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道光二十四年(1844)十一月二十一日致诸弟的家书中写道: 余蒙祖宗遗泽、祖父教训,幸得科名,内顾无所忧,外遇无不如意,一无所缺矣。所望者再得诸弟强立,同心一力,何患令名之不显,何患家运之不兴?欲别立课程,多讲规条,使诸弟遵而行之,又恐诸弟习见而生厌心;欲默默而不言,又非长兄督责之道。是以往年常示诸弟以课程,近来则只教以“有恒”二字。 咸丰七年(1857)二月,曾国藩在给其弟曾国荃的书信中写道: 凡人作一事,便须全副精神注在此一事,首尾不懈,不可见异思迁,做这样想那样,坐这山想那山。人而无恒,终身一无所成。我平生坐犯无恒的弊病,实在受害不小。
余生平坐无恒之弊,万事无成。德无成,业无成,已可深耻矣。逮办理军事,自矢靡弛,中间本志变化,尤无恒之大者,用为内耻。尔欲稍有成就,须从“有恒”二字下手。
咸丰八年(1858)七月,曾国藩在给纪泽的家书中写道: 至于写字,真行篆隶,尔颇好文,切不可间断一日。既要求好,又要求快……每日能作楷书一万则几矣。 咸丰十年(1860)闰三月,曾国藩在给其弟的书信中对其子纪泽的功课要求道: 纪泽所作之文诗等,可按每次夫役信回带营。无论或文或赋或论或诗等,总须按三八课期作一篇。不作则虚字中多有不通者。 同治四年(1865)四月,曾国藩对纪泽道: 望尔等于少壮时即从“有恒”二字痛下功夫。然须有情韵趣味,养得生机盎然,乃可历久不衰。若拘苦疲困,则不能真有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