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鹄《辽史》答疑1：辽代皇帝为什么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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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代“五京制”的由来

辽朝他之所以有五京，得分两个层面看，第一个层面，他确实是出于统治上、管理上的需要。因为辽朝他管理的这个地区很复杂，区域很广阔，成分非常的复杂，有沙漠、草原，有农耕区等等，那么这个时候，他就需要针对不同地区有一些特殊的管理方式，这样就出现了不同的政治中心。

另一方面，他又是仿效中原的“多京制”。中原地区也有“多京制”，但是他这个“多京制”背后的含义，跟辽代的这种分区管理还是不太一样的。比如说唐代，唐代一开始是两京：长安、洛阳。但后来又有五京，成都是因为唐玄宗，逃到那去了，太原是他们起家的地方，后来还有这个凤翔，就是今天的这个宝鸡，都跟安史之乱有关系。唐代有了五京，成了后来辽代模仿的一个样本。

为什么要模仿唐代呢？因为辽朝是这么计算的，唐朝是被后梁灭的，后唐是不承认后梁的，认为这只是一个伪政权，后唐他认为自己就是唐朝的继承人。然后后唐是被后晋给灭的。曾经辽朝灭过后晋，所以辽朝认为中原王朝的天命从后晋就到他那去了。但是宋朝不承认。辽就是想效仿，说唐代也有五京，我们也有五京，我们才是这个真正的唐朝继承人。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层面的一个宣言，要跟北宋竞争。所以它是两个方面，一个是实际的，一个是意识形态的。

皇帝到处跑

之前中原王朝的四方巡狩，基本都是临时的、短期的，但辽代的这个四时捺钵是长期的、是季节性的。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一个区别，就是辽代四时捺钵实际上不仅是说皇帝到处跑，基本上是整个中央政府跟着皇帝到处跑。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辽代的“五京制”严格上来说，这五个京城只是地方或者说地区的政治中心，真正的全国性的政治中心实际上是跟着皇帝在跑呢，宰相班子什么的都是跟着他到处跑。

第一，显然是跟他们的生活习性是有关系的，比如说皇帝到了夏天要避暑。这种不停的按季节移动的方式，清代也有，元代也有，到承德这些地方去避暑，基本模式是比较类似的。另一方面，也跟他们的政治传统有很大的关系，他们可能习惯于用这种方式实践对不同地区的整合。

辽以释废

“辽以释废”这种讲法，学术界认为是比较有道理的。辽朝因为太崇拜佛教了，最后导致对整个社会结构造成很大的影响。崇拜佛教有一个什么后果呢？就大量的劳动力变成了这个和尚、尼姑，本来可以进行生产的，现在就是到寺院去了，寺院是靠别人供养的，他自己不生产东西。尤其农业社会，不生产的人比例太高了，就可能对整个社会结构产生很大的影响。

从现有的研究来看，辽朝的这个僧侣的比例是异乎寻常的高，比其他朝代都要高的多得多。所以，一般认为“辽以释废”这个观点还是能成立的。不是说他就因为佛教就完了，这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

好的，本期节目就说到这里，欢迎大家持续关注《二十四史》大师课，我们下期节目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