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出生的唐乙寒今年26岁,在南充上完小学后考入成都外国语学校,在成外度过了紧张又充实的六年中学时光。2021年从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因为在英语方面的出色表现,同年考入上海外国语大学高级翻译学院的会议口译专业学习。经过两年近乎苛刻的选拔训练,当初通过层层筛选入学的10名同学最终只有6名同学顺利毕业。2024年春节是唐乙寒在上海参加工作后回成都过的第一个年,回首自己从南充到成都、从成都到上海、再从上海回到成都的每一段时光,唐乙寒对过年的感受各有不同,对家的概念则是渐远渐清晰……
妈妈是四川南充人,爸爸是重庆开县人,唐乙寒儿时过年常常随父母两边兼顾。过年前几天婆婆、妈妈就开始准备年货,过年当天更是从早开始忙碌,从洗菜切菜到炒菜,从炖菜蒸菜到烧菜,不把团年的桌子摆满不会罢手。这种一年一次的隆重仪式感让懵懂的唐乙寒感受到了家族的温暖、长辈的威严。同时,一切的过年流程也让儿时的唐乙寒无条件遵从。“比如不同大人来家里,都要在父母的提示下尊称长辈,团年宴席上的座位也需父母安排排序,夹菜时不要把手臂伸得太长、不能在吃饭时把筷子掉到地上等等,犯错了就得小心父母会凶你,严重时给两巴掌也有可能,更要命的是还不许委屈的小孩哭出来。”唐乙寒说到儿时过年的规矩至今还铭刻在记忆最深处。而那时开县过年必吃的醋汤酥肉至今还能勾起味蕾最美好的记忆……
唐乙寒小学毕业后从南充考入成都外国语学校,同学们的实力更强、竞争更激烈、学习的压力也更大了。中学六年,唐乙寒都是住校,只有寒暑假才回南充小住。“按理说回老家过年总是很兴奋、特快乐的一件事。但那段时间过年与儿时过年的心态真的差别很大,可以说对学习以外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不再想随父母去走亲访友、不再对长辈们家长里短的事情侧耳倾听,甚至对小朋友们特别期待的压岁钱也没了期待,完全融入不到过年的氛围之中。这时的父母会说我不听话、叛逆,但只有我自己明白这一切都是源于学习的压力,可以说中学六年我都没再融入过长辈们用尽全力为我营造的浓浓过年氛围之中。”如今的唐乙寒说到那段时期的过年片段,感叹自己当初把学业看得太重,忽略了充满亲情的美好瞬间。
人总是在遗憾中慢慢长大。到上海求学的唐乙寒开始离家千里,原来每个月都能在学校看见父母的情景没有了,因为疫情甚至两年都未曾回家过年,这期间的唐乙寒开始特别想家:想年迈的婆婆爷爷、想操劳的父母、想才几岁的小弟,想想原来习以为常的家庭聚会已经变得弥足珍贵……
复旦大学毕业后,唐乙寒选择了更高阶的会议口译专业学习。会议口译专业的学习难度本来就很大,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人才选拔,学习本身的压力不言而喻。而这两年让人始料未及的AI人工智能发展迅猛,对英语翻译行业冲击很大,未来如何就业?未来方向如何调整都是未知数。而远在四川的父母已不能给出多少合理的建议,一切都得自己面对和抉择。“还好,那段时间我通过自我调整算是挺过来了,去年毕业后我顺利入职上海一家公司做直播口译工作。九月入职,十月国庆回四川过节,当我回到久别的家中,躺在自己的小窝里,我哭了。想想曾经的生活环境、学习环境都是如此的顺理成章,想想刚刚自己独立在上海安顿下来的不易就泪流满面,过去的自己都是在父母搭建的温室里顺利成长,而如今要在上海搭建一片自己的天空竟然是如此的举步维艰。”当时父母得知我在上海的情况后也劝我回成都工作,但我很多同学和朋友都在上海,我的口译会议行业在上海也更有市场。因此,国庆假期结束的我只能擦干眼泪,义无反顾地登上飞回上海的航班。
2024年龙年春节如期而至。唐乙寒安排好在上海的工作,2月6日就匆匆飞回四川过年。已经工作的唐乙寒也一改读书时的学生气息,开始穿一些有个性的服饰、化一个浓淡相宜的妆容,带给人一种优雅舒适的气质。“今年是我工作后过的第一个年,这个年我觉得自己很放松、很喜欢、很享受。没有儿时过年怕坏了规矩的小心翼翼,没有中学阶段过年因为学习带来紧张和压力,更没有大学期间的迷茫和无助,有的是已经在上海安顿下来的轻松自在、遇见问题的坦然应对;今年过年我也开始喜欢随长辈们一起迎来送往、推杯换盏的感觉,感觉自己也长大了,生活的人情世故也需要自己来延续;这个年我也特别享受,享受自己作为成年人参与到过年的流程中,享受到这一年一次,一代又一代的传统年味中。”唐乙寒说到2024年自己的春节经历话就很多,很接地气,说到有代沟的父母们,成年后的她好像也开始理解他们了,也懂得欣赏自己的长辈了。
珍惜当下,感恩陪伴我们一起成长的人,是唐乙寒这个春节最想表达的心声。
中学时的唐乙寒与同学合影
唐乙寒从上海外国语大学会议口译专业毕业
2024年唐乙寒回川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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