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检:麻精药品滥用现象突出,部分案件系医生作案

最高检:麻精药品滥用现象突出,部分案件系医生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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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1日,最高人民检察院发布6件典型案例,聚焦涉麻精药品等成瘾性物质滥用犯罪。新京报记者注意到,其中2起系医生非法牟利,2起涉医疗机构、药店管理不规范。

麻精药品滥用,部分医生非法牟利、医院管理不规范

最高检指出,近年来,我国禁毒斗争形势发生深刻变化,在依法严惩毒品犯罪的高压态势下,传统毒品犯罪得到有效遏制,麻精药品等成瘾性物质替代传统毒品滥用的现象日益突出。

在徐某贩卖毒品案中,吸毒人员陈某因患病到某医院治疗,结识了该院医师徐某,后陈某向徐某提出非法购买盐酸吗啡注射液等麻精药品,徐某应允。2022年9月至2023年2月,徐某为牟取非法利益,明知陈某系吸毒人员,仍先后50余次将盐酸吗啡注射液等麻精药品贩卖给陈某,违法所得共计人民币5.2万余元。经鉴定,徐某贩卖的药品中含吗啡等成分。2023年10月10日,六盘水市钟山区人民法院以贩卖毒品罪判处徐某有期徒刑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刘某庭系某医院急诊科主任。2019年至2022年,刘某庭在未亲自诊查患者、未建立相应病历的情况下,违反国家规定,利用麻精药品处方权多次向吸毒人员杨某洪开具麻醉药品盐酸哌替啶处方,或者将自己的麻精药品处方权账号、密码提供给杨某洪,任由其在医院电脑上开具杜冷丁处方,共计非法开具杜冷丁2846支。2023年5月12日,湖南省洪江人民法院以非法提供麻醉药品罪判处刘某庭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刘某庭不服,提出上诉。2023年6月27日,湖南省怀化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2023年5月至8月,梁某刚使用癌症病人就诊卡在某医院套购氨酚羟考酮片66盒共计396片,并贩卖给杨某军。后杨某军将上述氨酚羟考酮片贩卖给刘某军。刘某军购得氨酚羟考酮片后,除部分用于自己吸食外,还多次向多名吸毒人员进行贩卖。该案暴露了医疗机构对麻精药品管理不规范的问题。就此,陕西省靖边县检察院依法向卫生健康部门制发检察建议,建议加强对医疗机构及其从业人员执业行为监督,督促医疗机构严格落实麻精药品专门管理、医师处方管理,鼓励有条件的医疗机构实现区域内处方信息联网,避免同一患者在多个医疗机构及同一医疗机构内部重复超量获取麻精药品。

在吴某芬等人贩卖毒品案中,吴某芬、门某、石某玉在分别任某药店店长及营业员期间,明知曲马多复方制剂系国家管制的第二类精神药品,且该药店不具备第二类精神药品经营资质,在无医疗处方、未核实购药人身份信息的情况下,通过出具虚假电子处方等方式,先后13次向吸毒人员销售氨酚曲马多片共计50盒。2024年4月11日,哈尔滨市道里区人民法院以贩卖毒品罪判处吴某芬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以贩卖毒品罪分别判处门某、石某玉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二年,并处数额不等的罚金。

最高检:麻精药品使用、流转监管待加强,推动压实从业人员主体责任

麻精药品具有强大的止痛、镇静等作用,是现代医学不可或缺的药品种类,合法规范使用能极大增进人类福祉。但与此同时,麻精药品也具有较强的致成瘾性和依赖性,一旦滥用,社会危害严重。

最高检重大犯罪检察厅负责人介绍,典型案例中麻精药品等成瘾性物质种类多样,有三唑仑、依托咪酯、杜冷丁、曲马多、盐酸吗啡注射液、氨酚羟考酮等。涉案麻精药品的来源渠道涉及境外、医院、药店、个人,其中部分案件的犯罪主体为医疗从业人员。

“医疗从业人员具有接触、获取此类药品的便利条件,具有专业的药理知识,应当能够清楚认识到滥用麻精药品的危害,但个别医疗机构从业人员为了牟取非法利益,故意或放任贩毒人员将麻精药品作为毒品贩卖或供他人吸食,这些案件也暴露出麻精药品的使用、流转等监管有待加强。”该负责人指出。

最高检表示,针对办案中发现的监管薄弱环节,通过向相关单位制发检察建议、持续跟踪落实等方式推动开展深度治理。建立与相关单位的联合会商机制,推进麻精药品等成瘾性物质监管常态化、规范化,压实从业人员主体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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