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半夜干活,遇黄鼠狼讨封,他灵机一动却救了自己

民间故事:男子半夜干活,遇黄鼠狼讨封,他灵机一动却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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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六指流落到南牛村时病倒,村民帮其治好病好,发现这么大孩子,不知生身父母是谁,只模糊知道自己姓郑,便把村头一间废弃破屋收拾后给他住下,算是结束了流浪生涯。


  他也没有个名字,众人见他右手天生六指,便一直唤作郑六指,久而久之,这名字便也叫了下来。


  民间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十几岁的郑六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极大,可他地没有一寸,如何能养活自己?村里烧木炭的马保山便起了心思。


  马保山靠烧木炭卖木炭为生,这也是个受苦的营生,他干了多半辈子这个,是烧木炭的好手。但马保山为人吝啬,老是想白使唤人,时常会收留一些过路的讨饭者,但这些人往往受不了他的使唤,最终会累得离开。




  马保山一看郑六指彷徨无依,便提出收他为徒。村里人都知道马保山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想白白使唤郑六指,可转念一想,这也是郑六指吃饭的门路,要不然怎么长大?


  郑六指呢?他从小便流浪,如今竟有了落脚之地,而且有人愿意收自己为徒,管吃管住还管学手艺,他又怎么会拒绝?


  故,在村里人的见证下,郑六指一个头磕下,拜了马保山为师。从此搬进马保山家,吃住在他家里,相应的,马保山让他干什么他便干什么,直到最终出师为止。


  这样的拜师是极为严肃的,由于徒弟要住在师父家,而且一住便是几年,所以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如父子。做师父的在徒弟面前有绝对权威,而徒弟则要对师父尊敬有加。


  其实,马保山家中此时已经有了一个徒弟,名叫陈宝昆。他是马保山五年前卖炭时在路上所捡,后来被他收留在家。由于人家早来五年,所以算是郑六指的师兄。


  此外,也不知道是太过吝啬还是怎么回事,马保山和妻子只有一个名叫马翠英的闺女,妻子产下一胎后再没能得孕。所以,人们都在传,说马保山待人苛刻,逼走了不少徒弟,其实他是在帮女儿物色女婿。


  对此,马保山也不解释,更不分辨,每日里只埋头经营着自己的生意。马翠英天性勤劳,闲不住。自认为是受苦人家孩子,也没有大户人家那么多规矩,时常在烧木炭时帮忙,算得上是郑六指的师姐。


  烧木炭是极为辛苦的活,需要人到树林中砍伐大树,然后把树身和树枝全部截成一段段的木头,接着堆在一个空旷的地方,上面覆盖上土层,只留下一个小孔。




  准备烧时,把点燃的木头放进小孔中,使其引燃里面的木头,由于上面盖着土,里面的树枝无法燃烧,等于是在慢慢熏,等熏透后,就成为了木炭,品相不太好,因为方法太过简陋,但也不愁卖。


  这是非常累人的,郑六指自打进入马保山家,先从砍伐开始,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每天四更起床,砍劈锯削,搬动木头,师父和师兄们烧时,他又会在一边递东西伺候,每天起得最早,睡得最晚。


  马保山这个人在外人嘴里落得名声不好,说他吝啬,说他白使唤人。可是他从来不缺人吃的,不管是郑六指还是陈宝昆,都正是吃得多的时候,特别是干过活后,一个人的饭量顶得住普通三个人。对此,马保山从来不说什么,只管放开了吃,虽然不是好饭菜,但管饱。


  郑六指长这么大,就在这里算是吃上了饱饭,干劲更加大,同时也非常珍惜这样的生活。其实这也正常,他自小流浪,对于亲情和家庭有着期盼。如今在马保山这里不仅能吃饱了,还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他能不珍惜吗?


  心里珍惜和感动,该如何报答?只能每天努力干活。他没日没夜,如同不知道累似的,倒让师娘觉得不忍,常常劝他休息,师姐马翠英也常常惊骇,嘲笑他有些憨傻,看人家陈宝昆,总是抽时间偷懒,他却只知道干活。


  郑六指每次都是憨厚一笑,自己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一转眼几年过去,郑六指长成了十八岁的小伙子,吃得饱又时常出力,使他身体异常健壮,为人热情大方,不仅师父和师娘喜爱,别人也老是夸他。


  马翠英也喜欢跟他在一起呆着,开些玩笑,奈何郑六指对她异常恭敬,倒惹得马翠英不喜,多次骂他是烧炭的木头。


  对于郑六指,同样心中不喜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师兄陈宝昆。




  陈宝昆早早到了马家,虽然他以前靠讨饭为生,却极有眼力劲,而且心眼儿也多。自打进入马家起,他便打起了马翠英的主意。换句话说,也就是打起了马家家业的主意。


  马保山只是个烧木炭的,没有多少家业,可也比普通人家过得强,陈宝昆想的是,师父家没有儿子,早晚得为马翠英招个女婿进家,自己早早就进入了马家,近水楼台先得月,马翠英早晚是自己的。


  可自打郑六指来了以后,不仅师父师娘喜欢他,马翠英也时常跟他在一起,陈宝昆能不恼吗?所以他处处为难郑六指,想把郑六指给逼走。


  让他没想到的是,郑六指有着强大的韧性和忍耐力,对于他的欺负和刁难总是默默承受,却从来没有生起过受不了离开的心思,这让陈宝昆更加恼怒。眼看他们都长大了,师父和师娘不可能一直让女儿不嫁人,肯定在心里做着比较。


  所以,陈宝昆觉得自己得抓住郑六指的错,让师父赶走他,就算是没错,自己也要造出点错诬陷在他身上,这样就能达到目的了。


  人们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陈宝昆天天寻思着找郑六指的错,他又如何能够防得住?不过他只是为人正直,却也并不是傻子,他同样明白,自己和师兄和师姐都已经过了婚嫁年龄,他们三个人一起劳作了好几年,彼此都熟悉。师父和师娘应该会在两个徒弟之间选婿,只是不知道会选谁。


  郑六指想得清楚,假如选了师兄,自己半点也不恼恨。假如选了自己,自己一定把师父和师娘当成亲生父母,给他们养老送终。


  这么些年,烧木炭的手艺已经被郑六指全部掌握,可是他的习惯没有改变,每天仍然是四更就起床,如一个完全不知道乏累的铁人。




  陈宝昆却处处以大师兄自居,平时的重活累活都是让郑六指干,而且还时常刁难,郑六指不说什么,对师兄的尊重丝毫都不减少。马翠英却看不惯陈宝昆这么欺负人,时常帮郑六指出头,惹得陈宝昆更加恼怒。


  这一年冬天,天已经到了十一月末,北风呼啸,还夹带着雪花,打在人的脸上如同刀子割。郑六指四更天起床,到了烧木炭的场地中,先把昨天已经埋好的两堆木头检查了一遍,这才弯腰点火,引着后,在一边蹲着看守时,看到有个奇怪的人正试探性走向烧着的火堆。


  这个人个子矮小瘦弱,套着一身极大的袍子,由于太过矮小,导致袍子拖地。大冬天,他却戴着一顶斗笠,畏缩着肩膀,大大的斗笠盖着他的脸,到了火堆边上,抖动着身子取暖。


  郑六指一看大为不忍,天气这么寒冷,这人应该是个可怜的讨饭人,看样子冻坏了。他自小便有流浪的经历,加上天性善良,对于别人受苦,总有强烈的同情心,所以热情开口,让这人靠火堆近一些。


  眼看五更天了,这人似乎也在火堆边回过神来,突然开口问郑六指:“你看我像个人不?”


  郑六指听得莫名其妙,转念一想却出了一身冷汗。他时常听人说,有些苦修多年的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会找人讨口封,为的是能够修成人形。


  他们会找到人问自己像不像个人,假如别人回答不像,它就需要再进行苦修,假如对方回答像,它就可能从此修成人形。


  这个人莫名其妙问自己这么一句话,看他身材矮小,也看不到脸,莫非他是一只黄鼠狼?




  可是,郑六指又一想,觉得自己很可笑,就算是真的黄鼠狼又如何?它冻坏了,只是想取暖,还询问自己,自己为什么要为难一只黄鼠狼呢?


  所以,他笑着点头回答:“像,像个人,你非常像,你就是个人。”


  对方不再说话,郑六指轻咳一声又说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回去给你拿点吃食,这么冷的天,肚子里没食儿可不行。”


  他刚起身,陈宝昆脸色阴沉出现,嘴里高声大喊:“郑六指,师父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你,你却勾连了外人来看烧木炭?是想把师父的手艺让外人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白眼狼?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没良心的人?”


  他身后跟着马保山和马翠英,所以才故意喊这么大声,喊过后,如同抓住了郑六指的把柄般洋洋得意。


  马翠英听得生气,就出言帮郑六指:“这师兄可真有架子,人家也许只是过路,天气这么寒冷,六指让人家暖和一下怎么了?你这个师兄用得着这么严厉吗?”


  马翠英如此帮着郑六指说话,陈宝昆更加不高兴,再看郑六指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他更加恼怒,伸脚去踢火堆边的那个人,郑六指却一把拦住了他,沉声说道:“师兄,天气这么冷,一个过路人取下暖怎么了?我们还不是自小被师父收留?何必这么不近情理呢?”


  陈宝昆二话不说,抬手想打郑六指,郑六指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拧动,将他掀翻在地。马翠英却暗暗叫好,陈宝昆老是欺负郑六指,她早看不过去了,这次郑六指泥人发火,竟把陈宝昆掀翻,她差点拍手叫好。


  陈宝昆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眼睛左右寻摸。


  “宝昆啊,让我猜猜你是想干什么,你是想找东西把六指给杀了?”




  马保山在一边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大步过来,冷眼看陈宝昆。陈宝昆不敢反驳,也不敢再动,低着头,两眼凶狠地看着郑六指,心里明显不服。而那个在火堆边取暖的人却悄然离开,片刻后便消失不见踪影。


  马保山的确在做着打算,他没有儿子,早晚要为女儿招婿进家,这么些年,他一直都在暗中比较,一直都在选择。从机灵上来说,陈宝昆要胜过郑六指,可从为人上来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今天早上的事使马保山做出了决定,他不能再拖延下去,也不能再观望下去了。所以,吃过早饭后,他没让郑六指和陈宝昆去干活,包括师娘和马翠英也在,他有话要说。


  郑六指和陈宝昆都不是笨人,虽然不知道师父有什么事,不过看他神情严肃,多半是要宣布他们一直想着的那件事,这下要揭开谜底了。两人都紧张地看着师父。


  马翠英也知道自己早晚得招婿进家,只是她不知道爹准备让她嫁给谁。另外,她心中暗暗喜欢郑六指,并且也做好了打算,一旦父亲让自己嫁给陈宝昆,她是会拼死不从的。


  “六指在这里已经有七年,而宝昆你在这里则已经十几年,你们两个都是自小受苦,师父干的也是受苦营生,如今你们都长大了,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郑六指眼里全是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宝昆则焦急地等着,等师父宣布把女儿嫁给谁。


  “你们到了出师的时候,以后自己靠着这门手艺,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可只要勤劳,却也不能没有饭吃。外人都说我马保山吝啬,只知道使唤人,对此我也没有解释过,但我只是想让你们养成勤劳的习惯。你们也知道,我只有一个女儿,她对六指有心,所以宝昆你需要出去单干了。”


  郑六指终于哭出声来,陈宝昆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师父和师娘。凭什么?自己比郑六指来得早,师父怎么反倒后来者居上,把女儿许给郑六指了?他有什么好的?




  郑六指的泪直向下掉,一句话也说不出,自己本是个无处可去的人,师父教自己,还把女儿许给自己,这样的大恩,一辈子也还不完。


  “宝昆你也不用气馁,你在这里多年,师父为你准备了一些钱,你拿着这些钱,可以自己去烧炭,以后成家也不用愁。”


  话说罢,马保山拿出一些钱并给陈宝昆。陈宝昆脸色不住变幻,最终拿起那些钱,对着师父和师娘磕了个头,然后转身而去。


  到了晚上,郑六指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一看是师父和师娘还有师姐,他开门后再忍不住,两眼中含着泪水说道:“师父的恩情,六指一辈子也还不完,六指自小没有父母,以后师父师娘就是我的爹娘。”


  马保山拉着他进屋,轻声说道:“白天只顾说了我和你师娘心中所想,也没有问你,你可愿意?你别忙着回答,要知道,你一旦同意,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人,从此要住在这里,给我们养老送终。”


  郑六指转头看师娘,师娘一脸笑。再看马翠英,她红着脸,两手绞着衣服,不跟他对视。


  “六指当然愿意,求之不得。”


  马保山又转头看女儿:“翠英你可愿意吗?”


  马翠英马上羞红了脸,她太愿意了,所以如蚊子一般哼哼着说道:“爹娘做主便是了。”


  两相答应,马保山夫妻大喜,马上着手为两个孩子准备成婚之事。


  他们喜气洋洋准备成婚时,陈宝昆却天天怒火中烧,他心中一直认为马翠英是自己的,现在却突然要嫁给郑六指,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嫉妒。


  可是,再怎么嫉妒和生气,仍然改变不了事实,郑六指和马翠英成婚的日子已经到了。


  郑六指大婚得成,虽然是进入马保山家当女婿,可这仍然让村里人感觉欣喜。他当年流落到这里,一无所有,如今要成家了,大家都替他高兴。


  大婚之日,当然是非常热闹,郑六指在外面敬酒,被众人灌了不少,好不容易逃脱,这才进入洞房。




  他和马翠英并不陌生,有些夫妻到成婚也可能没有见过面,他们两个运气好,成婚之前,在一起生活了好些年,当然没有那么拘束。但是郑六指平时的习惯改不过来,就连饮合卺酒时,也恭敬的对马翠英说道:“师姐,请!”


  马翠英被他喊得发笑,这个呆木头,都成婚了,自己成为了他的娘子,还叫师姐成什么样子?郑六指也恍然大悟,挠着头改口,两人说了一阵话,如此大喜,夫妻恩爱,自不待言。


  外面饮酒之人渐渐走完,马翠英和郑六指都进入了梦乡。


  四更天时,外面突然出现一个人,他蹑手蹑脚到了郑六指和马翠英的新房后面,房子是半土坯半砖,上面搭着木梁茅草和芦苇。这个人在房后发了一阵呆,然后恨恨说道:“你们欢天喜地成婚,却把我晾在一边,今天让你们大喜变大祸!”


  说完,他吹着的火折子,点着一根火把,用力扔在了房顶之上,然后自己隐身在黑暗中,呼呼喘着粗气看。


  郑六指这些天非常累,因为成婚一直处在强烈兴奋中,如今大事得成,他睡得特别沉。但就在此时,他突然被晃醒,睁眼一看,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袍服,袍服几乎拖地,头上还戴着斗笠。


  这不是以前在火堆边取暖的那个人吗?当时还问自己他像不像个人,自己以为是黄鼠狼讨口封,所以随口说了像,他怎么会出现在洞房之中?


  “恩公处于火海之上,怎么能如此安睡?外面有人要害你,赶紧和娘子穿衣出去逃祸。”


  郑六指觉得不解,不由问道:“你是谁?”


  那人却指了指上面,郑六指抬头一看,顿时觉得不对,上面传出噼啪的声响,而且有热浪向下袭来。他再不敢犹豫,赶紧叫醒了沉睡的马翠英,两人穿好衣服后,郑六指却看不到那个人了,只是听到一阵声音传来:“多谢你且我成人,今日大恩得报,从此两不相欠!”




  郑六指拉着马翠英跑出洞房,见房顶上的芦苇和茅草尽数燃烧,火势很快蔓延,吓得他们失声叫喊,惊动了不少人,大家赶过来救火,但火势太猛,根本扑不灭。


  马保山夫妇此时也出了屋子,看新房着火,当然着急,不过一看女儿和女婿没事,夫妻二人都松了口气。


  在忙乱中,房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矮小之人,他穿长袍戴斗笠,徒手抓起一块燃烧的芦苇,用力向黑暗中抛下。带火的芦苇刚落下,有人惨叫着从黑暗中窜出。


  只见他身上被芦苇引着,不得不跑出来求众人扑灭,虽然他身上着火,在地上乱跑。可仅凭着声音,马保山夫妇还是听出来了,郑六指和马翠英也非常震惊,因为这个人竟是陈宝昆。


  他在马家生活了十几年,当然容易被认出,此时周身着火,众人帮忙扑打,可这火似乎非常顽固,他被烧得哀嚎不休,等到大家将他身上的火扑灭,他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在地上痛苦滚来滚去,非常可怕也非常可怜。


  这时候,有村里人在他刚才藏身的黑暗中发现了火折子,人们这才醒悟过来,火竟然是他所放的。


  陈宝昆深夜放火,但他没想到竟会烧到自己。师父和师娘把马翠英嫁给郑六指,彻底惹恼了他,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确是个聪明人,可是他并没有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师父和师娘观察了他们多年,他聪明而浮躁,一点都不善良,这些怎么能瞒得过马保山的眼睛?


  而郑六指则大大不同,他本就不是笨人,同时又善良,对人抱着善意。如此比较之下,马保山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他?一直自作聪明认为娶马翠英的只能是他,恰恰证明了他的浮躁和自以为是。


  有多期盼,就有多失落,愤怒和嫉妒使他失去了理智,决定铤而走险,进行报复。所以说他的人品有问题。嫁人这种事,作主的是马翠英和马保山夫妇。人家不嫁他,他就将十多年的养育和教导之恩抛于脑后,要放火烧死这一家人。


  当自己无法得到时,就要所有人跟自己一同失去,结果偷鸡不成,反而烧到了自己,这纯粹是他咎由自取。


  郑六指和马翠英成婚之时出了这么个插曲,但并不影响他们的生活,夫妻婚后恩爱,对父母孝敬,家里时常传出笑声。马保山夫妇先后去世,郑六指果然如事父母般操持后事,种种德行,被人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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