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接住排长发给他长枪的那一刻,突然想到田福贤,在他第一次领到金黄的子弹时,他又想到了田福贤。他想,金黄色的子弹从乌黑的枪管儿里呼啸而出,击中田福贤那颗头发稀疏,头皮发亮的圆脑袋,有多么舒心呢?他第一次摸到枪把儿的那一瞬间,手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完全不同于握着先把儿,绝把儿或打土坯的夯把儿的感觉。从此,这感觉就伴随着他不再离去。那支枪很快成为他手中的一件玩物。第一次实弹演习几乎打了蛮把,因此被题为一排一班班妇。接着的一场实弹演练,比赛中,他以单臂拖枪,左手叉腰的非操练姿势连打连中。习旅长官看完比赛,就把他调进了吕布警卫排,手里又添了一把折腰子短枪。他握住折腰子比握住任何农具都更能唤起他的激情和灵感。突然,他误觉到,自己可能天生就不是抡厥捉梨的,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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