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划时代的经济思想革命 | 78-凯恩斯革命（上）

我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经济学的伟大发现，叫凯恩斯革命。凯恩斯我想大家都耳熟能详，他是 20 世纪英国伟大的经济学家。凯恩斯革命的标志就是 1936 年凯恩斯所发表的经典著作通论这本著作的全称叫《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凡是学过经济学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这部著作凯恩斯革命，有很多学者认为它堪比物理学历史上的哥白尼革命。什么叫哥白尼革命呢？我们都知道，在哥白尼之前，人类普遍相信地心说哥白尼他把人们的这个观念彻底地颠倒过来。哥白尼首次系统地阐述了日心说，这当然是人们认识自然世界，认识宇宙的一次划时代的革命。很多学者认为在经济学历史上，凯恩斯革命的地位、凯恩斯革命的意义、凯恩斯革命的影响就堪比物理学历史上的哥白尼革命。那么为什么凯恩斯革命如此重要？实际上我们可以看到今天有相当的经济学者一直是在猛烈的批评凯恩斯，一致是在猛烈的反驳、排斥，甚至是斥责凯恩斯的思想或者凯恩斯的理论，这个当然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在经济圈历史上的相互争论甚至是激烈的争论，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诉大家一个事实，不管是哪一派的经济学者，如果面对现实的经济问题，他们有时非常有意思，他们有时会不约而同地回到凯恩斯革命，回到凯恩斯所设计的经济政策，回到凯恩斯所开除的药方。那么我就想举一个最近的例子，比如说在 2024 年新年伊始，无论是中国国内的经济学者，还是海外的很多经济学者，都在讨论世界各国的经济，当然其中焦点之一就是讨论中国的经济。中国经济如何能够尽快地恢复稳定，如果能够尽快地实现更加稳定的或者更加快速的增长。我们看到有很多的政策建议。这些政策建议如果大家认真地读一读，归纳起来其实主要就是两条。哪两条呢？那么一条政策建议就是建议中国的财政政策要更加的积极有为。那么第二条政策建议就是货币政策要更加的宽松。那么换成更简洁的说法，就是财政要增加赤字，货币政策要增加流动性。那么朋友们听到这里这两项政策是什么政策呢？其实这两项政策正是典型的凯恩斯的政策。凯恩斯的经济学在经济政策上的最主要的贡献，或者说它为经济稳定所开出的最重要的药方就是这样两句话：政府增加财政赤字，扩大开支；货币政策要相应宽松，尽可能地保持流动性的宽松，保持利率比较低，这就是典型的凯恩斯的政策。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很多经济学者当他们讨论理论的时候，或者当他们辩论一些非常理论化的问题的时候，他们会选择站在不同的立场。有的人猛烈攻击凯恩斯，但是当他们回到现实的经济问题的时候，他们往往会不约而同都回到凯恩斯的政策，回到凯恩斯的方案上来。可以讲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所以在 2010 年，当时全球的金融海啸爆发不久，全球进入经济陷入了非常困难的时期，可以讲当时是全球的金融危机，甚至是经济的萧条。在 2010 年的时候，大名鼎鼎的保罗·克罗格曼，保罗·克罗格曼是美国非常著名的经济学者，也荣获了诺贝尔经济学奖，他被称为是经济学界的神童，很年轻的时候就发表了很多著名的文章，就已经变得非常非常有名。克鲁格曼跑到英国的剑桥大学发表一个演讲，他在这个演讲里面讲，他说几十年以来搞去我们有很多的宏观经济学模型，我们构造了无数的理论模型，但是搞来搞去，大家发现真正管用的或者唯一管用的还是凯恩斯的宏观经济学，这是非常有趣的一个现象。

那么凯恩斯他的政策、他的理论、他的方法、他的魅力到底在哪里呢？为什么当人们试图为经济寻找一个方案的时候，试图为经济政策寻找一个方案的时候？特别是当经济陷入低缩、增长陷入衰退萧条的时候，似乎人们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人们需要想到的办法仍然是凯恩斯在差不多百年以前所提出的方案。这当然是一个奇怪和有趣的现象。凯恩斯的方案简单的讲就是当有效需求不足的时候，政府就应该积极有为，政府不应该消极旁观，不能袖手放宽，不能袖手旁观，政府应该积极有为。只有当政府积极有为，才能够真正地解决有效需求不足，才能够稳定经济，才能够避免经济陷入长期的衰退、萧条和大规模的失业。这就是凯恩斯的理论和他的政策最简单的一个概括。那么凯恩斯的革命为什么会是一个划时代的贡献？可以讲是经济学历史上最重要的。以此理论上的突破。那么凯恩斯的革命它的内涵是非常丰富的。我想要真正的理解，要全面的理解凯恩斯的思想、凯恩斯的理论、凯恩斯的政策，当然就需要我们去认真读他的著作。这也不是一般的朋友所能够做到的，即使很多专业的经济学者也并没有完全系统地阅读凯恩斯的著作。那么我想如果简单地来概括一下凯恩斯的革命，我想至少有三个方面是非常重要的，凯恩斯的革命第一个是方法论上的革命。什么叫方法论上的革命？在凯恩斯发表通论之前，全世界的经济学者当然主要是英美和欧洲的经济学者，他们研究经济学，他们采用的一个方法，我们今天把它称为叫微观经济学。什么意思呢？就是在凯恩斯之前，经济学者还没有从总体上来把握一个经济体系的运作，还没有从总体上来把握一个经济体系的运行。所以如果我们阅读凯恩斯之前的这些有名的经济学者，特别是马歇尔，剑桥经济学派的创始人。在他们的这些著作里面，你找不到对经济总体的描述。他们都是研究个体的经济行为，比如说研究个人的经济行为，研究单个企业的经济行为。是凯恩斯他第一次从总体上来研究经济体系。所以在凯恩斯的启发之下，我们才有了今天的一整套的指标和方法来描述一个国家它的整体的经济表现。比如说我们今天所用到的所有的这些指标，注入GDP、注入CPI、注入PPI、注入总投资、总消费等等。这些指标在凯恩斯之前都是没有的，在凯恩斯之后因为它开启了宏观经济学的革命。那么他吸引了一大批天才的经济学者，在这个领域不断探索，逐步地形成了今天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我在前面已经和朋友们分享过现代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正是在凯恩斯的宏观经济学的启发之下才设计出来的。如果没有这一套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我们今天没有办法来描述一个国家的总体的经济表现。所以这个是凯恩斯革命的第一个非常重要的维度，就是方法论上的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