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世纪30年代上海为背景的电视剧《群星闪耀时》正在湖南卫视、芒果TV热播。剧中,作为一名未被“唤醒”的地下党员的小警察陈浩,和化名向远生的军政部次长之子华桢因查案而结识。在合作过程中,出身和成长背景差异巨大的两人发现彼此的精神世界非常契合,由此成为了知己、生死之交,逐渐走上同一条道路。
随着剧情的进展,陈浩与华桢/向远生之间互相信任、互相欣赏的友情成为了该剧的一大亮点。 周游在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时表示,剧本里陈浩这个人物有很多留白,而这正是作为一名演员很好奇,也有得发挥的地方。他觉得陈浩和华桢/向远生共事后不久就开始信任对方了,两人之间产生了一些化学反应,最终变得更像彼此。
结缘
被角色的留白吸引,被“人生使命”打动
《群星闪耀时》一开场,华桢在父亲寿宴上受昔日的老师邓铭远所托,前往上海送书,却意外闯入一桩命案。救下关键人物孟多慈后,他以向远生的身份加入上海的小警察局,探查命案真相的同时也邂逅了陈浩、骆珉敏等人,逐渐找到自己的人生使命。陈浩表面上是上海警察局十六铺分局第四警察所的一个小队长,他的另一个身份是邓铭远发展的地下党员,一直在等待被组织“唤醒”。这样的双重身份对周游颇有吸引力,“包括他和向远生的关系,两个人都有着双重身份,他们会在这个故事里展开怎样的较量,我该如何去表达和演绎,这些都蛮吸引我的。”
剧本里并没有巨细靡遗地交代陈浩的出身背景、个人经历,关于他的家庭情况也只是在他和老左的对话里有只言片语的流露。而恰恰是这样的“留白”让周游在看剧本时对陈浩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给自己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他是什么地方的人?是怎么长大的?毕业的学校是哪里?他和家人的关系是好是坏?作为一个渔民他为什么会立志当警察……这一切都需要演员去构建。创作过程中,周游先根据自己的逻辑给陈浩补白,再在现场和导演沟通、调整,“我觉得艺术创作最精彩的地方就在于留白,它给予了更大的空间。”
邓铭远在托华桢送的《人类群星闪耀时》的扉页上写了一段话:“人生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在年富力强时发现了自己的人生使命。”后来陈浩在家里和华桢一起读这本书,交流了对这句话的理解。这句话也非常打动周游本人,因为他自己在更年轻的时候也有过困惑与迷茫,后来通过观察和自省,慢慢意识到也许每个人都是带着某种使命来做自己的这份工作的。所以,当他看到剧本里的这句话之后也很受吸引,希望能出演这部剧,看看陈浩在剧中的人生使命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关系
向远生陈浩产生化学反应,变得更像彼此
华桢以向远生的身份到四所当警察,但他所持的向远生的证件正是早前邓铭远安排陈浩做的。从相遇的第一天起,陈浩就知道向远生这个身份是假的,只是不清楚他是敌是友,但两人在携手查案的过程中逐渐信任,但也不乏试探。周游用“错综复杂”来形容陈浩与华桢/向远生的关系,“剧本对两个人关系的呈现是点到为止的。我在通过陈浩这个角色进行表演时,也是按照这种方式来演的。很多时候看透不说透,留一些空间跟想象,我觉得这样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复杂化。”周游提到了两人在陈浩家中读《人类群星闪耀时》的交流,他觉得这场戏不论影像风格,还是对两人关系的展现都带着一些诗意。
在周游看来,从共同抓捕人口贩子,也是孟家命案的目击证人“背带裤”开始,陈浩就信任向远生了,“在锁定目标、实施抓捕的过程中,两人建立了一种默契的关系。向远生勇闯法租界实施抓捕,陈浩这边是相对机智地保全了大家撤离,并把‘背带裤’带回了四所。”而到了骆珉敏抓捕日本间谍受伤住院,两人的信任感其实又进了一层。周游还记得那场戏是陈浩背着骆珉敏跑进医院,然后和四所的人留在医院的走廊,再到陈浩跟向远生在医院房间里对峙。两个人的距离从远到近,再到在密闭的空间里对峙,并带着某种强烈的情绪交流。虽然陈浩那时还不清楚向远生是什么人,但他相信对方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后来,组织派石珺昱“唤醒”了陈浩,交给他新的任务。为了不把四所的同事卷入危险,他主动疏离了大家,也让大家对他产生了强烈的误会。这样的做法跟向远生查孟家命案时如出一辙。当时向远生察觉到孟家命案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险,他不想把四所卷进来,于是计划甩开四所自己一个人去查。因此,当两人再一次在上海重逢,陈浩也在向远生的追问下承认了自己疏远四所的苦衷。周游表示,陈浩和华桢/向远生其实本质上是非常相似的人。在四所开始共事之后,两人之间就产生了一些化学反应,变得越来越像彼此。
场景
面摊戏对陈浩很重要,和李现二搭非常默契
剧中,陈浩和华桢/向远生在弄堂口面摊吃面的戏被观众津津乐道,互相的理解和信任尽在一碗不分彼此的面里。在周游看来,剧中面摊那个场景跟陈浩的关系非常密切,吃面的戏对他也都很重要。除了跟向远生交心后在那里吃面,后来他也和组织上联系自己的“上线”石珺昱在那儿吃面。当时摊主都准备打烊了,他仗着人熟亲自动手,给自己和石珺昱各煮了一碗面。街头小巷的饮食中自有情愫浮动,别样动人。再到后期,他和向远生、骆珉敏三个人一起在这个面摊吃面,也颇有深意。
这个陈浩经常光顾的弄堂面摊和他的居住环境,反映出了他真实的生活层次和他小人物的背景。不过在拍摄过程中,周游和导演、制片人沟通过这个人物,大家认为陈浩也并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街头警察和市井小人物,“他的身份的确是个小片警,但他精神内核里信仰的那份光,又让他自然而然地脱离掉了特别具象的小人物的形象。”
《群星闪耀时》是周游与李现的二度合作,演的又是一对互相信任和欣赏的知己。被问起再次合作会否更默契一些时,周游笑着表示,不是默契一些,是非常默契,“我本身很喜欢现哥这个人,生活中我们也是非常信任彼此的。拍摄中遇到一些有难度的戏,我根本不用去担心他那边的问题,只需要专注地思考陈浩应该怎么做就可以了。”前期演一同查案,两人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举动,自己应该怎么配合跟照应。以至于刚开始拍的时候,导演会不时提醒他们不要太默契了。因为那个时候拍的剧情里,陈浩和向远生还没有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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