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已失去了直接看见的能力,我们迷失在自己的意识或梦境当中,我们都变成了一位睁着眼睛做梦的人。但对这点,鲜有人知晓。能知者已是万中稀有,知而不受那些意识影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了。
我们要训练我们的心,直接看见身,直接看见受,直接看见心,直接看见法。
心在朝往它们的旅程中,不遭遇六识的劫持、绑架和囚禁。直接看见身体,身体就是身体,在它上面不附着任何概念,没有我或我的,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没有肥胖和美丑,也不含年龄概念。
这样看身体是看见身体。我们不但要这样看见自己的身体,也要这样看见别人的身体。能这样看和看见身体,我们便能从身体这一存在中解脱。以同样的眼光,我们要如此看见感受、幻心和法。
当我们看一个人时,我们也没有直接看见人,我们通常被“人”这个概念给挡住了,我们看见的是我们有关那个人的一切心理故事,并非那个被叫作“人”的存在本身。
心生出的假象干扰了心,心造就的意识蒙住了心的眼睛。认为虚假的就是真实的,千真万确地认为假即是实,从此失去了探寻和瞥见真正真实的存在。
由于意识的囚禁,我们一直生活在梦境里,活生生的立在真实世界,却生活进了一个梦造的虚假空间。那梦显现得太真,从此我们没有怀疑和机会认识真正的真。
几乎我们的心在看任何事物时都在被一遍遍地劫持、绑架与囚禁,仿佛魔罗——我们那幻心——有无穷无尽的士兵或子孙,有用不完的化身来劫持和绑架真心。我们迷失的有多深?我们生活在几重梦境当中?
一个未曾觉醒,没有禅修,从未对心认识和考察的人,是无法知道这点的。就像深深睡眠的人,是不可能了解现实世界存在着的一切的,一夜之中,他被一波又一波的梦所困住,直到他真正醒来。
真正直接看见事物,那事物是超越任何概念的,那事物进入不可思、不可议,不可讨论和思考的状态,所谓不思议。
例如,当你真正看见被我们称为“树”的这种存在,那存在是超越“树”这个概念的,一切词都不能形容和命名它,你关于它的任何看法、想法、说法都不是真的。
这是真看见了树。真看见了树,你不可能思议,你既没有工具,也无从思议起。
还没有评论,快来发表第一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