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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俄罗斯“国庆日”的次日,普京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良久,他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无论如何,我并不后悔这么做,那毕竟是我的恩师。”
这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普京走过去打开门,来者是叶利钦的秘书。
秘书客气地说道:“普京先生,叶利钦总统有事情找你,请你现在去叶利钦总统的办公室。”
普京点点头,跟着秘书走到了总统办公室门前。
普京轻轻敲了敲门,门里面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说道:“是普京来了吗?进来吧。”
普京打开门,只见叶利钦坐在办公桌旁,左手拿着雪茄,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沉默了片刻,普京主动打破了沉默:“总统,昨晚的事情是我做的,我已经做好了被判处叛国罪,处以极刑的准备。”
普京究竟做了什么?而叶利钦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得遇恩师
1970年,普京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圣彼得堡大学的法律系。
而此时的普京,还没有现在“普京大帝”的风采。
那时的他,有着所有年轻人都有的迷茫:自己未来应该去做什么?
每当回忆那段时光,普京总会感叹道:“家人只告诉我要考入一所好大学,我对法律也还有点兴趣,所以考了圣彼得堡大学的法律系,但我未来真的要成为律师吗?我不知道。如果不成为律师,我应该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但普京也是幸运的,因为在大学里,他遇到了影响自己一生的贵人——主讲经济学的教授索布恰克。
索布恰克也是圣彼得堡大学的一个“异类”,他精通经济学问,却并不喜欢一味背书,只会死学的学生。
他也常常鼓励学生提出自己的想法,因此在他的课堂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和学生争辩。
他的同事评价道:“索布恰克的课堂总是充满火药味,我时常担心他会和学生打起来。”
如此有个性的老师,很快吸引了普京的兴趣。
每次上经济课,普京总是坐在第一排,发表着自己的见解,而索布恰克主讲的选修课,普京也是一个不落的全部报名。
在课上,普京会提出自己的理解,时常语出惊人。
虽然班里学生众多,但这个有着自己想法的“小个子”,还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在一次苏联经济学课的最后,索布恰克感慨地说了一句:“计划经济为苏联带来了快速的发展,希望未来也可以吧。”
听了这话,普京大胆地说了一句:“老师,计划经济真的能带领苏联继续发展吗... ...”
听出了话外音的索布恰克,制止了普京的发言。
他沉默了一会,随后对普京说:“你跟我来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索布恰克示意他坐下,并为他冲了一杯咖啡,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我的办公室里不会有人听到。”
普京抿了一口咖啡,直截了当地说道:“虽然现在苏联的经济发展很好,但我觉得背后的弊端太多。”
普京从苏联建国开始说起,详细地说明了苏联经济的弊端所在。
听完普京的长篇大论,索布恰克惊讶地说道:“能看到这些东西,真的很不错,这是谁教你的?还是你在哪里看来的?我上课的时候可没有说过这些。”
普京摇摇头:“没有人教过我,是我根据看到的新闻想到的。”
“原来如此。”索布恰克赞叹道,“你真的是一个既聪明又努力的学生,性格也很合我的胃口。”
看着普京,索布恰克动了爱才之心:“你对经济学很感兴趣?我愿意出面请求学校让你从法律系转到经济系,也许你会有更好的发展。”
听到这话,普京思考了一会,婉拒了索布恰克的好意:“我现在并没有想明白未来要去干什么,因此没有学经济学的打算。”
索布恰克叹息一声,道:“好吧,等哪天你想转到经济系来,可以给我说,我现在也算是你的老师,平常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找我。”
然后,他严肃地看着普京,说道:“我虽然喜欢你桀骜不驯的个性,但有些话还是不要在公共场合多说。”
普京点点头。
在大学的五年里,每当有什么学术问题,普京都会找到索布恰克,与他讨论。
而在生活中,索布恰克也是经常关心普京,两人成了亦师亦友的存在。
提到这五年时光,普京感慨地说道:“索布恰克老师帮助了我很多,这让那五年成了我人生中最充实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毕业那天,普京再次找到了索布恰克,向索布恰克告别。
索布恰克望着普京,微笑道:“恭喜你从大学毕业,我还记得刚入学你给我说,不知道自己未来要干什么,那么现在,你找到你的答案了吗?”
普京点点头,说道:“我已经找到了,我要从政,首先,我想要先加入克格勃,成为一名特工。”
“从政,参加克格勃。”索布恰克叹息一声道,“从政是一条好路子,但我觉得你从律师或者检察官做起更好,去克格勃太危险了,但这是你的选择,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他走上前,给普京扶正了头上的学士帽,说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以后不论在哪里,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是不会离开圣彼得堡的。”
恩师入狱
进入克格勃后,普京优秀的工作能力和天赋很快得到展现。
仅仅一年,组织就将很多重要任务交给了他。
不久,普京被派往东德等地从事情报工作,普京经手的工作,都被他十分出色的完成。
而长时间的谍报工作,也磨练了普京的意志,为他之后从政的顺利埋下了伏笔。
两德统一后,普京留在东德不仅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还有暴露的风险。
因此,克格勃将普京召回国内,担任国内的情报工作。
然而,回到国内,看到国内的状况,却让普京十分不可思议和痛心。
此时已经1990年,还有一年苏联就要解体,从地方到中央的政治都十分动荡,派系林立,权力斗争不断。
普京扪心自问:这真的还是我为之奋斗二十年的国家吗?
普京在日记里写下:“似乎所有官员都预料到这艘名为‘苏联’的大船即将倒下,他们不在关注人民的需求,而是只在乎趁这最后的时间为自己谋利。”
普京预料到这场政治斗争,迟早也会刮到克格勃中来,而他并不想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因此,他选择退休。
普京原以为退休后,自己会如普通人一样度过余生,再也没有触及政坛的机会,这让普京也十分伤感。
但是,命运又给他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在普京休养半年后,当年的恩师索布恰克找上了他。
此时的索布恰克,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大学老师了,他放弃了教育事业,转而投身政坛。
因为经济工作搞得不错,如今已经是圣彼得堡的市长。
索布恰克对普京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勤奋、聪明、在政治上有抱负的孩子,我现在决心要建设好圣彼得堡,需要得力助手,所以找到了你,在我这里,不会有肮脏的权力斗争,你大可以放手去做。”
老师的盛情邀请令普京十分激动,在索布恰克的支持下,普京走上了圣彼得堡的政坛。
普京的政治水平很快得到了展现。
1994年,在取得了圣彼得堡多方势力的称赞和支持下,普京正式就任圣彼得堡副市长。
就在普京的仕途一片光明时,新的危机却又找到了索布恰克。
原因在于,苏联解体后,索布恰克伤感于自己的祖国灭亡,公开宣称:“我的国家已经灭亡,从今以后,我将专心经营圣彼得堡,不会参与俄罗斯总统的选举。”
此外,索布恰克还十分不屑于叶利钦和俄罗斯经济寡头的作派,认为他们是“在祖国苏联的身上撕下肉来,填饱自己的肚子”,因此索布恰克拒绝了很多圣彼得堡和他们的合作协议。
圣彼得堡作为俄罗斯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其重要性犹如上海之于中国。
一向强势的叶利钦,怎么可能容忍国家经济命脉,掌握在自己的政敌手中呢?
叶利钦
在叶利钦和一众经济寡头的配合下,无数被捏造的索布恰克丑闻被散播到圣彼得堡,说得有鼻子有脸,让很多不明真相的民众相信了这些谣言。
而以往索布恰克的盟友,也在叶利钦的威逼利诱下,一个个离开了索布恰克。
1996年,在舆论的重压下,索布恰克输掉了圣彼得堡的下一届市长选举。
但索布恰克选举落败,还不能让叶利钦安心。
他曾向身边的人说道:“索布恰克的影响力依旧笼罩着俄罗斯政坛,成为了国家的不稳定因素,必须要想办法压死索布恰克。”
两个月后的一天,闲居在家的索布恰克收到了法院的通知。
通知上写着,索布恰克的一个亲戚陷入了一场经济纠纷,需要索布恰克出庭作证。
索布恰克苦笑一声,他知道这是为了逼他去莫斯科,那里是叶利钦的大本营,收拾他易如反掌,即使自己拒绝,法院也有理由强行带自己去。
果不其然,索布恰克到达莫斯科不久,就被法院以“扰乱国家安全”罪逮捕,被关入监狱,等待审判。
冒死救恩师
与索布恰克的频频受挫不同,普京这两年在政治上可谓是春风得意。
他的政治能力,逐渐被全俄罗斯的高官所知晓,包括叶利钦。
叶利钦十分看重普京,并没有因为他是索布恰克的学生而将他雪藏,反而将他提拔为俄罗斯联邦安全委员会秘书。
他对普京说:“我与你的老师有矛盾,但丝毫不影响我对你的看重。”
但重情重义的普京却无法忘记,当年自己退出克格勃的低谷时刻,是老师为自己指出了一条明路。而如今老师深陷困境,自己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1997年“国庆节”深夜,普京来到监狱,将一份文书递给了监狱长官:“总统有令,要我带走索布恰克,在城郊外秘密处决。”
监狱长官是叶利钦派系的人,也不清楚普京和索布恰克的师生关系,他看了看文书上,的确有总统的签字和盖章。
在他的引领下,普京看到了被关在监狱的索布恰克。
看到普京,索布恰克十分震惊,嘴唇颤抖,想要说什么。
普京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不要多问,索布恰克心领神会。
普京在将索布恰克带走后,并没有前往城郊,而是直奔机场而去。
而在机场上,停着一架,小型飞机。
普京停下车,转头去索布恰克说:“老师,我伪造了总统的命令和签字,骗他们说带走你秘密处刑,前面是我租的飞机,你先去法国避避风头。”
索布恰克犹豫地说道:“这件事一定会暴露,叶利钦会追到你头上来的。”
普京说道:“我自有办法,老师你快走!”
时间紧迫,这件事随时有暴露的风险,因此索布恰克也不再多说,上了飞机。
目送着飞机载老师离去,普京如释重负,开车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普京也没有睡觉,静静等待着叶利钦传唤自己。
第二天,叶利钦果然叫来普京。
两人沉默了片刻,普京主动打破了沉默:“总统,昨晚的事情是我做的,我已经做好了被判处叛国罪,处以极刑的准备。”
在普京的设想中,叶利钦必然不会放过自己。
然而,听到普京的话,叶利钦却笑了。
他笑着说:“知道我为什么器重你吗?因为你身上有两个优点,一是具备军人的果敢,二是对于自己恩师的忠诚。我仔细观察过,虽然我和索布恰克政见不合,多次在你面前故意说他的坏话,却从未见你附和过一次,这非常难能可贵和值得尊敬,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可以说,这是叶利钦一生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参考文献:
骆民《索布恰克——苏联政坛的实力人物》
苏祖梅《普京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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