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李飞叨”有声工作室出品
只做原创,只做精品……
文案创作:潇水
演播:舞宁Gail
后期:一宁追追风
兄弟之爱
卫国在中原北部,以朝歌为都城,国君卫宣公,也是从前卫桓公的弟弟。
当初,卫宣公的夫人叫夷姜,生下孩子叫急子。
老实巴交的急子,长大成人,该成亲了,商定娶来齐僖公的女儿宣姜。
等宣姜快嫁来的时候,卫宣公听说儿媳妇宣姜艳压群芳,美色无双,禁不住浑身乱颤,想了想,就不愿意把她送给自己的儿子了。于是他叫急子在宫里好好读书,自己坐着车跑到城外,等着宣姜来。
宣姜从齐国一来,没遇上新郎官急子,遇到的是老公公,被迫嫁给了卫宣公。
急子有苦说不出。急子的妈妈,也就是夷姜,却比急子还急,看老公干出了这样的丑事,于是天天和宣姜打架,最后打不过,气得要命,干脆自缢而死了。
宣姜给卫宣公生了俩孩子,大的叫子寿,小的叫子朔,都算是急子的弟弟了。子朔喜欢说别人坏话,憋足劲说急子的坏话。宣姜也希望急子让出太子的位子,好让子朔当继承人,于是也说急子的坏话。
既然大家都说急子的坏话,卫宣公就越来越讨厌急子。而且,他生怕未来急子报复自己——毕竟他曾经抢过急子的媳妇。卫宣公最终下了决心,这一天,召来急子,说:“齐国是我们的友邦,你也应该多跟他们熟悉熟悉,我这就拍你出使齐国。给你拿着这个节,你乘车出使。自从齐僖公死掉,他的儿子是个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呢,你去看看。”
于是急子领命,自回家准备。
卫宣公又叫来两个刺客,说:“我给你们个秘密使命啊,对谁也不许说啊,你俩往东,埋伏在咱们和齐国的边境莘城那里。看好了,只要咱们的使者,拿着节过来的,就给杀了。明白吗?”
刺客说:“什么是节啊?不太明白。”
卫宣公说:“节就是个棍子,上面插着个白色的牛尾巴。好吧。莘城那里有个有莘氏的大坟,有莘氏是上古大王,道路就从坟下通过,你们就在那儿埋伏着。”
刺客领命而去。卫宣公摇着头说:“没学问真是什么都干不了。”
于是,卫宣公就走到子寿、子朔的屋子,说:“老二老三在啊,我已经下命令了,让急子拿着节到齐国,半路派人在莘城大坟劫杀他。标志就是手上的节。呵呵,急子死了,你们两个不要学他,谁敢像他那么不孝,下一个就是他。现在机会给你们了。”
子朔大喜。那大的子寿听了,则暗中忧愁。这个子寿是个好孩子,等老爸一走,连忙跑到急子的宫里,说:“太子,我得到消息了,父亲要在莘城大坟,派人埋伏杀你啊。”
急子着急地说:“怎么可能呢?我从来没有什么违逆的事情啊。”
子寿说:“我妈本来是你媳妇···但是最后当了我妈,而你的妈,跟我的妈,又处不来,你妈妈自缢死了。所以父亲怕你为了这两件事记恨了他,再加上别人说瞎话,父亲就干脆要害了你啊。”
急子说:“兄弟相残的事是有的,但是父子怎么会不相容呢?”
子寿说:“你我是兄弟,我还能骗你?”
“不是,”急子说,“我知道你一向忠厚,你说的我信。”
“好,既如此,你不如赶紧逃走,”子寿说,“逃去宋国比较好,或者陈国。”
急子听了,却摇摇头,由于长期精神压力太大,急子这时万念俱灰,说:“我被父亲厌恶,既然这样,我也不想逃走去哪儿了。我父亲命令我出使,我不听父亲的话,这还算儿子吗?如果不算儿子,我到哪儿,人会欢迎我呢?除非去了无父之国。”
子寿说:“那你想怎么办?”
“我就按照父亲的命令,出使等着被杀好了。” 急子说。
子寿大惊失色,在亲情和仁爱面前,子寿也不愿输给急子,打算替死,实施“替死计划”。他说:“那我陪你喝几杯,算是给你送行。”
于是俩人摆上酒来,急子万念俱灰,心情沉痛,于是越喝越多,子寿也使劲灌他,终于急子醉得呼呼大睡。
子寿说:“你们扶他到后面去。”
侍者纷乱去扶。子寿早瞅看见了房间一角的那个白牦之节,于是趁乱就拿手里了。出来之后,子寿拿着这白牛尾巴的节,上了车,命令驾驶员和从人:“现在就出城,我有重要使命,往东去齐国。”
驾驶员和后面一两辆车,也不等回家,就直接出城东去。
一行人两天后跑到边境上,到了莘邑,来到有莘氏的大坟之下,结果看了看,也不见什么人。等了许久,后面有人来了。
过来的是俩刺客,因为车子质量不好,这时候才跑到。刺客下车,大刺客说:“你看,好像那人手里拿着个玩意儿?”
“这个好像就是牛尾巴啊。”另一个说。
于是俩人走上去,到了子寿跟前。问子寿:“你是卫国来的吗?”
“是的。”
“你拿的这个东西是叫节吗?”大刺客说。
子寿说;“是啊。我要出使齐国。”
大刺客瞅瞅小刺客,说:“我觉得可以。”小刺客说:“我觉得也可以。”
于是俩人双双拔出宝剑,一剑刺穿子寿前胸。子寿的从人见状,立刻都蹿上车子,驾着马车,飞也地跑了。
刺客杀害了子寿,大刺客说:“没想到这么容易,这个人实在是呆,咱们赶紧回去吧。”
正准备走,这时候,就见后面又有车来。刺客大惊:“坏了,他们带着的人报仇来了!”
原来,急子酒醒之后,不见了子寿,又发现节也没了。急子当即急了,连连叫唤:“二弟怎么这样啊?我是要死的人,二弟真糊涂,何必为了我舍命啊。”
急子当即上车,急急朝东方边境追来。
到了边境,见大坟前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急子连忙下车,跑过来,跟这俩人打听:“大哥,对不起,打听一下,这个地方是莘邑吗?”
那俩人都把手背在后面,紧张地瞅着,见急子只是一人,好像也无恶意,这才说:“应该是吧。”
“哦,这个大坟,是有莘氏的吗?”
大刺客说:“哦,是上古大王的。”
急子忙说:“你们有没有看见,拿白牛尾巴的节的人经过啊?”
“没有。”大刺客说:
“看见了。”小刺客说:
大刺客一看小刺客,小刺客说:“怎么了,我就是看见了。”
急子低头一看,路上还滴着血迹,于是急了,说:“到底看没看见,我求你们说句真话。”
大刺客见急子只是一辆车来,胆子也大了,说:“怎么样,我们看见了,怎么样?不过我们已经把他杀了,人头在这里,还热乎呢,你摸摸。现在你也看见了,很抱歉,你也得死!”
急子说:“对不起,大哥,我也很抱歉,大哥刚才杀错了,呵呵,麻烦你再杀一遍好吗?我才是太子。”
刺客说:“不会吧?”
急子说:“这个节本是我的,他偷了我的节,被你俩杀了。我才是真的太子,这个是我兄弟。”
俩刺客糊涂了,大刺客先明白过来:“哦,是吗,那,那谢谢啊。节是你的对吧。”
说完,一剑直出,把真急子也照单收杀了。
随后俩刺客互相商议:“这事也奇怪了,到底哪个是真的啊?”
大刺客说:“不管真的假的,咱藏好了,给国君送去看。”
于是俩人上车,回奔朝歌。
入宫之后,面见卫宣公,各自举上人头,放在卫宣公的案上。
卫宣公吓坏了,一下子也不知道是该乐还是该哭。随后国人纷纷抗议杀太子的事,卫宣公心情郁闷。躺在床上就开始见鬼,感觉身子乱颤,颤得厉害时,连宫殿都跟着颤,没过一年也就颤死掉了。
既然大哥急子和二哥子寿都死了,子朔级别最高,欢天喜地地即位,这就是卫惠公。
急子、子寿这一兄弟,怎么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呢?
急子,虽然个人品行很好,但其实性格退缩,缺乏成为领导者的主动性。领导欲和权力欲跟天性有关,急子在这方面的本性就不突出,但也是后天可以有意识地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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