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刚刚接住咬来的第二碗面条,心里猛然窜起一股火来,想把那碗摔扣到贺家父子当面临了。却软软坐下来,挑动细长的面条送入口中。他吃完之后,抹抹嘴巴,回过头对贺耀祖嘻嘻地说,你看中我当师傅,那我就住下不走了好不好?你啥时间还想让我当师傅,尽管捎话,咱不要工钱,只图个肚圆。孝文继续往东南走。越往南走,人地愈生疏,一天两天也难得讨到一口剩饭,一块馍馍,却不断遭到恶狗的袭击,迫使他捡拾起一根木棍,而腿脚上被狗咬烂的伤口开始化脓。紫红的脓血从小腿肚上流过脚腕,灌进鞋帮里。他随后就开始发烧,强烈的恶心使他干呕出一串串带血的粘液。那一夜,他从七夕的庙台上翻跌下来,浑身像浸透了井水一样冷颤不止,脑子里却得到几天来的第一次清醒。而且意识到。
终于死了,这个垃圾
当染上烟瘾的时候注定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