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中村纪子&困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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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翻译:
中村老师的美食记忆——寿司
如果有人问我喜欢吃什么,虽然第二名之后很难选择,但是近五十年都稳坐第一名宝座的那一定是寿司了。无论如何我都最喜欢寿司。是的,(寿司是)不可撼动的第一名。而且,我还是想称它为“お寿司”,而不是“寿司”。我说肉的时候可以不加“お”,但说“寿司”(不加“お”)总会觉得有点轻率。
对我有些许了解的人都知道“吃”在我的人生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比起“花”,我更爱“团子”。如果有人问我的爱好是什么的话,我会回答:“是寻觅美食和看美食节目!”我之所以在湖南省长沙市定居,也是因为当初来旅行时对当地的辛辣菜肴“一品钟情”,之后每个月来一两次,所以最后才决定搬来这里。
在如今的日本,回转寿司店随处可见,在店里一两百日元就能吃到一碟寿司,所以现在的日本小朋友,对它应该不会有那种兴奋的感觉了吧。而对五十年前昭和时代的孩子来说,寿司是在特别的日子才能吃到的大餐。家里来客人或有值得庆贺的事情时,在餐桌的正中间就会摆放上一个大寿司桶。有红色的金枪鱼、白色的白肉鱼、泛着光的青鱼、带条纹的虾、晶莹剔透的鱿鱼、粒粒分明的鲑鱼籽,还有不知道会被谁吃掉的海胆!这些都整齐地排列在寿司桶中。啊,真是壮观!
我依稀记得,许多年以前,父亲带我去寿司店,那次我们坐在吧台位。我们刚一“哗啦啦”拉开推拉门进店,寿司店所特有的海的气息和醋的香味就将我包围了。吧台上摆放着装盛寿司的寿司板,墙上挂着写有各种鱼的名称的木牌。寿司师傅为我们在大茶碗中倒入浓绿色的茶水,父亲和他说了些什么,师傅高声回应“好嘞”,然后像变魔术似的动了动手,一个个寿司就被轻轻地放在了我们面前。
寿司大小适中,即便是年幼的我也能一口吃掉。我嘴里塞满寿司,幸福在口中蔓延。听说寿司师傅看见我毫不客气大口吃着昂贵的配料时,还这样说“这个孩子将来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美食家”。好像真被他说中了,虽然我现在吃的东西并不昂贵。
对了,我小时候经常感冒,每当我因为感冒而食欲不振时,母亲就会给我买寿司。如果我恢复食欲了,那就是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如果连寿司都无法让我提起兴致的话,母亲就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快带我去医院。
如此深爱寿司的我居然在远离大海的中国内陆一住就是21年,这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如今,我偶尔吃到的寿司和那时候的寿司完全不同,而且我一年也只有一两次能吃到让我认可的那种寿司,但所有令人憧憬的事物,比起让它近在身边,也许还是与它保持一定的距离更为美好。
寿司是我最喜欢的食物,这并不是单纯因为它好吃,加上令人怀念的回忆与难得见上一面的“单相思”相交织的情愫,它才会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
闲聊
中村老师:困困,1月刊的随笔我写完了,你看看。
困困:哇,好美的文章,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您对寿司的喜爱!寿司的香味和色彩好像都扑面而来。不愧是吃货老师写的美食的随笔。
中村老师:过奖了!无论我多少岁,关于味道的记忆总是特别清晰。
困困:小时候喜欢的食物是非常特别的存在,对吧?
中村老师:我与寿司可以说是从我小时候起就有交情了,困困你不是吧?
困困:嗯,对我来说,我与老师您的相识,也算得上是与寿司的相识了。我第一次吃生鱼片寿司就是您带我去日本料理店那次,从那以后我每次吃寿司也总有您在身边。
中村老师:是啊是啊,那时的事情我可忘不了。进店之前,你明明说了“我吃不了生鱼片!”之类的话,但是一吃起来就吃了很多,还说“好吃好吃”。
困困:是的,因为我之前从来没有吃过生鱼片,所以总觉得吃起来会有些可怕。不过,我战战兢兢尝了一下之后,发现还挺好吃。
中村老师:这就是常说的“偏见性挑食”。吃以前从来没见过的食物,确实挺需要勇气的。
困困:但老师您看起来完全不会这样呢。不过的确如此,在遇到陌生事物时的反应会对以后的发展道路产生很大的影响。
中村老师:以前有人问我什么样的人适合在外国生活,我这样回答:“面前有什么就吃什么的人!”饮食与人有很大的关联性,(对此,)法国著名的美食家布里亚-萨瓦兰还有一句名言——告诉我你吃什么,我就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困困:那么,今后每个月大家都读老师您写的关于美食的随笔,一年后大家就都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了。
中村老师:哈哈哈。那就敬请期待喽。
夏目友人帐里的音乐,好熟悉。
夏目友人帐里的音乐,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