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相亲,有什么要求吗?”社区红娘头也不抬的在自己的工作本上勾画着。我撑起脖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要年轻体壮活好的。”对面的红娘手一抖,笔掉在了地上。我勾了勾唇,起身走人。
我叫李艳,今年51岁。一年前丈夫死于心梗。我这个年纪死了丈夫,原本是件悲伤的事情,但我心中却无端松了口气。
三十年前,章建国拿着五百块钱的彩礼,将我从四姐妹中挑走。从那时起,我的苦难开始了。章建国看着像个好人,其实肚子里一摊黑水。
章建国平日里喜欢喝酒,一喝完酒就喜欢把我按在炕上。奈何他根本不行,次次都是雨点大动静小。
那时我根本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但章建国甩在我身上的皮带,疼得我在炕上打滚。每次他打完我,眼里都有种我看不懂的兴奋。
这样的日子消停了一段时间,原因是我怀孕了。章建国天天趴在我肚子上,说我肚子里是个带把的小子。
怀胎十月,我生下一个女儿。从那以后章建国就再也给我好脸色。从此对我动辄打骂。这样的日子,我忍了二十年,直到女儿聘出去,我的一颗心才落在肚子里。
章建国死了,死在了李寡妇的肚皮上。亲族兄弟纷纷表示,说我命苦。我捏着拳头才忍住心中抑制不住的兴奋,这个恶魔终于死了,我痛苦的日子结束了。
章建国死后,我卖了房子,拿着手里的钱,享受着外面的世界泛着自由的滋味。我在城里租了房子,最喜欢在楼下的公园里跳舞。
我初来乍到,半辈子都围着锅台,公园里,蹁跹的舞步让我羡慕。那天陈辉看我一个人坐在公园里,主动与我搭讪,问我想不想跳舞。
我眼里闪着光,欣然答应了陈辉的邀请。陈辉今年56岁,他身形灵活,长相俊秀,就算老了,也依旧风度翩翩。
陈辉是个细心的人,有次我崴了脚,没下去跳舞。陈辉提着猪脚与水果来我家,一心一意照顾我。我这辈子活在了男人的阴影里,从来没有遇见像陈辉这样细心的人,我心中一阵温暖。
这件事情之后,我与陈辉之间多了几分默契。他时常跟我说,将来要给我一个温暖的家。我本以为,我晚年的幸福要开始了,没想到陈辉给了当头一棒。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买菜去陈辉家里,走到门边就听见一阵响动。“爸,你搞定那个老女人没有,你外孙等着这个钱娶老婆呢?”我心中一惊,蹑手蹑脚地站在那里,想听听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闭嘴,你以为我容易吗?那个女人防心重,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松动,你们现在过来招眼,万一她回来,我们完全了
”陈辉的话,像是一把刀刃,插进了我的心中
,让我心痛无比。
章建国死了以后
我卖了房子,手里有几十万不假。但我没想到这么点钱,就招来了陈辉的觊觎。
我冷静下来,心中有了思量。那几天,陈辉对我格外体贴,我知道他是等我给他拿钱。我一边享受着陈辉的服务,一边稳坐钓鱼台。
社区里做活动,做义工的年轻人关爱老人,想替我们这些孤寡老人牵红线。给我登记的姑娘是个小年轻,她笑眯眯地问我说,对未来的老伴有什么要求。
我看着站在一旁枯瘦的陈辉,笑盈盈地说道:“我没啥要求,年轻活好就行。”我的话,让一旁的年轻人惊掉了下巴,旁边的陈辉更是白了一张脸。
没几天,社区里就有传言,说我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还想着要老少配。我看着眼前的陈辉,这一刻,章建国与陈辉的脸重合,我心中冒起冷汗。
“李菊花,你真不要脸。”陈辉对着我,满脸涨紫,像只煮熟的螃蟹。我冷冷一笑道:“陈辉,你一大把年纪还出来出卖色相骗钱,你要脸不?”
我的话充满攻击性,陈辉听完,就想冲上来打我,还好,我早就通知了小区里的保安,他们一拥而上将陈辉按在地上摩擦。我心中戾气才散了一些。
我与陈辉的事情告了一段落,我回忆着自己半生坎坷,觉得自己原先的想法不错,与其找个陈辉这样的老帮菜,还不如拿着钱乐得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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