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董

大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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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闸蟹吃法很多。
清蒸最解其鲜。“六月黄”时,其实无膏也无黄,唯有一口
鲜。鲜味藏于螯肌:以蟹钳夹开螯壳,蟹柳清白,清香而淡,
淡而鲜甜。这时清蒸,曰“尝鲜”。沈宏非先生曾耳语,“‘六月
黄’ 最宜 “面拖”,有滋有味”。
很多年前,沈宏非先生带我去苏州,和叶放先生见面。
他们聊起 “秃黄油”。自此,“秃黄油”在美食界汹涌澎湃起来。
后来,沈宏非先生又和我耳语,“比秃黄油更狠者,名‘蟹
鲃’”。
去年,在苏州,华永根先生于 “苏州大师工作室” 让我见
识 “蟹鲃”,洪钟大吕,锦绣辉煌。一黄二膏三鲃肺,我定义
其为“三秃”。
俗话说:“三辈子学吃,五辈子学穿。”学会吃穿,并非易
事。学会吃一个蟹,我也是不容易的。不同时令,不同地方,
食法皆异。
还有一法,为大毒。将蟹生腌,此为汕头人大爱。我几
次中毒,最甚的一次是在汕头:造访汕头美食大家张新民先
生的工作室“煮海”,时间为去年春节正月十六。
前菜若干,其中有一碟大闸蟹,切为小块儿。蟹黄不黄,
为晶莹墨色。口感说是冰激凌不妥,说是霜冻水晶柿也不妥,
是为氤氲。吃着吃着,有中毒眩晕状。
张新民先生说,食材为 “成隆行大闸蟹” 老柯专供,是蟹
中极品。自己舍不得吃,只为来尝食者。
那天我 “把着” 那盘 “生腌冬蠘 + 成隆行金蟹” 不让别人吃
,料是吃得太多之故,只觉得自己中毒不浅,而又欲罢不能。
世间三毒者,可谓:毒蛇、毒妇、大闸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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