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纳《帕西法尔》序曲(纯享版)

瓦格纳《帕西法尔》序曲(纯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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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纳(1813年5月22日—1883年2月13日),浪漫主义时期德国作曲家、指挥家,出生于德国莱比锡。《帕西法尔》,"神圣舞台剧",三幕歌剧,是根据冯.艾森巴赫的诗歌和中世纪传说改编,由瓦格纳编剧并谱曲,1882年7月26日在拜罗伊特节日剧院首次公演。这部歌剧首演后的第二年,1883年2月30日瓦格纳因突发心脏病去世。


1857年耶稣受难节,瓦格纳站在他的住宅前,瞭望着苏黎世湖的早春景色。耶稣受难节的黎明和大自然的盎然生机,令瓦格纳感到仿佛是舞台祭神节日的汇演,《帕西法尔》总谱的主题音乐就在这一天产生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瓦格纳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帕西法尔》将是他的关门之作。直到1879年3月3日瓦格纳才全部完成了《帕西法尔》,他给国王发去了电报:三月三日!可爱的三月!/我的赞歌属于你,/冬日的统治已过去,/《帕西法尔》完成问世。



克劳德·德彪西将《帕西法尔》中的乐队音乐形容为"自内向外散发的光芒"。这个描述再恰当不过,任何熟悉这部歌剧序曲(它常常在音乐会上单独演奏)的人都会立刻赞同这一看法。这种"内部光芒"的技法尤其明显地体现在序曲刚开始处。弦乐演奏员们静静地、小心翼翼地快速来回运弓,背景中的长笛与单簧管以微微律动的节奏吹出简朴的降 A 大调和弦。弦乐奏出一种轻如薄雾般的颤音,木管声部的和弦在其映衬下具有光线脉冲的效果,试图传达一种挑战时间流逝的感觉。序曲一开始,加了弱音器的弦乐器与木管乐器呈现了一个雄心勃勃的长主题,而且具有自由节奏特点。尽管乐队指挥一直保持着稳定的慢速度,但该主题似乎完全不受节拍的限制﹣﹣这种效果很像传统罗马天主教素歌中不受小节限制的展开。不一会儿,铜管声部奏出了一个高贵的扩展收束,其最后的上行乐句由高音木管乐器再次奏出﹣-"光之叠加"。这个音型其实借用了18世纪以来一直在路德教堂中传唱的所谓的"德累斯顿阿门",门德尔松在他的《"宗教改革"交响曲》中也引用了它,作为永恒信仰的象征。之后出现的便是一个辉煌有力的铜管声部主题,以模进的形式上行至 D 大调,在和声上尽量远离降 A 大调主调。瓦格纳曾告诉过科西玛,从降 A 大调到 D 大调的这次转调代表着"温柔的启式传遍了全世界"。在这之后,弦乐声部奏响了"德累斯顿阿门",虽然仍是静静地演奏,却去除了弱音器,因而音效比开始处明亮了许多﹣﹣又是一个光芒来临的效果。序曲中也有黑暗,但借用 T . S .艾略特的话来说,却是那种"映衬光明之辉煌的"黑暗。整个乐队在弦乐颤音声中逐步展开与圣矛和安福塔斯痛苦相关的极度半音化动机,但是在序曲结尾处,木管声部脉动的高音和弦再次响起,而小提琴声部则慢慢上行到一个最高的降 E 音。光明弥漫着一切,也令这部序曲有着更为广阔、虚无的效果。



即便是那些通常抵触宗教意象的听众也会发现《帕西法尔》的序曲﹣﹣以及整部歌剧﹣﹣莫名地动人。比如,德彪西不信任何宗教,竭力让自己远离他在《帕西法尔》中看到的道德与宗教含义;然而,他仍然觉得它的音乐是"为音乐树立的最美丽的丰碑之一"。令人更为震惊的是,与瓦格纳反目为仇的尼采虽然在《堕落的瓦格纳》中对《帕西法尔》嗤之以鼻,私下里却对他姐姐说道:"只要一想起'那首序曲',我就会浑身战栗,热血沸腾,被它深深打动。"


瓦格纳在1883年舞台祭神节日汇演结束时所作的报告中这样说过:
“《帕西法尔》的问世与形成要归功于对世界的逃避!有谁能在一生中以感官和胸怀透视这个通过谎言、欺诈和伪善使谋害和掠夺合法化的世界,而不会极其厌恶地躲避它呢?那么这时他的目光该投向何处?当然是常常投向那深邃的死亡。而对另有使命的人、对因此被命运与世界隔开的人,这个世界最真实的写照则可能显现为对其内在灵魂的提示,成为对他的拯救。他曾以充满痛苦的诚实认识到这个世界是悲惨的,现在,忘却这个欺诈的现实世界,视这个世界为梦幻,似乎便是对这种诚实的报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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