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国运的抉择—从大国博弈的角度解读朝鲜战争》打出来的改革开放—对越自卫反击战与改革开放事业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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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最后说到，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精华，更多地集中在第二阶段的两山轮战。

当然，这绝对不是说，第一阶段打得不够精彩。

而是与第二阶段比，第一阶段更多的是“大炮开兮轰他娘”的暴力美学，少了很多精妙的微操。

今天，咱们就重点聊聊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第二阶段。

《国运的抉择——从大国博弈的角度解读朝鲜战争》之玖：大炮开兮轰他娘，打出来的改革开放——对越自卫反击战与改革开放事业（下）妙不可言的两山轮战

面对刚刚成立的新中国，面对从来不那么听话的中国共产党，为了彻底绑定中苏关系，或者说，为了彻底破坏中美关系，斯大林天才地设计了朝鲜战争这个超级阳谋。

朝鲜一心统一，只要苏联支持，就必然会发动朝鲜战争；美国想要保住东亚大陆上最后一个桥头堡，必然会干涉朝鲜的统一；中国要守护北京心脏和东北工业区，也不会坐视美国占据半岛，即便中国不出手，只要中美在鸭绿江边形成军事对峙，中美关系也就完了。

相比保住苏联在中国东北的利益，相比压服桀骜不驯的毛泽东，在中美苏大三角关系中，离间中美、绑定中苏，一举奠定中苏联手对付美国的有利格局，才是苏联通过发动朝鲜战争所获得的最大的战略利益。

如果斯大林不死，这种格局，估计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由此可见，斯大林的战略思维、战略执行能力，远在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之上。尽管给中国制造了台湾问题这个痼疾，但还是得承认，斯大林确实是一个罕见的政治天才。

在这种格局下，我们将很难摆脱苏联的束缚，走上属于自己的道路。因为斯大林不仅拥有宏观的战略视野，更有微观的精妙控制。

他会通过政治、外交、经济、军事等一系列手段，将中国牢牢绑定在苏联的战车上，做定了苏联集团的千年老二，绝对不会给中国单飞的机会，更别说逼着中国与苏联决裂。

如果说国运，赫鲁晓夫不计成本地援助中国，为中国奠定了重工业的根基，也为中国奠定了大国根基，这肯定是国运。

但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相继与中方交恶，给了中国名正言顺摆脱苏联的机会，这同样是国运。

尽管决裂的同时，我们面临巨大的战争压力甚至是核战争压力，但毕竟走出了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中苏关系破裂，既是苏联人咄咄逼人的结果，更是我们的主动选择。

从那天起，中国不再是苏联的小弟，也不会再变成美国的小弟，中国就是中国，是中美苏大三角关系中独立自主的一方！

但独立自主不是单打独斗，更不是闭关锁国！

尤其是我们刚刚从极左思潮造成的动荡年代走出来，迫切需要融入美国主导的国际社会以发展经济、发展民生的时候。

我们需要一个契机，尽快完成与苏联的彻底切割，尽快与美国建立战略互信，为改革开放事业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君子绝交，可以不出恶言，国家决裂，骂几句却远远不够。

尤其是中美苏大三角关系的彻底转换，必须以人类生存竞争最激烈的方式进行——战争！

这个时候，我们选择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或者说，历史给中国送来了越南。

因为当时的中国，其实并没有别的选择。

北面的苏联包括蒙古就别说了，我们只是为了取信国际社会，不是要跟苏联玩命。

西南的印度也不行，婆罗多一直与美国交好，与国际社会尤其是西方国家的关系也不错，打印只会与融入世界的目标南辕北辙。

至于其他陆地邻国，要不是中国的盟友，要不跟中国关系还行，要不起不到立信的效果。

扒拉来扒拉去，也就只有越南了。

他政治立场合适，苏联的铁杆小弟、中南半岛的小霸王，打他足以立信，不单美国人高兴，世界各国均大快人心；

他体量适中，自称第三军事强国，打他既足以立威，又有绝对的胜利把握，还不会给我们带来太大的战争负担，不会干扰我们的改革开放大局；

他自己贡献理由，好不容易在中苏的支持下把美国人撵走，不好好建设自己的国家，却维持庞大的军队，不顾中国的劝阻悍然入侵老挝和柬埔寨。

对于越南的作死行径，校尉只能说，这就是中国的国运。

中国需要立信，越南就主动呈上了投名状，不是国运又是什么？

当美国的眼光在中国身上到处逡巡寻找有价值的东西时，越南主动跳了出来：我当投名状够不够？

一、大炮开兮轰他娘

对越自卫反击战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类似于对印自卫反击战，同样是迅雷不及掩耳、同样是快进快出。

不同的是，没有了青藏高原的阻绝，即便在东南亚的热带雨林中，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火力不足恐惧症依然得到了彻底根治。

在中越边境云南、广西两个作战方向，我们集中了56万大军，其中炮兵10万人，包括两个炮兵师、两个高炮师以及步兵师所属的炮兵部队，共计9000多门火炮。

1979年2月，随着中央军委一声令下，在超现实主义版的万炮齐鸣下，我军以摧枯拉朽之势，从2月17日至3月5日，短短17天内，相继攻克老街、高平、谅山等越南北部重镇，彻底摧毁越南一侧数十公里范围内最主要的军事目标。

事后统计，在第一阶段作战中，我们出动了49个炮兵团、93个步兵团，总共消耗炮弹88万发。

作为对比，在朝鲜战争最为艰难的第四次战役，几乎没有炮兵支持的志愿军，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抵御美军的疯狂反扑，总共也不过消耗了8000发炮弹。

幸运的是，朝鲜战争之后，我们不必再用血肉去消耗敌人的炮火。

而这个机会，正是我们英勇的父辈，用他们那一代人的血肉，在朝鲜战争上帮我们拿回来的！

以大炮打出威风后，3月5日，中国军队开始主动后撤。在越军的纠缠下，我军边打扫战场边撤退，于3月16日全军安全撤回国内，战役第一阶段顺利结束。

上山容易下山难、进攻容易撤退难。

相比大炮掩护下酣畅淋漓的进攻，相比对印自卫反击战中彻底被打没了斗志的印军，在越军附骨之疽一般的骚扰下，我们的能进能退、快进快出，更体现了解放军高超的指挥艺术和娴熟的战术素养。

对印自卫反击战，我们采取快进快出的方式，主要基于三点：一是受限于古巴导弹危机稍纵即逝的时间窗口，稍有迟疑，美苏两霸就会下场；二是马上大雪封山，藏南绝地根本无法坚守；三是当时的中国很穷，无法承担与印军打持久战的巨大代价。

对越自卫反击战，我们之所以也要快进快出，也是基于三点：一是不给苏联出手的机会，二是占据道义制高点、便于争取国际支持，三是避免陷入战争泥潭。

从事后的进展来看，这两次的快进快出，效果均堪称完美。

就跟对印自卫反击战一样，苏联除了嘴上嚷嚷几句，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因长期封锁而被美国妖魔化的中国，也用主动撤回、不占领土的实际行动，赢得了绝大多数国家尤其是西方和东南亚国家的信任；至于第三点，看看越南丛林之中的美军、阿富汗山地之中的苏军、乌克兰泥泞之中的俄军，就会明白小平同志有多英明。

当然，快进快出的同时，我们也在中苏、中蒙边境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苏联不做全面战争动员，肯定占不到便宜。但要全面动员的话，我军都从越南境内撤出来了，苏联也就失去了开战的理由。

而中国军队撤回之后，不甘心失败的越南，又开始侵占边境重要的高地，于是战争进入第二阶段——两山轮战——校尉心目中最完美的杰作。

二、妙不可言的两山轮战

在校尉看来，相比充满暴力美学的第一阶段，规模不大、打打停停的两山轮战，才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精华所在，也是本文的重点。

因为两山轮战，才是战略与战术、军事与外交、大国博弈与局部微操、现实需求与长远目标的完美结合，才是小平同志以小博大、四两拨千斤的巅峰之作。

从外交层面看，第一阶段作战任务完成后，单纯立信的目标，其实已经达到了。

不过越南不甘心失败，趁我军撤离，自1979年3月开始，抢占了边境线上的者阴山、老山等界山。利用这些制高点，越军不断对我境内发动袭击，打死打伤许多边民。

按照官方表述，我们严格遵守国际惯例，不在边境线15公里范围内屯兵，所以第一阶段撤退时，就把边境线都撤空了。

这显然不符合正常逻辑，越境打击都打了，为什么不守住边境要害？

对于这个疑问，年轻的校尉表示不理解，中年之后的校尉有了点小腹黑，认为这是我们主动给越南留的选择题。

越南如果能够克制住自己的贪婪，咱们见好就收，反正边境也平稳了。越南如果不知死活，咱们就随时可以启动第二阶段。

没想到的是，我们无非是卖个破绽，结果人家就当真了。

实际上，见利忘义乃是人类最顽固的劣根性之一，越南经不起考验，其实并不稀奇。

除了俾斯麦，在巨大的战略利益面前，校尉一时想不起，国外还有第二个能够主动进行战略收缩的战略大师。但在我们中国，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却都是这方面的天才。

战略大师层出不穷，同样也是国运的体现。

越南人继续在边境挑事，中国人除了口头抗议，并没有什么大的实际动作，很快小一年过去。

1979年12月，苏联入侵阿富汗。

又过一年，1980年12月，我军忽然发力，开始拔除越军的边境据点，陆续收复法卡山、扣林山等要地。

因为这时候的苏军，已经陷入阿富汗战场。

此后一段时间，中越边境以侦察兵的暗战为主，双方都没有大动作。

很快又是四年，1984年4月，我军再次收复边境要点，包括大名鼎鼎的老山、者阴山，取得了边境的地利。

眼见边境要地几乎全部丢失，越南人表示很不甘心，开始疯狂反扑。

中国做出回应，8月份以后，大规模两山轮战正式启动。

这个时候的苏军，在阿富汗越陷越深，累计投入兵力高达10万，另外还养了7万仆从军。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确认，在阿富汗停战之前，苏联没有能力在遥远的越南开辟第二战场。

但苏联已经把阿富汗战争干到如此规模，又岂能说停就停？

面对中国这种一打即停、停停又打的神操作，无法从阿富汗脱身的苏联，自然不可能派兵援越，只能拼命打钱。

越南的伤口，开始源源不断地流苏联的血。

细看第二阶段，我们明显控制着战争节奏。校尉的第一感觉，就是遛鱼，并且遛的是越南后面的超级大黑鱼。

猛拉一下，再观察一阵，然后再猛拉一下……感觉鱼没力气了，才开始连续拉动。

有人可能会问，小平同志再英明，也预测不到苏联会入侵阿富汗，凭什么说这是事先设计好的？

校尉想说的是，作为战略高手，一定要善于“留白”，给自己留出战略调整的空间。

或者说，通过“留白”，无中生有地制造机会，才是真正的战略高手。

读懂了这样的神级战略操作，就好比体悟了晦涩难懂的《道德经》，多巴胺会瞬间充满神经系统的每一个细胞。

中越边境的战争，通过“留白”，我们做了个完美的活扣。

第三军事强国（呵呵）被暴揍一顿后，如果能够痛改前非，我们自然不为己甚。

如果越南不甘心，对于边境的空山头，他们肯定忍不住要去占。只要占了，我们就随时可以启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第二阶段。

至于何时启动、启动到何种程度，要看外围环境，尤其是看苏联。

当苏联彻底陷入阿富汗或是其他什么战场的时候，我们的活扣也就启动了。

这也是一个完美的阳谋，几乎必然会生效。

因为从人性的角度看，这样的诱惑，几乎没人能够忍得住，尤其是严重缺乏大国视野的小国领导人。

人性就是两山轮战的底层逻辑，说穿了很简单，但身在局中的人往往看不穿，看穿了克服不了。

说到这里，强调一句，《校尉讲武堂》的写作宗旨，之所以是“从人性体悟历史，用逻辑解构世界”，因为人性才是世界运行真正的底层逻辑，人性才是人类历史唯一的作者。

小平同志的伟大之处，就是身在局中、心在局外，看透了恐怖大伊万和越南小霸王的人性，看似信手而为收拾越南，实则隔山打牛准备拆解恐怖大伊万。

因为在那个年代，苏联是我们最大的现实威胁，贫穷是我们最大的潜在威胁！我们的一切布局，必须围绕发展经济、消除苏联威胁这两大目标进行。

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第一阶段，主要目的是取信西方、为改革开放铺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第二阶段，主要目的是削弱苏联，为拆除恐怖大伊万做铺垫。

而当时的打着越南、盯着苏联，就好比现在的瞄准美国、挺进中东以及后面的中东打以、意在美国！

因为到了今天，美国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中东则是中美博弈唯一的天元中枢。

通过看似微不足道的两山轮战，迫使越南长期采取战时体制，给苏联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同时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和节奏，既不给苏联出兵干预的机会，也不给苏联通过非军事手段解救越南的机会，从而达到削弱苏联威信、瓦解苏联阵营的全局目标。

套用港片中的一句台词，那就是“妙，恰到好处、恰到好处！”

苏联解体，当然不全是中国的功劳，但毋庸置疑，对越自卫反击战尤其是两山轮战，同样给苏联带来了致命的打击。

以中国的实力，在几乎不引发任何负面效果的前提下做到这个程度，堪称尽善尽美！

这就是政治大家与军事指挥人员的根本区别！

校尉何其有幸，能够窥探到历史尘埃中不经意显露的大师风采！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说的不就是小平同志吗！

1989年2月15日，苏联撤出阿富汗。但这个时候的苏联，已经疲态毕露，陷入严重的内忧外患，再也无力干预越南战事。

对中国来说，苏联已经进入衰落通道，只要越南服软，这场仗再打下去意义不大。

对越南来说，苏联的衰败，也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1989年10月，老挝领导人凯山访华，再三请求会见小平同志，并当面向小平同志转达了越共总书记阮文灵希望访华的愿望，小平同志表示同意。

1990年2月13日，越军以一个排的兵力发起最后一次偷袭，中方一人受伤，越方两死一伤。这既是两山轮战也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最后一次战斗。

1991年11月10日，越南领导人访华，双方宣布中越关系正常化。

一个月后，风雨飘摇之中的苏联再也支撑不下去，正式宣告解体。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与收尾，1993年2月10日，中央军委发布命令，撤销前指、停止轮战，边防部队由防御作战转为正常守备。

对了，1993年9月校尉考入军校，当时学校的学员队干部，就有从中越边境下来的。

三、打出来的改革开放

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备者也必有文事。

在优秀的政治家手中，政治和军事、内政和外交，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当然，在拙劣的政客手中，政治和军事、内政和外交，从来都是相互割裂、相互羁绊。

发动对越自卫反击战之前，小平同志到外面走了一圈。

1978年，小平同志先后访问缅甸、尼泊尔、朝鲜、日本、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国。可以说，当时跟中国关系比较好的邻国，小平同志基本都走到了。

这一圈，既是为改革开放造势，也是为教训越南做舆论铺垫。

访问过程中，小平同志多次提到，强烈反对苏联大霸和越南小霸。

1979年1月1日，中美正式建交。月底，小平同志访美。

与尼克松访华一样，这次访问，同样改变了世界，但更改变了中国。

同时还改变了校尉。因为校尉军校毕业后服役的部队、从事的工作，就与小平同志的出访息息相关。

可以说，没有小平同志访美，就没有今天的校尉，就没有《校尉讲武堂》。

这种冥冥之中的机缘，校尉真是与有荣焉！

对于中国的改革开放，美国表示欢迎，但对于中国教训越南的表态，美国人有点怀疑。说白了，双方还是缺乏基本的战略互信。

但中国真的动手后，美国人的态度就变了。

2月17日，对越自卫反击战开打。

2月18日，《纽约时报》就报道了美国政府的应对原则：美国不会直接卷入共产党国家之间在亚洲的武装冲突；美国眼前利益、亚洲盟国安全并未受到这场冲突的威胁，但冲突如果扩大则是危险的；美国将运用它能采取的一切手段，鼓励采取克制态度，并防止战争扩大到把苏联也卷入其中；美国不会由于这场冲突而改变同中国的关系。

美国的表态看起来有点骑墙，其实完全站在中国一边：一是强调“防止战争扩大把苏联卷入其中”，潜台词就是“苏联不干预，美国就不插手，苏联干预，美国就不会坐视”；二是不因这场冲突改变与中国的关系，这是给小弟们指明方向，告诉小弟们该帮谁；三是中国是以大打小，美国嘴里的中立，等于就是支持中国。

说到这里，大家可以联想一下，俄乌冲突中，我们的立场到底该怎么理解。

考虑到苏联的脸面，美国没有直接向我们提供武器，其实也来不及提供，但提供了大量的情报支持。

1980年开始，美国全面放松对中国的武器出口限制，将中国与北约盟友列为同一等级。

实际上，从1972年尼克松访华后，美国就逐渐放松了对华武器出口，比如从英国进口的辛柏林炮兵雷达，就在对越自卫反击中发挥了奇效。

除了军事层面的合作，更重要的是，通过教训越南，中国实现了与苏联的公开决裂，也就赢得了美国等西方国家最基本的战略信任，将中国视为对抗苏联威胁可信赖的“盟友”。

正是在这样的逻辑下，中美苏大三角关系再次蜕变，由中国游离于美苏之外，变成中美合作对付苏联。

就跟抗美援朝之后，为了巩固中苏关系，苏联向中国提供了大量的援助一样，对越自卫反击战之后，为了巩固中美关系，美国同样向中国提供了大量的援助。

不同的是，苏联只能靠自己输血，美国的背后，却有一大帮西方盟友；苏联的援助是授人以鱼，美国及其盟友还能授人以渔。

正是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助推下，中国加速融入国际贸易体系，西方资本和先进的理念、工业、技术、人才、制度，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中国，促成了中国经济的腾飞。

从1978年至2010年，中国GDP年均增长率接近10%。

考虑到中国庞大的体量，考虑到中国纯粹依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完成工业化所需的资本原始积累，这不单是属于中国的经济奇迹，也是属于世界的经济奇迹，这不单是经济领域的奇迹，更是人类发展史上的奇迹！

自大航海以来，中国是唯一一个不通过殖民掠夺实现工业化的大国！

这也雄辩地证明，不通过殖民、不通过掠夺、不通过战争，人类也能实现工业化，也能富强起来！

为人类开创全新的和平发展道路，这是中国改革开放事业为全人类做出的最大贡献，也是更深层次的伟大历史意义！

历史的辩证之处或者说历史的奥秘在于，这条伟大的道路，是打出来的！

理解了这一点，我们才不会陷入历史虚无主义主导的盲目反战情绪之中。

爱好和平是对的，无原则地迁就敌人以换取卑微的和平就是错的！

所有卑微的和平，只会给卑微的和平乞讨者和全人类带来灭顶之灾！

只有堂堂正正的战争，才是和平最大的保障！

结语：

关于小平同志访问新加坡，李光耀的回忆录中，曾经提到一个细节。

李光耀询问小平同志，既然曾经花费那么大的代价援助越南，为什么不继续与苏联争夺对越南的影响力，而是要反过来教训越南。

小平同志说道：“十年之后，中国再根据世界形势，考虑是否把越南给拉回来。”

也就是说，为了遛到越南背后那条大鱼，小平同志一早就准备跟越南耗上十年。这样超前的战略眼光，真是令校尉佩服得五体投地！

从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开打，到1989年越南托凯山居中转圜，正好十年过去。

相比不知悔改的黎笋政权，现在的越南，在处理与中美两国的关系时，虽然免不了还有些小算计，但明显比当年成熟了许多。

这个道理不复杂，我们的老祖宗在两千多年前就看明白了：“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俄乌冲突之中的乌克兰，其实就是在重复当年越南的命运。

可惜的是，普京不是小平同志，俄罗斯也不是中国，把一场本该快进快出的闪电战，打成了一场举步维艰的消耗战。

感言：

谈三点吧，都与最近的巴以冲突有关！

一是校尉为何始终理解与同情哈马斯的抗争。

原因就是文中说的，所有卑微的和平，只会给卑微的和平乞讨者和全人类带来灭顶之灾！

那些帮以色列洗白的文案中，有一个相当无耻和愚蠢的流派，不断用法塔赫的苟活来讽刺哈马斯的抵抗。

抛开哈马斯过于激烈的抵抗手段，单就角色而言，如果以色列是侵华日军，哈马斯就是各种抗日组织，法塔赫就是满洲国、就是汪伪政权。

而伪政府唯一的存在价值，就是证明抵抗不值、证明不抵抗可以活得更好。

当抵抗者被消灭后，伪政府自然也是死路一条。

二是普京的反击终于开始。

朝鲜战争，是斯大林逼得中美彻底翻脸的无敌阳谋。

对越自卫反击战，是我们表达与苏联彻底决裂决心的立信之战，也是削弱苏联的无敌阳谋。

俄乌冲突，是美国人逼俄罗斯下场的无敌阳谋。

巴以冲突，则是普京逼美国人下场的无敌阳谋。

这是普京的绝地反击，也是中东局势重要的转折点，更是以中东为天元中枢的中美博弈的重要转折点。它的战略意义，绝对不逊色于去年3月份的沙伊北京复交。

三是不要相信美国人的承诺。

在2024年大选的压力下，加上最近的巴以冲突，美国人明显在主动缓和对华关系。

但正如上篇所言，美国人的承诺，从来都是人类的气体排泄物。

作为世界核安全基石的《反导条约》、作为中美关系基石的《中美联合公报》，美国人说不承认就不承认、说撕毁就撕毁，这样的美国，我们凭什么相信？

因此，对于美国人近期所谓的缓和，听其言观其行的同时，我们该做的准备，不管是政治、军事、外交，还是经济、金融、贸易，一样都不能停，并且还要抓紧进行。

比如巴以冲突，既然有人想打下去，我们又何妨不成人之美？

还是那句话，中美博弈最艰难的时刻，依然还在历史的另一头等着我们！

下篇预告：

《国运的抉择——从大国博弈的角度解读朝鲜战争》之拾“从搁置争议到南海种岛：我们是如何取得南海争端主动权的”

提示：

本音频源自公众号《校尉讲武堂》，原文中还有大量的插图和说明，阅读原文体验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