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玥:寻旧时年

蒋玥:寻旧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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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成都市双流区棠湖中学初2021级蛟龙1班 蒋玥

鞭炮声音从这边窜到那边,在家与家之间。儿童仰着头,努力寻找,那稍纵即逝的烟火。母亲们笑着,在厨房忙活着,吆喝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就座…… 与童年的界限一模糊,便找不到多少年味了。

小时候,曾天真地以为,年味是从正燃着的爆竹中升起的缕缕青烟,那有些呛鼻的味道为何被冠以年味?也曾以为年味是饭菜煮熟的丝丝香味,那平常日子里也能闻到的味道为何被冠以年味?可那时总是觉得,年味浓得化不开、捻不散。而如今,平常日子与年的界限渐渐模糊不清了,我想不明白,一样的爆竹,一样的饭菜,怎么就感到年味稀薄得不可闻了呢?今年,我们决定回村里过年。

老家很冷,不同于成都的一雪难求,那里的雪早已铺满地、盖枝头,处处都让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总觉得是棉花糖口感。纷纷扬扬的雪仍旧无穷无尽地下着,我在车上看着雪糊满车窗,像是我伸手一擦,便能进入奇幻雪世界。

下了车,往外公家走,歪歪扭扭台阶上的雪已被外公扫净,堆在两侧,仔细一看竟有一连串的猫脚印,估摸着是外公养的小黑的杰作,想着如何与其“大战”一场,心中不禁雀跃起来。边走边扯了几束开得艳红的梅花,想着等会儿借花献佛。一进门便闻到了堪称久违的味道——腊肉!农家腊肉在锅中翻炒的味道,混着蒜苗香气,和松柴燃烧的味道。然后便听到了奶奶高昂,中气十足的招呼声:“娃儿回来咯——”嘹亮的声音混着各种“年味”,至今还荡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我并未像到访的客人般坐在沙发上,而是直直冲进了厨房帮着烧柴,听着那火无规律的轻微噼啪声,时而用钳子敲一敲烧得火红的炭,看它冒出几个短暂的火星子来,顺着炉火落入下方的灰中。感受着火过分温暖地烤着我的脸,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我心中咕咕冒泡。 饭桌上围的人有两三家,各自熟识,气氛也从未冷过一刻。先是凉拌折耳根,猪耳朵等凉菜,然后是炖排骨,炖鸡,烧鱼等的热菜。举杯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筷子起落声此起彼伏,祝贺道谢,爽朗大笑,心也暖暖的。

吃罢,亲戚家人之间三五成群地坐下,互邀着打长牌,不论输赢都置之一笑。小孩子之间邀着去放烟花,窜天猴,擦炮,三响炮,冲天炮一类的可以单独玩的烟花,几个大胆的孩子歪着身子尝试,几个胆小的便带着羡慕地站在一旁捂着耳朵看。大人来放大烟花,点燃绿色的引线,等了一会,正疑惑为何还没放时,便听得啾的一声长鸣,一条一条带着火光的烟花便飞升,又化作轰的巨响,绽成了如花的光影……

回忆如碎片般飞散,又凝成新的画面。我似乎闻到了越来越近的年味,掺杂在迫近新年的时光里。 年味必跨越城与乡,送入每个异乡人的心,送入每一个家庭,温暖每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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