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9月,巴以冲突愈演愈烈之际,我国资深外交官王世杰成为首任中国中东问题特使,使命便是积极推动中东地区的和平进程。
从那时开始,中国“外交特使”这个称谓越发受到全世界的瞩目。
正如美国学者汤姆•法莱尔所言。
“每一种外交制度都能在古代找到雏形。”
在春秋战国时期,“聘问”盛行于各国之间,源于此,现代中国的外交特使实则有着极深的历史渊源,甚至彰显着古人的外交智慧。
特使,顾名思义,为了执行某些特殊使命而派遣的外交代表,相对于其他发达国家,我国的外交特使有着起步晚、发展慢、形式单一的特点,只不过,这些特点已经处于被不断打破的状态。
从担负的使命来看,外交特使分为礼仪性和政治性两类,礼仪性使命很好理解,起到的多半是锦上添花的外交作用,要说真正彰显外交特使神圣使命的还得是政治性层面。
新世纪以来,越来越多的中国特使出现在外交活动中,他们的存在恰恰是在解决国际热点问题、缓和地区间紧张局势、出席有关国际或地区组织的会议等等。
所以说,外交特使才是彰显外交艺术的存在,正如开篇提到的那样,继王世杰特使在中东亮相后,从礼仪到政治,众位中国外交特使的传奇历程才是真的精彩纷呈。
先来看王世杰等人在中东的外交特使历程。
来到中东后,王世杰始终秉承公正态度劝和促谈,令人意外的是,他曾四次会晤被困的阿拉法特。
“这样一个曾在军事斗争和政治斗争中叱咤风云的人物,被囚禁在只有普通教室那么大的房间里,那情景颇为悲凉!”
即便承担着劝和促谈的使命,也不代表王世杰就要做一个没有原则的和事佬,他要做的恰恰是配合和补充中国的主体外交。
在他之后的继任者便是孙必干,对于“特使外交”这件事,孙必干也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与工作理念。
在他看来,特使工作主要分为宣介中国政策和劝和促谈,源于此,他每次出访都会去巴勒斯坦及以色列,在两国之间相互做工作,平均每年三到四次,除此之外,还会去往俄罗斯、法国等地区外国家,以此得到更多的有关于特使工作的国际看法与意见。
事实上,在战乱频发的国家、地区做外交特使,很多时候都处于“哪里有炮火,哪里就有特使”的工作状态,人身安全遭到威胁也是常有的事情。
再来看曾任中国政府非洲外交特使的刘贵今。
在他的外交特使历程中,特使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权力,可在涉及到重大问题面前,应对媒体和公共外交方面却可以展现较大的灵活性。
刘贵今更喜欢将自己的特使身份做如此定位。
“立场是政府的,语言是自己的。”
在他看来,特使总是介于官员和专家之间,需要对相关政策做到全面深入的了解,还要懂得时刻站稳政府立场,面对媒体还可以如专家那般在知识范围内尽情发挥。
在刘贵今出任非洲外交特使的岁月中,起初,他专司达尔富尔问题,包括接触政府军和叛军、参加相关国际会议、与其他国家特使沟通等等。
直到2008年2月24日,抵达苏丹之际,他又与当地政府官员进行会晤,在与国际社会的共同努力下,苏丹南北双方最终达成分家协议。
就在南苏丹于2011年7月宣布独立后,又与苏丹接连发生冲突,且内战频频,这也使得刘贵今的劝和促谈任务变得更加艰巨。
即便如此,他依旧保持着外交特使应有的乐观态度与令人钦敬的外交原则。
“中国特使还是可以发挥独特作用的,因为我们打交道的方式不是盛气凌人、强加于人的,而是公平、平衡、平和的!”
他始终坚持中国一直主张的“政权由本国人民决定”这一原则,身为外交特使在非洲做的努力,全都是推动地区和平与安全,绝非设套推进政权更迭。
时至今日,中国“特使外交”已经走过将近70年的风雨历程,从起初只有象征性、临时性的礼仪使命,到如今承载越发重要的外交使命,外交特使已经以更具亲和力的形象参与到了促进世界和平进程中来,值得钦敬与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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