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四节 大屠杀（2）

我们只有服从的份儿，只好乖乖地走下平台。鹦鹉螺号上，十五六个水手围绕着艇长站在那里，似乎怀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注视着那艘向他们追来的战舰。我下去的时候，对方新一轮的攻击开始了，又有一颗炮弹落在鹦鹉螺号身上。我听到尼莫厅长在喊，打吧，你这个发疯的家伙，尽情发射你那些没用的炮弹吧。你休想躲过鹦鹉螺号的冲脚。不过，你的葬身之地不该是这里，因为我不愿你的残骸跟伟大的复仇者号的残骸相混。我回到房间，亭长和他的副手留在平台上。螺旋桨转动起来，鹦鹉螺号迅速撤离，躲到战舰的射程之外。下午四点左右，焦躁不安的我再一次冒险来到平台上。艇长还在那里，正注视着后面距他五六海里的战舰。鹦鹉螺号像一头猛兽，在战舰周围来回转悠，引着战舰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我想做最后一次的努力，再干预他一次，但刚要开口，就被他制止了。他叫我赶快闭嘴，并说，我就是法律，我就是正义。我是个受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