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经 第六品第五讲译文】忏悔品第六：悟自性三身，即识自性佛

《忏悔品第六》第五篇，惠能大师为我们讲解何谓“一体三身自性佛”，他说——

“善知识！既然大家已经皈依自性三宝，心中应该已经有了各自修行的志向。下面我给你们讲一讲一体三身自性佛，让你们能识见自性三身，清楚明白地悟得自我本性。请大家跟随我念诵：于自色身，皈依清净法身佛；于自色身，皈依圆满报身佛；于自色身，皈依千百亿化身佛。善知识！我们的肉体色身就像房屋旅馆，并不能成为我们最终皈依的地方。之前所说的法身、报身、化身这三身佛都是在自性中的，世上的每个人都有。但因为我们自己的内心迷惘，看不见内心的佛性，反而到外面去寻找三身如来，却不知道自性中就藏着三身佛。你们听我说法，会让你们识见自性中的三身佛。这三身佛是从自性中生出的，不是从外面可以寻得的。

“什么是清净法身佛呢？其实，世上的人们本来自性清净，一切世间事物都从自性中生起显现。如果心中思虑一切邪恶之事，就产生邪恶的行为；如果心中思虑一切善事好事，就会产生善的行为。因此，所有一切善恶都存在于自性中，就像天空本来清湛，日月本来光明，但因为有浮云遮蔽，天空日月并没有变，但浮云下的世间却陷入了黑暗。忽然遇到一阵风，浮云被驱散，天上世间就都变得通明透彻，森罗万象都会全部清晰地显现出来。世人的自性，经常飘游不定，就好像是天空中时常出现的浮云。

“善知识！智就像太阳，慧就像月亮，智慧就像日月一般常常普照光明。但如果执着于外境，就会被妄念的浮云遮蔽了自性，智慧也就不能通明朗照。如果遇到善知识，听到真正的佛法，就能去除愚迷痴妄，内外通明透彻，在自性中，世间万法一一显现。能识见本性的人就是这样，这叫做清净法身佛。

“善知识！自心皈依自性，就是皈依了真正的佛。自我皈依的人，能除去自性中的不善心、嫉妒心、谄曲心、我执心、诳妄心、轻人心、慢他心、邪见心、自傲心，以及任何时候所有不善的行为。能常常识见自己的罪过，不议论他人的好坏善恶，就是自我皈依；能在日常中，保持谦虚心，对所有人都恭敬，就是识见本性，通达无碍，更无滞塞，就是自我皈依。

“什么叫做圆满报身？就像一盏灯能除去千年的黑暗，一种智慧能灭除万年的愚迷。不要总是思虑从前，过往的过错已不能更改了，应该时常思虑以后，时刻保持圆融、清明透彻，自我识见本性。善与恶虽然不同，但它们的本性其实没有差别。没有差别的本性，叫做实性。实性不沾染善恶，这叫做圆满报身佛。

“如果自性中生起一丝恶念，就能断灭花了万劫修的善因；自性中生起一丝善念，就能灭尽恒河沙一样多的恶业。从开始修行直到无上菩提的境界，时时刻刻自见本心，不失正念，这就叫做报身。

“什么叫做千百亿化身？如果不去思虑执取世间一切事物现象，我们的本性就如同虚空。如果对事物现象产生了哪怕一个念头，这就是变化。思虑恶的事，自性就会变成地狱的境地，思虑善的事，自性就会变为天堂的境界；生起毒害之念时，自性就会变成龙蛇的境地；生起慈悲之念时，自性就会变成菩萨的境界；自性生起智慧时，就能达到上界诸天的境界；自性生起愚痴时，则会沦为下方恶道的境地。自性的变化非常多，愚迷之人不能够内省觉悟，时时生起恶念，常常践行恶道。如果他们能心中回转一个善念，自性中的智慧又能立刻生起。这叫做自性化身佛。

“善知识！法身佛本来人人具足。在自性中，时时识见本性，就是报身佛。从报身上思量世间万事万物，就是化身佛。自己觉悟、自己修行自性功德，这是真正的皈依。人的皮肉是色身，色身如同房屋旅馆，并不能成为皈依之处。只要能悟到自性中存在三身佛，就是识见了自性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