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站在脚地上,看见一具白骨骨架,在炕上摆放的位置和姿势,与鹿子霖叙说的情况基本吻合。孝文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轻轻叫了一声,亲亲呀,我来迟了。他似乎听到窑顶空中有丝丝的声响,看见一只雪白的蛾子在翩翩飞动,忽隐忽现,绕着油灯的火焰飘飘闪闪。孝文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你知道我回来了呀?亲亲一阵昏厥,就扑倒在炕边儿上了。孝文醒过来时,油灯已经燃尽,蛾子也不见踪影儿。他划着一根火柴,眼光落到那两排精美的糯米牙齿上。他曾经永无满足的吻过,亲过他们,他们现在泛着冰凉的绿光。他从伸到炕边儿的右臂的骨头上取下一只石镯,套在腕上,摸黑爬上天窗。他从窑脑扒下土来,重新。
他还真不害怕。
败家子对这个女人是真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