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日、3日,华晨宇火星演唱会在广州大学城体育中心体育场连开两场,这也意味着“2023华晨宇火星演唱会”巡演正式收官。今年是华晨宇出道的第十年,越来越多的人因为音乐与他相识,相聚于“火星”。在10月21日晚举行的“2023华晨宇火星演唱会”南京站上就有一位特殊的观众——北京市健翔学校特教老师王茜娜,在新京报公益项目“圆梦ing”项目组的帮助,以及华晨宇团队的鼎力支持下,王老师实现了去看一场现场演唱会的小愿望。
南京站演唱会结束后华晨宇没来得及卸妆,就第一时间赶来与王老师见面。他表示,此前听过王茜娜老师的故事,也专门了解过她的职业,“能够被优秀的人喜欢是非常荣幸的事。”会面结束后,华晨宇也和新京报记者展开了一场关于热爱、梦想和坚持的对话。
随着阅历的增长,三十而立的华晨宇对自身、对世界都有了更多的思考,会思考能不能通过音乐人的身份为社会做点儿什么。比如把自己从不好的状态中走出来的感悟用音乐传递给大家,帮助有类似经历的朋友。他也逐渐领悟到,人的一生真正对抗的并不是世界,而是自己,“我始终是个喜欢和自己对抗的人。”
被优秀的人喜欢是荣幸,期待日出演唱会
新京报:南京站演唱会结束后跟王茜娜老师见了面,什么心情?
华晨宇:跟王老师的见面非常开心,觉得很荣幸。我提前就知道她会来南京演唱会现场,我听过她的故事,也了解过她的职业,期待能快点儿见到她,所以演唱会一结束第一时间就赶来了,甚至还保持着舞台上的造型。
我觉得能被这么优秀的人喜欢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他们在各自领域取得的成绩也会激励我在专业上磨炼得更好,也希望未来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能通过音乐给予一些温暖。
新京报:王老师通过“圆梦ing”计划实现了她的一个小小的梦想,想知道你现阶段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梦想?
华晨宇:我通常是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后,就去看能不能做好。之前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创新模式的演唱会,这个梦想已经实现了。我们做了乐园式的演唱会,大家在演唱会现场有吃有喝有玩,互动感更强,也更有家的感觉。当这个梦想实现之后,又延伸出来一个新的梦想:我想和大家一起做一件很浪漫又很疯狂的事——做一场和大家一起看日出的演唱会,趁年轻疯狂一次。
新京报:现在日出演唱会筹备得如何?
华晨宇:我们原本计划今年冬天在南方城市举办。但是看了一圈南方的城市,目前还没有找到一个特别符合日出演唱会条件的地方。所以就越来越往北寻找合适的地方,但往北就会遇到冬天天气寒冷的问题。所以就得把时间再往后挪,想在春天去努力实现它,好像会比冬天更浪漫一些。因为我还是希望“火星演唱会”尽量有一种温暖又充满色彩的样貌。
经历过“状态不好”,鼓励大家勇敢走出来
新京报:距离你第一次开个人演唱会有九年多的时间了。现在开完演唱会从台上走下来,心情和九年多前有什么不同吗?
华晨宇:我记得那是2014年,在北京的五棵松体育馆。上台之前确实是有点儿紧张的,因为我之前没开过个人演唱会。当时我从一个装置里出来,看到台下那么多的人,整个人是从紧张到亢奋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唱了两首歌后,整个情绪才慢慢舒缓下来,逐渐放松了。从那以后,我再开演唱会都不会紧张,反倒是玩得很开心。
新京报:今年9月北京鸟巢的那场演唱会上,唱到《好想爱这个世界啊》的时候,屏幕上放了一些关于你负面评价的弹幕,为什么会这样设计?
华晨宇:《好想爱这个世界啊》本身就是关于抑郁症群体的一首歌,我希望大家听到的时候能获得一些温暖和治愈。当下社会节奏比较快,大家的压力都很大,容易变得浮躁,网络暴力也越来越多。我把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这些——网络上说我好的、不好的内容都在弹幕上摆出来,希望大家听到这首歌和看到这个舞台的时候,能够对那些遭受网络暴力的人感同身受。
其实这首歌前半段放的是一些不好的话,后半段就慢慢变成了网上很多人对我说的鼓励和温暖的话。我也希望大家听完这首歌,能够鼓起勇气从不好的状态里走出来。因为我已经努力从不好的状态中走出来了,也想用我的行动告诉大家,“你也可以的!”
新京报:这是否也是你从不好的状态里走出来的内心过程的外化体现?
华晨宇:是的,我是真的有一两年状态很不好。这期间是歌迷给了我很大的温暖和帮助,也让我觉得自己应该更好地活着。
我从不好的状态走出来的时间节点应该是2021年底。那时我第一次开乐园式演唱会,在海口连开六天。我是演唱会的总导演,压力很大,很想知道大家对这种新的形式的反馈,是好还是不好。当时我写了一首歌《走,一起去看日出吧》,把它留作演唱会最后一场的最后一首歌,想着要是前面几天大家反馈不是那么好的话,这首歌就不唱了。前五天开完,我从歌迷那里得到了很大鼓励,被大家治愈了,所以也想用音乐的方式回馈大家,有种双向奔赴的感觉。那时候决定唱这首歌,对我来说是很重大的一件事,代表我走出来了。
人的一生,真正对抗的并非世界而是自己
新京报:王茜娜老师提到过她很喜欢《向阳而生》这首歌,觉得它能给人一种温暖,积极向上的感觉。《向阳而生》是你近期创作的歌曲,背后的创作心态是怎样的?
华晨宇:我自己是一个很渴望阳光和温暖的人。正因为渴望,所以我知道什么样的光能照耀到像我这样有时候状态会不好的人身上。《向阳而生》这首歌,我写的时候想把这一份能量、这一份光传递出来,一方面可以治愈自己,另一方面让大家也可以感受这份温暖和力量。
新京报:以后会有更多这类风格的作品吗?
华晨宇:会有的。这些年我的年纪在增长,同时喜欢我的人也在成长,会思考自己在社会中的价值。我也会想,我的职业是音乐人,可以通过这个职业为社会做点儿什么?我平时关注很多社会新闻,比如大家生活上遇到的一些困难等等,就会想:能不能结合自身的经历和感悟,通过音乐的方式抚慰到大家。比如把自己从不好的状态里走出来的感悟用音乐传递给大家,希望有类似经历的朋友也能慢慢地走出来。
新京报:三十而立后,有没有觉得自己的个性被磨平了一些?
华晨宇:那倒没有。其实我20岁的时候就在跟自己对抗,30岁的时候还是在跟自己对抗,甚至回想十几岁时也是在跟自己对抗。有时候,会误以为自己在跟世界对抗,其实并没有,因为这个世界它就是这样的。我一直在思考,人的一生真正对抗的就是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怎样与自己和解,再不断循环这个过程。我不觉得现在的个性被磨平,如果磨平了就不会创作了,就会有种摆烂的感觉,认为自己就这样了,无所谓了,但我好像没有过这种状态。
音乐这条路是没有终点的,永远走不完
新京报:你会如何定义“热爱”?
华晨宇:热爱,我觉得首先是能够打动自己的瞬间。生活中其实很容易出现让自己产生热爱的事物,就像收到的一些惊喜,比如一只宠物,或者是尝试了以前没做过的事,一下子就热爱上了。但这是生活,与职业无关。
职业上的热爱要相对复杂一些。比如我对音乐的热爱,其实是在学了很多年后才产生的。我从小学开始学音乐,天天看谱子、吹笛子、弹钢琴,但那时就是在练基本功,还谈不上热爱。直到上初中学习了创作,才明白原来音乐可以这么好玩儿。因为创作可以表达自己,我终于感受到音乐能够成为我的另一种语言,那一刻我就爱上了音乐。
新京报:对于保持热爱,你有没有什么秘诀?
华晨宇:我感觉坚持、学习、创新保持住了,就会一直热爱。不断地去学习和精进自己,不断地去增强自己的能力,就会在自己选择的这条道路上不断地发现新鲜的东西,激发出更深层次的热爱。
新京报:身处现在这个年龄阶段,如何看待自己20岁时的“热爱”?
华晨宇:我20多岁时的热爱会比较自我,也很热衷于表达自我。30多岁时的热爱会更有责任感,这种状态我觉得挺好的。
新京报:你更认可因热爱而坚持,还是因坚持而热爱?
华晨宇:我觉得这两种可能性都存在。有些人因为热爱某个东西而去尝试,尝试过后觉得很好,就坚持做下去;还有些人学了很多年,也做了很多年,在这过程中慢慢热爱上了自己从事的工作。我自己算是属于因热爱而坚持吧。
新京报:许多人会担心当热爱成为职业后,热爱会变淡,你怎么看待这一点?
华晨宇:我不会。但我仔细想了一下,当热爱成为职业后在什么情况下热爱会变淡?除非当热爱成为职业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的梦想实现了、满足了,于是选择停下脚步,那这个热爱才有可能变淡。如果一直在不断学习、不断精进自己,这条路是永远走不完的,热爱是没有终点的。就像我选择了音乐这条路,永远都有想表达的东西,因为人的年纪是在逐渐增长的,人生阅历是在不断丰富的。
新京报:在追寻热爱的路上,有没有留下什么遗憾?
华晨宇:其实是有的。比如我做乐园式演唱会,每次都希望有好的环境,但永远敌不过不可控的天气。像今年上半年的杭州演唱会,因为是户外,我们花了很多钱重新铺草坪,想给到大家一个非常美好的体验。结果杭州连下三天大暴雨,草坪积满水变成了泥地,大家要穿着雨鞋、雨衣来观演,就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是很遗憾的。但创作上没有过遗憾,基本上是我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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