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云峰小学,我一年级会考夺冠。按家乡风俗,同伴们要抓住“头名”灌辣椒。班主任宣布完成绩,我见势不妙,撒脚外跑,几位好事者穷追不舍。在一尊大石包上,我不慎踩到青苔,摔了个四脚朝天,躺着不能动弹。追赶者见状,转身蹓掉。我虽免遭灌辣椒,可后脑勺留下了一个大青包,后悔不如认罚也。
就在放暑假时,我家出现很大变故。
我母亲江裕美,上过几天私塾,识几个字,又因是支持土改、参与成渝铁路建设的积极分子,被县委组织部调去参加“肃反”工作(因工作保密,近两年与家庭断绝联系);父亲也被调到乡政府任驻村干部。我和弟妹四人,离开苟洲坝老糟房,借养在天台村小屋基外婆家,我转学到天台小学上二年级,直到54年重返苟洲坝。
天台小学在远离小屋基四里开外的江家祠堂——今天在微信地图上可找到的地标“石柱堂”。
这是我深感难熬的两年。
弟妹尚幼,最小的刁四才两岁多,连屋檐下很窄的阳沟都跨不过去。晚上,我们同外婆、堂兄六人挤在一间小卧室的两张床上,无论冬夏,铺的都是那张竹编的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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