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德国的命,却得了土耳其的病?蒙古的泛蒙古主义有多痴心妄想?

没有德国的命,却得了土耳其的病?蒙古的泛蒙古主义有多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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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一个痴心妄想的国家。

1991年12月25日晚上7点,在克里姆林宫的总统办公室里,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发表电视讲话,宣布辞去苏联总统职务。

事实上早在戈尔巴乔夫“急流勇退”之前,偌大的苏联已经在事实上已经分崩离析、名存实亡。但戈尔巴乔夫深情的告别还是如巨石投湖,在国际社会一石激起惊涛骇浪,并成为苏联最终解体的标志。

而苏联的解体,作为东欧剧变的高潮,也彻底改写了世界历史的走向,几乎所有国家都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响,比如欧盟加速成长;土耳其做不成“凤尾”,只能做“鸡头”。而蒙古作为苏联的“第16个加盟国”,自然难以置身事外。

因为“靠山山要倒”,苏联已经分崩离析,继任的俄罗斯又因苏联解体元气大伤,根本承担不起带领蒙古实现共同富裕,也就是给蒙古发救济粮的重任,于是蒙古与俄罗斯的关系渐行渐远,尤其是1993年12月俄罗斯军队彻底从蒙古撤军后,蒙古就更是彻底放飞了自我。

但问题是,自从工业时代来临,尤其是马克沁机枪横空出世后,蒙古人就总是情不自禁地能歌善舞。这不仅耽误畜牧业发展,影响蒙古人民的生活质量,更让蒙古人彻底失去了祖先成吉思汗的血性。

而比行尸走肉的现状更可怕的是,几百年来清王朝和苏联刻下的入骨三分的历史痕迹,让蒙古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甚明了了。

作为蒙古草原上的古老民族,蒙古的起源众说纷纭,但可以肯定的是,成吉思汗确实是蒙古一鸣惊人的奠基人。

自统一蒙古各部并在1206年建立了大蒙古国之后,蒙古帝国的扩张就一发不可收拾,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蒙古疯狂扩张,尤其是发动了规模空前的三次西征,建立了疆域面积达3300多万平方公里的庞大帝国。

然而,正应了明太祖朱元璋的那句“胡虏无百年国运”,在元朝的百年华诞前夜,庞大的帝国轰然崩塌,从此元朝在明军的猛烈打击下不断衰落,并最终走向了覆灭。

蒙古被明军打回原始的部落形态后,在数百年的时间里历经沉浮,鞑靼和瓦剌更是先后崛起,最终在达延汗时期重新实现了鞑靼的统一,而达延汗统一鞑靼后的“分家”,又成为内外蒙古分道扬镳的最初起源。

明末清初,鞑靼分化为漠南和漠北蒙古两大部,早已西迁的瓦剌则演变为漠西蒙古。17世纪初后金崛起后,在打击明朝的同时不断征服蒙古各部,并最终在1635年征服了漠南蒙古,漠北蒙古和漠西蒙古则成为清朝的“臣属”。

清朝入关后,先后经历了消灭南明、平定三藩、收复宝岛等一系列过程,为反击沙俄入侵打下了坚实基础。

在经历了两次雅克萨之战迫使沙俄退出黑龙江流域后,遭遇迎头痛击的沙俄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向东,蚕食千岛群岛的同时直奔阿拉斯加而去,另一路则回头向西,勾结准噶尔汗国侵略漠北蒙古,迫使漠北蒙古不得不做出抉择,并在1691年通过“多伦会盟”成为清王朝疆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漠北蒙古“内属”后,清朝移植了漠南蒙古的“盟旗制度”,彻底制止了蒙古“逐水草而居”的习性,在减少部落矛盾、降低抵御天灾能力、避免“聚沙成塔”、纵容病毒传播等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另外,清朝还“大兴黄教”并强制蒙古家庭青壮年出家,最终达到了控制人口的目标。

再加上晋商等商帮的经济掠夺,也让蒙古各部常年贫困,最终让草原失去了生机。不仅如此,清朝在与沙俄划界时还有意引入沙俄力量威胁漠北蒙古,迫使其对清朝更有向心力,成为清朝抵御沙俄的坚固长城。

到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前夕,漠北蒙古人口不过区区50多万人,早已不复往日荣光。

而乌烟瘴气的乱世,也为列强尤其是沙俄的趁虚而入提供了可能。

事实上早在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期,沙俄就趁火打劫夺走了外东北和外西北超过150多万平方公里的广阔国土,使清王朝在北方无险可守。不仅如此,沙俄还不断向蒙古高原渗透,大量心怀鬼胎的探险家和商队纷至沓来,被蛊惑的蒙古对清王朝的不满也越发严重。

辛亥革命爆发后,沙俄趁机煽动蒙古高层自立门户,成立“大蒙古帝国”并疯狂进攻内蒙古和新疆等地,激起了全国人民的强烈愤慨。

虽然袁世凯政府在民怨沸腾之下出兵夺回内蒙古,但沙俄控制蒙古的局面已成定局。直到一战爆发后,沙俄崩溃,北洋政府徐树铮将军才在1919年趁机夺回蒙古和唐努乌梁海。

不过,北洋政府的相互倾轧,让蒙古再度得而复失。而俄国在经历了三年内战和反干涉战争的胜利后,也迅速稳定了局面,苏俄红军更是在1921年以追击白军的名义进入蒙古。

重新控制蒙古后,苏联进行了一系列谋篇布局,包括:

经济上控制蒙古经济大权,完全排除第三国资本;

政治上培养亲苏干部,在蒙古国内推行大规模的肃反运动,疯狂屠杀封建王公和喇嘛;

文化上废除传统的回鹘蒙古文,推行斯拉夫特色的西里尔蒙古文;

思想上禁止崇拜成吉思汗,彻底割断与传统历史的文脉传承;

军事上允许苏联驻军。

另外,苏联还要求亲苏干部与苏联人通婚,将枕头风也纳入了渗透的范畴。

在苏联几十年如一日的经营下,蒙古彻底倒向苏联。在与传统宗主国彻底断绝联系后,蒙古也成为世界上最反华的国家。

二战爆发后,南京国民政府成为与美苏并肩作战的反法西斯联盟成员,在太平洋战争激战正酣时,美国总统罗斯福有意让中国牵制更多日军以减轻美军压力。但南京国民政府在1944年豫湘桂会战中的一溃千里,令罗斯福大失所望,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苏联身上,于是有了1945年雅尔塔会议上的“密约”。

而这份见不得光的密约,在严重损害中国主权的同时,也注定了蒙古远走高飞的最终命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1945年8月14日,苏联迫使南京国民政府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要求蒙古维持现状并由蒙古人民决定未来命运。

而后,苏联操纵蒙古公投并以超高票数自立门户,南京国民政府最终在1946年1月5日予以承认。

只是,在蒋介石“转进”宝岛后,就开始了食言而肥的一系列操作,并在联合国发起“控苏案”企图夺回道德制高点。但奈何蒋帮人微言轻,在美苏争霸的大环境下只能随波逐流,并不得不在1961年经美国威胁,同意蒙古进入联合国。

而蒙古也在1959年6月中苏彻底交恶后,重新成为中苏对抗的前沿,尤其是1963年苏军重返蒙古,对于我国的东北、华北和西北广大地区形成了泰山压顶的巨大威胁,深刻改变了我国的国防布局。

由于长期与苏联深度捆绑,蒙古作为“第16个加盟国”也完全融入到了苏联主导的产业体系中,在“破例”从经互会蹭吃蹭喝的同时,蒙古长期只能以农业、畜牧业和初级加工业为主,工业产品也只能长期依赖苏联,根本没有自力更生的条件。

所以当1991年苏联解体,社会主义阵营烟消云散,蒙古的心情异常沉重和复杂。

毕竟,没有物质支撑的自由,蒙古真的承受不来。

但所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就在面目全非的蒙古在为基本的生存而焦头烂额时,远在天边的西方国家第一时间伸来了橄榄枝。

事实上早在戈尔巴乔夫政治改革折戟沉沙,不得不实施全面收缩战略,导致周边卫星国貌合神离开始,西方国家就不失时机地开始了见缝插针的操作。

虽然蒙古远离东欧,也不是中亚和高加索,但居于中俄之间,有着“中间开花”的爆炸性效果,所以不等苏联崩塌,美国和蒙古就在1987年建立了外交关系。

面对美蒙沆瀣一气的事实,戈尔巴乔夫并不介意,毕竟苏军还在,蒙古也没有海,蒙古不可能放浪形骸。

但明晃晃的饭票摆在跟前,蒙古根本不可能心如止水,于是蒙古动摇了。1990年奥其尔巴特当选为蒙古人民共和国总统后,蒙古的历史就开始翻开了新的篇章。

1992年,“蒙古人民共和国”改名为“蒙古国”,正式放弃社会主义制度,全面实行多党制,正式同苏联划清了界线。

对于蒙古的“弃暗投明”,美国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毕竟在仇华的同时,蒙古又与俄罗斯分道扬镳,这样一箭双雕的好位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为了坚定蒙古一路向西的信心和决心,美国对蒙古可谓有求必应,对蒙古抛出的“第三邻国”战略也是积极响应,并在1995年与蒙古互相承认为第三邻国。

对蒙古而言,俄罗斯已经在苏联解体后一蹶不振,虽然一再高喊要“重返蒙古”,但俄罗斯一方面不可能像苏联一样对蒙古“有求必应”,另一方面由于俄罗斯在苏联解体后常年被西方国家围追堵截,亲近俄罗斯等于成为西方国家众矢之的,所以苏联解体后,蒙古始终与俄罗斯保持着适当距离。

但作为只有两个邻国的内陆国,蒙古又不可能重回昔日宗主怀抱,毕竟苏联几十年的深刻改造,仇华基因早已深入骨髓,更重要的是回鹘蒙古文的废弃彻底割断了蒙古与南方宗主的文脉联系,所以即便没有苏联的颐指气使,蒙古也必然和南方邻国势不两立。

今天的蒙古,将连狗加起来才10000多的精锐基本部署在中蒙边境,对昔日宗主的防范和警惕可想而知。

正是在南北都以邻为壑的背景下,蒙古才在苏联解体后提出了“第三邻国”战略,毕竟两块石头确实架不起一口锅,想要稳定必须有第三个支点,对此美国一再表示自己就是花岗岩本岩。

在美国的“感召”下,日本、韩国、欧盟等域外力量纷至沓来,就连印度也表示扶我过来试试,蒙古的“第三邻国”战略大放异彩,收获了数不清的好处。蒙古不仅获得了和美国每年举行“可汗搜索”联合军演的资格,更获得了到阿富汗和伊拉克给联军看大门的机会,武器装备也迅速脱胎换骨实现了比肩西方的现代化。

这样名利双收的大好局面,蒙古要是不膨胀那是不正常的,于是蒙古踌躇满志并突然想起: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子孙。

当年祖先横扫亚欧雷霆万钧,如今子孙却只能窝在高原上吃土吹风,这样的反差令人难以接受,所以蒙古要雄起。而在经过了长时间的冥思苦想后,蒙古创造性地提出了“泛蒙古主义”的思想。

“泛蒙古主义”顾名思义就是要囊括世界上所有的蒙古族和蒙古语区域,具体来说就是中俄蒙三国。而“泛蒙古主义”的最终目标,是要建立一个囊括所有蒙古区域的“大蒙古国”。

蒙古之所以敢在大国夹缝中“指点江山”,除了美日欧印等国的撑腰壮胆,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在于后冷战时代,强化认同的“整合”成为大势所趋。

比如德国,作为欧盟的盟主,一直在为欧洲的一体化而矢志不渝。即便苏联解体后,国际矛盾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欧盟再也不是美国的小可爱,德国也依然奔走在壮大欧盟的道路上,这样的“曲线统一”路线也让德国在欧盟的旗帜下受益匪浅。

相比于德国的“以利相拥”,土耳其的“泛突厥主义”则显得更有针对性。

当年为防止土耳其被苏联生吞活剥,美国主导的北约将土耳其收入囊中,土耳其自凯末尔时代以来的“脱亚入欧”也更上新台阶。

但问题是,土耳其虽然地跨亚欧却以亚洲为主,一旦接受欧盟的民选设定就必然是穆斯林上台,所以土耳其总是得不到欧盟的青睐。

而当苏联解体,土耳其为北约看大门的战略地位一落千丈,欧盟连最基本的敷衍也懒得做了。于是一路向西无望的土耳其蓦然回首,开始了“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大手笔。

土耳其的“首秀”,是以伊斯兰教为纽带,打造土耳其为核心的“泛伊斯兰联盟”,但问题是沙特阿拉伯才是逊尼派的领袖,而且中东各国对奥斯曼帝国的横征暴敛早已深恶痛绝,所以“泛伊斯兰主义”最终折戟沉沙。

经历了惨痛失败后,土耳其开始以“民族”为抓手,打造以安卡拉为核心,囊括高加索、中亚、新疆和南西伯利亚的“泛突厥主义”联盟,一度风头无两。

对于蒙古而言,这就是最好的榜样。只是,“泛蒙古主义”不是蒙古首创,蒙古作为极端弱势的国家,之所以最后扛起了“泛蒙古主义”的大纛,是一系列外来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泛蒙古主义”最早出现的时间是清朝末年,风雨飘摇的局面给了各方势力粉墨登场的机会,“泛蒙古主义”也开始应运而生。

虽然最早的“泛蒙古主义”概念起源于沙俄著名哲学家弗·谢·索罗维约夫并用来预测甲午战争。但“泛蒙古主义”最早的实践却是日俄对抗。

1905年日本在日俄战争中取得胜利后,为打击沙俄,日本成为“泛蒙古主义”的坚定支持者,毕竟蒙古的分裂不仅有利于日本侵占东北和内蒙古,更重要的是沙俄境内还有布里亚特蒙古等蒙古民族,鼓动这些民族自立门户对日本在远东的侵略自然事半功倍。

而从沙俄到苏联,由于强有力的统治力,布里亚特蒙古等的雄心壮志被长期压制,直到戈尔巴乔夫时代才开始死灰复燃。苏联解体后,“泛蒙古主义”更是走向新的高潮。

对于俄罗斯境内的蒙古人而言,想要挣脱俄罗斯统治根本不现实,于是他们一面控诉历史上俄罗斯对蒙古的残酷压迫,一面将主阵地向蒙古转移,利用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域外力量实现“整合”蒙古区域的目的。

而蒙古也似乎当仁不让地承担起了“复兴蒙古”的重任,并喊出了“全世界蒙古人,联合起来”的豪言壮语。

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蒙古以所谓藏传佛教为纽带,不断试图向中俄境内的蒙古扩大影响力。

并且从1990年开始,蒙古高层有意“返璞归真”,试图逐步废除西里尔蒙古文,恢复传统的回鹘蒙古文。

只是,由于西里尔蒙古文早已根深蒂固,再加上蒙古没钱没技术,文字的改革始终雷声大雨点小,蒙古试图影响内蒙古的努力也始终停滞不前。

从蒙古的高度来看,由于“泛蒙古主义”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蒙古自然愿意在美国等“第三邻国”的帮助下向祖先成吉思汗靠拢。

只是,当前的国际形势,尤其是面对美国丧心病狂的围追堵截,中俄“背对背拥抱”的抱团取暖越抱越紧,夹在中间的蒙古想要有所作为,基本就是痴人说梦,所谓“泛蒙古主义”也不过是蒙古一厢情愿的梦呓罢了。毕竟,“泛蒙古主义”兴于乱世,一旦海内承平,“泛蒙古主义”必然成为笑柄。

多有疏漏,烦请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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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 依盖队小林

    蒙古泛蒙古主义想法泛滥,可实际潜力何在?明朝百年华诞那晚, 帝国崩塌已是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