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反扑（20）

我可以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固定在了手术台上。有人掀开我的衣服，再给我的整个腹部消毒，冰凉的酒精涂抹上去。我浑浑噩噩地睁开了眼，面前的几个人都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我的视线模糊，辨认不出他们是谁。直到最后，主刀医生戴好手套走到床边，我看到了一双寂如寒潭的眼瞳，而那双眼也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就漠然地移开了。我动弹不了，就如待宰的羔羊，等着被人屠宰。我最初惊慌了一瞬，但很快心就归于了一片平静。我认出了那双眼，很像陈景航，但不是他。医生拿着手术刀划开我的皮肉，鲜血瞬间涌出手术室的门，却忽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撞开了，所有人都惶惶地看过来，很多警察闯了进来，但我只看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