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盼望一个伟大的事实出现。我们要守候一个新乡的婴儿出世。你看他母亲在他生产的床上受罪,他那少妇的安详柔和端立,现在在剧烈的阵痛里变形成不可信的丑恶。你看他那遍体的经络,都在他薄嫩的皮肤底里暴涨着可怕的青色与紫色,像受惊的水青蛇在田沟里急求似的汗珠站在他的前额上。像一颗淡的黄豆,四肢与身体猛烈地抽搐着,崎岖着,奋挺着,纠旋着,仿佛他垫着的席子是用针尖编成的。仿佛它的帐围是用火焰制成,一个安详的,镇定的,端庄的,美丽的少妇,现在在绞痛的残酷里变形成魔鬼似的可恶。他的眼一时紧紧地合着一时巨大的征兆。他那眼原来像冬夜池潭里反映着的明星,现在吐露着青黄色的凶艳,眼珠像是烧红的炭火,映射出他灵魂最后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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