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爸爸的老师

四月十三日 爸爸的老师

昨天，爸爸带我去看望他的小学老师——克洛塞谛老师。他今天已经84岁了，整整做了60年的小学老师。前几天，教育部刚刚授予他一枚勋章。听爸爸说，克洛塞谛老师是一位非常好的老师，他对学生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他原本是个农民的儿子，全靠自己的努力才成为一名教师，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我们来到老师的住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把我们迎了进去，他就是克洛塞谛老师。房间很简陋，但是很整洁。刚开始老师没认出爸爸这个学生，等爸爸说出名字后，他很快便想了起来。老师和爸爸回忆起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追忆了其他的同学。老师又问了爸爸的职业，说：“我真高兴！谢谢你来看我。最近不大有人来看我了，恐怕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哪里！您还健康着呢！”爸爸说。“不，不，你看！手都这么颤抖呢！当了60年的老师，现在与学校、学生分开了，真难过啊！”说着，老师走到书桌旁，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纸来，那是爸爸40年前的作业。爸爸搂着我的肩膀说：“你看看这页，这是当年我母亲帮我修改的。”爸爸一边说，一边含泪吻着纸上的字。“这些都是我的纪念品，每学年，我都会把每个孩子的成绩单保存下来，依照顺序排列着。打开来一看，过去那些事情顿时就浮现在我面前。我爱和孩子们在一起。”爸爸提出请老师吃饭，老师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的手抖得厉害，可能会妨碍别人。”“不要紧，我们会帮您的。”面对爸爸的热情，老师终于答应我们了。当时正是中午，我们走进餐厅吃饭。老师的心情看上去特别好，或许因为特别高兴，所以手抖得更加厉害，无法用刀叉吃东西，于是爸爸赶紧帮他割肉、切面包。老师滔滔不绝地说起年轻时候读过的书，曾经得到的荣誉，最近发生的事情和现代社会的各项制度。爸爸高兴地看着他。最后，老师用抖动的双手举起酒杯郑重地说：“来！为了纪念你的母亲，为了你和孩子的健康，干一杯！”爸爸握着老师的手说：“老师，祝您身体健康！”这时，餐馆里的其他人都看着我们，他们也被这种浓厚的师生情意感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