋山赶紧说道:“春花,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闻着酒酿酒味太浓,可是我酒量有限,沾酒就醉......”
春花觉得一片好意被辜负,她有些不高兴地打断了宋山的话说道:“山哥,这是酒酿,又不是酒,怎么会轻易喝醉呢?
人家一个女孩子吃一碗都没事,你一个大男人吃点酒酿,怎么会醉?哼,我看你就是嫌弃我做的东西不好吃,你不吃,我自己吃了。”
宋山见春花生气了,他觉得酒酿不是酒,吃一点应该没事,所以他赶紧说道:“春花,你无论做什么都是好吃,你别生气,我吃就是了。”
宋山说完,拿过已经盛好的酒酿吃了起来,春花的脸上才绽放出笑容,可是宋山没有吃几口,就觉得浑身发痒,脸上和胳膊上都起了红色的疹子,而且呼吸都有些困难。
春花见状吓坏了,她立刻说道:“山哥,你不是酒量不行,你这分明是瘾疹啊,我去卖采药的时候,听大夫提起过,我这就送你去看大夫。”
春花说完,送宋山下山看了大夫,大夫说宋山体质特殊,只要沾酒哪怕酒量或者米酒都会得瘾疹,幸亏他送来的及时,而且吃的不多,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经历这件事情之后,春花知道宋山不能喝酒,她以为宋山说要喝合卺酒只是意思一下,没想到宋山不仅真的倒了满满一杯,而且还挽着春花的胳膊一饮而尽。
春花见状,大惊失色,她赶紧说道:“相公,你喝酒会得瘾疹,就算是高兴也不能喝啊!你忘了上次差点出事了?娘在外面也不管你吗?快,跟我去看大夫。”
宋山说道:“娘子,你说的那是以前,我喝酒的瘾疹已经治好了。我酒量虽然不大,但是少喝几杯没事的,更何况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心里高兴,你不必担心。”
春花见丈夫这么说,不仅没有多想,反而替他高兴,小两口喝了合卺酒之后,春花害羞地伺候宋山宽衣解带,准备就寝,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岂能虚度?
可是宋山忽然说道:“娘子,我今晚酒喝多了,而且忙碌了一天,甚是疲惫,我这个人睡觉不老实,我怕不小心踢着你了,我在地上打个铺睡,你去床上好好休息吧。”
春花见宋山喝完酒之后,走路都有些歪歪倒倒,她连忙说道:“相公,你刚才还催我赶紧喝合卺酒,早点歇息,怎么这会又说喝多了呢?
你是一家之主,平日里那么辛苦,我怎么忍心让你睡在地上呢?此事万万不可,若是被娘知道了,她会说我这个儿媳的,还是让我睡地上吧?”
春花说完,找来被褥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可是宋山走了过去,钻进被窝,打起了呼噜,春花见丈夫这个样子,不忍心叫醒丈夫,打扰他休息,也就随他去了。
婚后宋山干活更加卖力,往日每天砍两担柴,现在每天砍四担柴回家,家里的日子逐渐好了起来。
宋山对春花百般疼爱,让春花在家陪陪婆婆陈氏即可,不用出去干活,而且还抽时间去看望春花的父母,给他们送粮食和柴禾。
可是宋山每天干完活回家,都说累的不行,吃了晚饭,回到房间,倒头便睡,春花倒是想和宋山生儿育女,可是没多久,她便觉得头晕脑胀,昏昏欲睡,不得不睡了。
然而这种事情,她又不好意思跟婆婆陈氏说,所以陈氏催着他们早点为宋家延续子嗣,让她早点抱上孙子时,春花不知道该如何跟婆婆解释。
春花虽然不说,陈氏却心里清楚,因为她渐渐地发现儿子每天回来都疲惫不堪,吃完饭回到房间,就开始打呼,显然没有和儿媳正常同房,这样春花怎么会有身孕?
那天是陈氏的生辰,她和春花一起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还买了一壶酒,傍晚时分,宋山回来之后好奇地问道:“娘,娘子,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怎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陈氏脸一沉说道:“儿啊,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每年都会为我庆祝生辰,怎么今年却把娘的生辰给忘了呢?”
宋山摸了摸脑袋说道:“娘啊,实在对不起,我整天只顾着砍柴,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还请娘恕罪,你生辰的礼物,明日就给你补上。”
陈氏说道:“算了,娘不怪你,快坐下来吃饭吧,你最近太过辛苦,我和春花特地做了你喜欢吃的的菜,喝几杯解解乏,早点休息吧?”
宋山连忙说道:“娘,孩儿不胜酒力,只怕几杯酒下肚,第二天没精神干活了,我多吃些饭菜,酒就免了吧?”
陈氏说道:“你这孩子,你成亲那天不是喝了挺多的吗?为何今天娘的生辰,你就滴酒不沾呢?”
宋山说道:“娘,成亲那天不是我和春花大喜的日子嘛,我高兴,所以多喝了几杯,结果晚上醉的人事不省。
娘啊,你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跟着我没享过几天福,如今我娶了春花这么好的的媳妇,她还要跟着我受苦。
我现在更应该努力干活,多挣钱,让你们跟着我享福,这要是喝了酒,只怕明天不能上山砍柴了,这酒还是免了吧?”
陈氏说道:“儿啊,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啊!你成亲是大喜的日子,为娘的生辰就不值得高兴了?你要是怕喝醉,少喝几杯就是了。”
春花连忙说道:“相公,你平日里砍柴那么辛苦,我和娘都很心疼你啊!娘说得对,她的生辰,你怎么能一点酒都不喝呢?岂不是辜负了我和娘的一片心意?”
“那好吧,我就喝一杯!”宋山勉强说道,陈氏倒满一杯酒递给了宋山说道:“你这孩子,好事成双,怎么也要喝两杯啊!”
“那行,两杯就两杯,我祝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宋山接过酒杯,说完祝福词后,一饮而尽。
“这才是我的乖儿子,吃点菜,等下再喝一杯。”陈氏笑着说完,又斟满了一杯酒,一旁的春花夹了菜放进了宋山的碗里。
宋山吃了一口菜,忽然觉得腹痛难忍,他立刻说道:“娘,娘子,这酒菜有问题,你们千万别吃,我的肚子好痛,哎呦。”
话音刚落,宋山额头的汗珠冒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捂着肚子,痛的在地上打滚,陈氏和春花见状,大为震惊。
陈氏说道:“你,你,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充我的儿子,这些酒菜我和春花都尝过,一点问题都没有,为何你吃了之后,会这样,莫非你真如道士所说,是妖精幻化的?”
“娘啊,我不是你的儿子还能是谁?什么道士,你们不会被骗了吧,还请你们赶紧扶我到房间里躺一会吧。”宋山强忍着疼痛,近乎哀求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年轻的道士飘然而至,他厉声说道:“妖物,你还不速速现身就擒?”
躺在地上的宋山,强忍着疼痛看了一眼道士,忽然幻化成一条几尺长的青蛇,春花看着有些面熟,不过很快青蛇夺门而出,陈氏和春花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吓的浑身发抖。
原来几天前,一直盼望着早点抱上孙子的陈氏,让春花和她一起去道观祈福,可是刚进道观,道观的道士清风说她们身上有妖气,而且妖物肯定就在他们身边。
陈氏和春花思来想去,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并无旁人,何来妖物?春花赶紧说明了家中的情况,清风听罢,拿着法器对着她们测了测说她们没问题,那么宋山必定是妖物。
陈氏和春花怎么都不信,毕竟宋山每天辛辛苦苦挣钱养家,没有伤害过她们,不过清风让她们想想宋山有没有和往常不同?陈氏和春花仔细想了想,确实发现宋山和以前不一样。
宋山虽然孝顺陈氏,可是陈氏有时候和宋山说起他儿时的事情,宋山说他忘记了,家里偶尔来了亲戚或邻居,宋山好像不太认识他们,尤其是宋山不能喝酒,可是新婚夜喝了很多。
宋山虽然对春花很好,可是平时和她说话并不多,每天砍柴回来,吃了饭就睡觉,而且还是分床睡,有时候和他说起刚认识时的情景,宋山似乎已经忘记了。
以上种种不由得让陈氏和春花心生怀疑,尤其是陈氏从春花口中得知,儿子结婚后一直没和儿媳同房,更加的想不通。
可是她们都清楚宋山对她们很好,不像是害人的妖物,而且如果现在的宋山是妖物幻化的,那么本来的宋山去哪里了?难道已经遭遇了不测?
陈氏赶紧说道:“道长,还请你想想办法,务必要弄清楚现在的宋山究竟是谁?还有如果他是妖物,那么我的儿子去哪里了?”
清风想了想说道:“这个不好说,妖物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善于伪装,这妖物既然变成你的儿子,想必知道你儿子的情况,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能直接去降服他。”
春花哀求道:“道长,那我们该如何做?我不想我的相公有事啊,我婆婆年迈,身体还不好,我刚结婚,不能没有我的相公啊!还请你务必想一个万全之策。”
清风掐了掐手指说道:“从你们身上的妖气来看,现在的宋山应该是蛇妖,我们道观后院种有凤仙花,是蛇最怕的花草,你们带几朵回去,放在酒里让他喝下。
若他不是妖物,喝了不会有事,若他是妖物,必定腹痛难忍,现出原形,到时候我再去捉拿他,一定会事半功倍,省得我们打斗时会伤到你们。”
陈氏和春花回家后,准备了酒菜,春花悄悄的将摘回来的凤仙花放进了酒中,可是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要对宋山说什么理由呢?
陈氏想到了过些日子是她的生辰,不如就说是她的生辰,一来这个理由很充分,二来也好确认现在的宋山是不是她的亲身儿子。
没成想宋山喝了酒之后,竟然现出原形,清风见状,紧随其后,追到门外,手持法器,不费吹灰之力青蛇降伏,并且掏出一个葫芦将它收入葫芦当中。
清风收完青蛇,见大功告成,转身准备离去,春花赶紧冲了过去拦住了清风说道:“道长,且慢,蛇妖虽然被收。
可是他从未害过我们婆媳二人,还请你高抬贵手,莫要伤了他的性命,最主要的是我的相公在哪里?还请你设法相救啊!”
陈氏也跟了过来,求清风救救她的儿子宋山,清风说道:“贫道修行有限,算不出来真正的宋山身在何处,是死是活?
我师父玄清道长或许知道他的下落,只可惜我师父在外云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你放心,等我师父一回来,我立刻来通知你们,如何?”
可是春花不见了相公,陈氏不见了儿子,她们都心急如焚,觉得等不下去,哀求清风带他们去道观,哀求玄清道长早点出关,告知她们宋山的下落。
正当清风犯难之际,忽然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飘然而至,清风赶紧行礼,喊了一声师父,道长说道:“两位居士莫要惊慌,徒儿,把葫芦交给我,我来问问蛇妖宋山的下落。”
春花和陈氏喜出望外,赶紧来到玄清道长跟前,要磕头谢恩,玄清道长赶紧拦住她们说道:“两位居士,不必多礼!蛇妖的事情,我已经知晓,徒儿赶紧开坛,我要审一审蛇妖。”
清风在春花的堂屋摆设了法坛,玄清道长念动咒语,然后对着葫芦问道:“蛇妖,你为何要假扮宋山?宋山本人现在何处?你是不是已经害死了他?还不从实招来?否则我定让你在葫芦在化为血水。”
忽然,葫芦有个女子的声音哀求道:“道长饶命啊!我本是山中修行数百年的青蛇,宋山和春花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会害宋山呢?”
“难怪我看到你现出原形之后,有些面熟,请问我相公现在何处?他是否已经遭遇不测,否则半年之久,我们都没见到他?”春花赶紧问道,青蛇道出了具体的情况。
原来一年前,春花和宋山相识不久,春花带着干粮去山上找砍柴的宋山,一来为了感谢宋山帮他摆脱了无赖的纠缠,二来她对勇敢正义的宋山一见倾心,想见见他。
二人在吃午饭的时候,忽然听到天空有老鹰的叫声,很快他们发现一只老鹰俯冲了下来,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和一条七八尺长,渡劫失败的青蛇搏斗。
青蛇处于下风被老鹰抓住,可是青蛇用尾巴缠住了旁边的树枝,老鹰才没有将青蛇抓到空中,宋山和春花看着浑身是血的青蛇,动了侧翼之心,他们一起赶走了老鹰,青蛇得以逃生。
半年后,宋山和春花的婚期将近,按照习俗他们不能见面,宋山和往常一样,上山去砍柴,可是宋山在回家途中,畅想着美好的未来走了神,不慎坠落悬崖。
尽管青蛇一直关注这宋山和春花,希望有机会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宋山摔成重伤,昏迷不醒,青蛇将他带到洞府,希望能够救醒宋山。
然而青蛇法力有限,未能将宋山救醒,可是青蛇知道宋山的母亲陈氏需要人照顾,而且宋山和春花感情深厚,而且婚期将近,不能让他们知道宋山的情况。
故而青蛇幻化成宋山的模样,尽心尽力的照顾宋山的母亲陈氏,让陈氏的身体康复,青蛇和春花如期完婚,但她不能和春花同房。
不仅如此,她每晚还要施法让春花昏睡,然后去洞府照顾和救治宋山,青蛇希望宋山和春花这对有情人早日团聚。
玄清道长师徒和陈氏婆媳听罢都甚为感动,春花说道:“二位道长,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青蛇,让她带我去见我的相公,也请你们设法救救她啊。”
“徒儿,人分善恶,妖亦如此,赶紧放了青蛇吧!”玄清道长听罢,点了点头对清风说道,清风赶紧打开葫芦,放出了青蛇。
不仅如此,玄清道长取出一颗丹药放入青蛇的口中,只见青蛇顷刻间幻化成一个漂亮的青衣女子,她赶紧给众人行礼谢恩,然后连夜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洞府。
他们在洞中的石床上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宋山,陈氏和春花忍不住放声大哭,哀求青蛇和玄清道长师徒救救宋山。
玄清道长替宋山把脉之后,皱了皱眉说道:“宋山伤的太重,贫道恐怕也无能为力啊,除非.......”
陈氏和春花赶紧跪倒在地,异口同声地说道:“道长,除非什么?只要能救他,哪怕是献出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玄清道长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起来吧,即便你们愿意牺牲也无济于事,除非有一颗修行数百年的内丹,再加上贫道施法,或许可以救醒宋山啊。”
陈氏和春花听罢,把目光投向了青蛇,可是要让青蛇消耗她的内丹,她们虽然想宋山醒来,可是开不了口。
青蛇看着陈氏和春花期盼的眼神,赶紧说道:“道长,我的命是宋山和春花救的,为了宋山,即便是毁掉我几百年的修为又有何妨?大不了我从头修炼便是。”
青蛇说完,张开口,缓缓吐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内丹,交给了玄清道长,请他赶紧施法救救宋山,玄清道长接过内丹,施法救醒了宋山,可是青蛇却现出了原形。
宋山醒来见到母亲和未婚妻春花,激动不已,得知情况后,赶紧给玄清道长和青蛇磕头谢恩,青蛇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清风说道:“师父,青蛇知恩图报,甘愿舍弃修为,她如此心地善良,而且悟性极高,可否让我将她带到道观中,助她修行?”
陈氏他们听罢,也来请求玄清道长收善良的青蛇,玄清道长说道:“我也正有此意,不出半年,青蛇便会幻化人形,而且修为大增,清风,从今以后,你可要多一个师妹了哦。”
玄清道长师徒带着青蛇回到道观,陈氏带着宋山和春花回到家中,陈氏让宋山和春花在她的面前补办了一个简单的拜堂成亲之礼,然后送他们入了洞房。
从此之后,宋山和春花成了真正的夫妻,二人夫妻恩爱,生儿育女,孝敬父母,行善积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至于青蛇和玄清道长还有清风都修得正果,护佑一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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