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庵梦忆》行文立意
《陶庵梦忆》的立意无疑是对昔日生活的伤悼。明王朝大厦已倾,以中原汉族为中心的王朝腐朽统治已经彻底崩溃,这是明王朝清高自守的士大夫们的噩梦,这种感情在张岱的《陶庵梦忆》中便表现为感怀故国的思绪:“壬午,朱成国与王应华奉救修陵,木枯三百年者尽出为薪,发根,隧其下数丈,识者为伤地脉、泄王气,今果有甲申之变,则寸斩应华亦不足赎也。孝陵玉石二百八十二年,今岁清明,乃遂不得一盂麦饭,思之猿咽”文章以急促的节奏记述了戊寅孝陵升腾黑气和壬午间朱成国等修陵摧毁地脉王气之事,盛世铺就的陵寝成为了作者笔下见证王朝衰亡的目击者,张岱本人站在了时代的风口浪尖,他以亲历者的姿态回首了王朝的苍茫往事,在笔端悠意挥毫,平淡之间凝聚了作者的黍离麦秀之感。
《陶庵梦忆》通过刻画作者人生的回忆,表达了封建士大夫内心情感世界,反映出审美格局,影响至今。“俗趣”既是《陶庵梦忆》审美之核心,同时也是明朝晚期社会的真实写照。人类本质上向往自由、快乐、自然、平和、真实。其审美观映射出明朝晚期百姓的精神追求和生活情调川。
题材方面,《陶庵梦忆》是一个晚明文化世俗历史,充满作者对生活品位独到见解。题材涉及民俗风味、奇人异事、风景名胜、名山大川等内容,波及生活各方面。八卷之中,内容丰富、题材层叠:“工艺古迹、茶楼舞榭,歌馆酒肆,阅武迎神,养鸟斗鸡、放灯打猎,山水风景、说书演戏、文物书画”等世俗民情。作者置身其中,乐小思返。张岱喜好大自然,发现自然之美,抒发人生之情趣。其小品文表现出“自然纯朴”之力量。
作者用自然的角度描写世俗正如在《陶庵梦忆·扬州清明》中描写扬州清明的盛况:是日,四方流离及徽商西贾、曲中名妓,一切好事之徒,无小咸集。长塘丰草,走马放鹰:高阜平冈,斗鸡蹦蹄;茂林清诞,劈阮弹筝。浪子相扑,童稚纸莺,老僧因果,警者说书,立者林林,蹲者蛰蛰。日暮霞生,车马纷沓。宦门淑秀,车幕尽开,裨滕倦归,山花斜插,臻臻簇簇,夺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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