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睡觉,半夜听见马儿在哭,师父说:大难临头而不知

民间故事:男子睡觉,半夜听见马儿在哭,师父说:大难临头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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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初年,在朔州隶大同府东南方向上有一座山唤作莲花山。传说一千多年前,此山虽云雾氤氲、美如仙境,但却燥热难耐、滴水全无。

唐朝大将尉迟恭曾骑着神马流连此地,天热口渴难耐故仰天长叹,恐怕自己要被渴死当下。

神马闻之主人烦渴,便抡起前蹄刨起山石,石破后便流出一股清泉,故此泉得名为“马刨泉”。

泉水清凉甘冽、十分可口,至今仍涓涓流淌,常年不绝、昼夜不断。千百年来,莲花山上已绿树成荫、花香四溢,比之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山坡上总有一群膘肥体壮的马儿,在那里悠闲地边吃草边饮泉。马儿一旁时常有一个嘴里叼着根狗尾草,翘着脚丫子,躺在大石上晒太阳的小儿郎。他姓金名小艺,人称金马倌,卫爷则更喜欢叫他小艺。

小艺本是个苦命的娃娃,也不知他的生身父母姓甚名谁。卫爷是在山上遛马时,听到有婴儿的啼哭声才发现了他。当初要不是卫爷,小艺可能早已成了豺狼口中的餐食。

小艺虽被卫爷收留,却并不姓卫,二人更是以师徒相称。听卫爷说,他在找到小艺时,见他左手心里有一个金光闪闪的“艺”字,故此为他取名金小艺。

可这个金字除了卫爷谁都没有看到过。别说外人,就是小艺自己也曾扒开手心仔细瞧过,除了几条横横竖竖的掌纹外,哪里有什么“艺”字。

就因为这个事,乡邻笑话了卫爷很长时间。连郑员外也不信卫爷说的话是真的,蒋爷更是叫他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卫爷本是个不善交际的冷面人,对外人的看法顶多付之一笑。可他告诉长大后的小艺,这件事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卫爷让小艺一定铭记在心,或许对他日后寻找生身父母会有大用处。

郑员外本是一个贩马的商人,经过数十年的倒卖马匹攒下了偌大家业。这不,正值朝廷要招兵买马,也不知他如何搭上了这条大船,还得了个员外的头衔。

而今,郑员外再也不用四处奔波,只需将购买来的马匹分出优劣,再将良马加以训练,卖给兵部便可坐享其成。郑员外贩马多年,也结识了两位驯马师,就是前面提到的卫爷和蒋爷。

小艺此时正跟着卫爷,一起在郑府里做事。可他怎么也学不来卫爷驯马的本事,更不舍得动哪匹马哪怕一根鬃毛。若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打在马身疼在他心。

无奈之下,小艺只能做起了马倌,专管郑府里所有马匹的日常起居和膳食喂养。这可正合了小艺的脾气,驯马他做不来,宠马他可是拿手得很。

以前,小艺顶多在家打理打理卫爷的马。进了郑府后,卫爷和蒋爷手底下的马都交给他来打理,足足有百余匹。

这还是小艺第一次管这么多马,一开始卫爷还替小艺捏了把汗,怕他打理不好会挨蒋爷数落。在郑员外面前也不好看。

可让卫爷惊奇的是,小艺似乎懂得每一匹马的脾性。再野性十足的马,到了小艺的手里,都变得温顺乖巧起来。更何况,小艺做事麻利,小小年纪干起活来竟有条不紊,见此情景后卫爷才松了口气。

这天,郑员外召来蒋爷和卫爷。他说兵部催得紧,指定在一个月内,要三十匹优等良马,让他们加紧训练不得有误。

蒋爷一听,先一步上前提议。他认为至少需拉来九十匹马分为三组进行训练,再从这三组中分出上中下三等马,上等马即是良马,如期交马并非难事。

卫爷则认为如此行事并不妥当,他主张应先去相马。以他和蒋爷多年来的经验,能很容易辨识出哪匹马是优良马。直接挑选出优等马再稍加训练,岂不是更加省时省力?

蒋爷听卫爷的话后,心里犯了嘀咕。若是以前他当然可以一眼看出马的好坏,可如今小艺把那些马养得各个膘肥体壮、鬃毛发亮,实在不好辨识优劣。

郑员外也犯了难,两位驯马师从来都很默契,为何此次意见却大相径庭?若不是兵部催得紧,大可以让他们多商量几天。可是现在刻不容缓,得罪了兵部可不是闹着玩的。

“为稳妥起见,我觉得蒋爷的提议更有道理。就按他说的办吧。”郑员外也没细想,为了避免意见分歧,只有他来做最后的决定才不至于半路出岔子。而蒋爷的提议先入为主,自然占了上风。

“卫爷你也多帮衬着蒋爷,有了好处自然不会亏待二位。”郑员外起身前又交代了一下。

“得令!”二位驯马师起身对郑员外一拱手。

蒋爷自然心里乐得如此,如若按卫爷的话说去相马,他还真有点骑虎难下。郑员外的一句话不只为他解了围,还让他更加洋洋自得起来。

“卫爷,这去拉马的差事还是你去比较好。我去安排一下驯马场,可好?”蒋爷送走了郑员外后回头和卫爷说道。

“好,听你的安排就是。”卫爷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小艺一听卫爷要拉走九十匹马,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摸摸这匹,瞧瞧那匹,拉走哪一匹他都不忍心。那些马似乎也不愿离开小艺,冲着他一个劲地刨地、喷鼻息,低声嘶鸣着。

“郑员外为了稳妥起见听了蒋爷的建议,要从这九十匹马中选出三十匹良马送去兵部。”卫爷默然地说道。

“只要三十匹,为何要拉走九十匹?那六十匹岂不只是跟着白受罪!”小艺跟了卫爷这许多年,深知驯马时那些马匹都会经历什么。

在卫爷看来,小艺该是个难得有天赋的驯马师,可惜这孩子太过心慈手软。他不分好马劣马都一视同仁,这如何能成为好的驯马师呢?

面对小艺,卫爷只是两眼空洞地看着马群,丝毫没有要回答小艺的意思。

小艺不知道师父心里在想什么,卫爷向来如此,他不想说话谁也没办法让他开口。

“每一匹马都有它们各自的长处,何必定要让它们成为兵部想要的马?”小艺皱紧眉头拉紧马缰绳不肯放手。

“胡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卫爷显然有些气恼,“郑员外买来这些马并非为了白白养着它们,而是为了能为我所用。”

小艺见卫爷发了火只得松开手里的缰绳,眼看着一匹匹心爱的马从马群里被拉走。让小艺没想到的是,拉走马才是他恶梦的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简直让他肝肠寸断。

看着山坡上只剩下三四十匹稍瘦的马,小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还像平常一样遛马饮马、洗刷马身、填草填料,但以前的那份悠闲却已荡然无存。

“卫师父,我想去看看那些受训的马。”小艺终于忍不住跟卫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卫爷一口回绝了小艺。

时间过得真快,三天后就该把马交给兵部了。眼看深夜卫爷还没回来,小艺辗转反侧睡不着。

他端着草料篓子出门去喂马,正当他填料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声马的嘶鸣声。

“这匹马的叫声太惨了……”小艺低声嘀咕着,竖起耳朵仔细听。

正当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卫爷慢慢走了进来。小艺忙跑上前去,帮卫爷脱下身上的长卦,又打了一盆冷水摆在师父面前。

“怎么还没睡?”卫爷抬眼瞧了瞧一脸愁容的小艺。

“师父,我听见马儿在哭。它们,它们……”小艺话到嘴边却说不出。

“大难临头而不知,”卫爷拍了拍小艺的双肩,“再过三天,剩下的马还交给你看顾,到时候好好照料它们。”

小艺轻轻点了点头。

“来,既然你睡不着。师父今天就教你,如何给马疗伤。”

卫爷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大药箱,打开药箱只见大大小小无数个瓶瓶罐罐。他一件一件拿出来告诉小艺,这一瓶是止血药,那一瓶是化瘀药……

这些药大都是平日里从莲花山上采来,再晾晒后研成粉末收藏起来。

卫爷又拿来院子里昨日刚采来的新鲜草药给小艺看,让他记住这些草的外形。一旦碰到意外,他也可以直接用鲜草捣烂后敷于受伤处。

“小艺啊!你不要怪蒋爷,‘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他觉得无论哪匹马,只要经过一番严格的训练,定能变成一匹良驹。”卫爷最后向小艺说道,“这也是我和他在驯马上最有分歧之处。”

“是师父!小艺明白。”小艺心知肚明,因为卫师父不止一次和他说过。

师父认为,并非每一匹马都能成为良驹。真正的良驹无一不是先天良品,普通的马经过严格训练,即便比之以往有所精进,但仍无法和良驹相提并论。

与其说卫爷是驯马师,不如说他是相马师。因为小艺从来没听师父讲过,用何种方法能把一匹劣马训练成良马。师父曾说,这么做对劣马毫无裨益。

“良驹虽优,并非都适合驰骋疆场;劣马虽劣,也并非一无是处。”小艺小声嘀咕了一句。

正在脱鞋的卫爷听小艺说这句话后,猛地抬头看向他。卫爷那双凌厉的目光,把小艺吓了一跳,随后卫爷的眼神又变成了淡然。

他放下鞋子就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儿便鼾声如雷了。

小艺仍然睡不着,他悄悄出了门,想去再看一眼即将被送走的马。当他来到驯马场的马厩后,正看到员外的几个下人将几匹奄奄一息的马拖了出去。

“今天也不知怎么,卫爷竟下如此狠手!”一个大汉撂下断掉的马腿,搔着后脑勺说道。

“卫爷的脾气实在古怪,连员外也要让他三分。你就少说两句吧!”另一个大汉呵呵一笑,摇头说道。

小艺眉头一皱,悄悄跟在后面。那几匹马被抛进了山沟,几个下人有说有笑地又回了郑府。

他赶紧跑过去看马,那里已经有十几匹马的尸身。刚刚被抛下的几匹马里,有一匹的腿已经全部折断,另一匹的肚子被剖开,肠子都留在体外,还有……

“呜呜呜……”小艺捂着嘴啜泣起来。

第二天一早,郑府里闹得沸沸扬扬。本来要送往兵部的马匹全都不翼而飞了!光是这些马没了也罢,府里所有的马一夜之间都凭空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马是如何被悄无声息放走的。看马厩的仆人一夜未醒,连看府门的下人也丝毫不觉。左右的村民夜里并没听见任何马蹄声响。这真是怪事一桩!

郑员外的管家已经发动所有下人,叫他们赶快放下手里的活,都出去寻找丢失的马匹。

蒋爷闻讯赶来,捻须站在空空如也的马厩旁冷哼一声。

当郑员外得知马都没了时,险些背过气去。蒋爷的一句话倒提醒了他,金马倌那里还有三四十匹马,实在没办法只能先用那些马来应付兵部。

员外赶紧派人去找卫爷和金马倌,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金马倌和余下的那些马竟然也不见了!卫爷正睡得鼾声如雷,怎么叫都不醒,派去的仆人只能先回来复命。

“员外,这恐怕是内贼作乱啊!”蒋爷压低声音在郑员外耳朵边上悄悄说了几句话。

“啪!”郑员外一拍桌子,“好你个老卫,亏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竟置我于死地!你既不仁,就休怪我无义!来人呐,去报官!”

“好睡!”卫爷一觉醒来,舒展了一下僵直的后背,“小艺啊!早饭可烧好了?”

“跟我们走吧!有牢饭正等着你吃呢!”

哗楞楞!没等卫爷明白是怎么回事,脖子和手腕上已经被戴上了沉重的镣铐。几位差官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外走。

“几位官爷,下民是郑员外府上的卫马师,不知犯了何罪?”卫爷再矜持此时也慌了手脚。

“到了公堂上自然晓得!快走!”官差往前猛力一推卫爷。

卫爷跪到府衙里才知道,原来郑府里发生了大事。马在一夜之间都不翼而飞,连小艺也不见了,此事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他卫爷。

知县老爷和卫爷也多少有些交情,下了公堂特意派人知会卫爷。郑员外并不想要卫爷的命,他只想让卫爷交出马和金马倌,员外也好向兵部复命。

无论堂上堂下,除了“不知道”三个字之外,卫爷始终缄口不言。

他也猜测此事定然与小艺有关,可他确实不知小艺和马的下落。即便他知道事情真相,也不会交出小艺任人鱼肉。

卫爷的硬骨头让知县老爷大为头疼,大小刑具都上了身,可他就是不肯说出小艺的下落。眼看他这个人就要命归西天了,可如何向郑员外交待呢?

此时,小艺正在莲花山的最深处悠闲地看着一群马,这群马正是郑府里的那群马。他寻来疗伤的药草给受伤的马上好了药,马儿们则冲着小艺直点头。

其实,小艺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这些马弄到这里来的。那天,他看到马的惨状后,只觉得肝肠寸断、心痛不已。

突然间他的左手心里金光四射,刺得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的双脚一下子拔地而起,只听得耳边忽忽生风。当再次睁眼时,他和马就已经在那里了。

小艺点点指指数了一下,缺的也就是被丢进山沟里的那十几匹马,其余的马都在那里了。经过他的精心照料,伤马很快又健壮起来。

这天,小艺正在刷洗马身,只见一道金光从他的左手心里射出。一匹只有拇指大小的金马绕着小艺奔腾而出,马身越跑越大。不一时,金马竟和寻常之马一般大小。

“快骑到我身上来!”金马对小艺说道,小艺想也没想一步跨上马身。

“闭上眼睛,抱住我的脖子!”金马又对小艺说,小艺照做不误。

小艺再次感到了耳边生风,此时他才恍然明白,原来是这只金马救了那群可怜的马。还没等小艺继续多想,金马已经停下了脚步。

小艺缓缓睁开双眼,看到了骨瘦如柴的卫爷正躺在一捆干草上。只见卫爷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眼睛都被干掉的血渍粘在一起,无法睁开双眼了。

只几天未见,师父为何落得如此境地?小艺啊呀一声一抬腿下了马身,快步跑到卫爷身边。金马散发出的金光笼罩住了二人。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小艺喊道。

卫爷听到呼喊,双眼缓缓睁开一条缝隙,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金马见状走上前,一滴金黄色的眼泪滴进了卫爷的嘴里。

“小,小艺……”卫爷终于发出了声音,“你靠近来,我,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小艺把耳朵贴近卫爷的嘴边,听了卫爷的一番话,小艺大吃一惊。他冲着卫爷点了点头,赶忙飞身上马。金马似乎知道小艺要去哪里,化作一道金光飞逝而去。

几日后,郑员外和蒋爷的脖子上都戴上了沉重的枷锁,被关进了大牢。蒋爷所在的牢房正是卫爷曾经呆过的那间。

卫爷则安安静静地躺到了自家的卧榻上,小艺正在细心照料着他。

原来,郑员外想趁着兵荒马乱之际大赚一笔。卫爷和蒋爷二人虽都是他的驯马师,可二人的脾性又完全不同。他旁敲侧击,蒋爷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用心,可卫爷脾气古怪,让人捉摸不透。

兵部说招兵买马,可如今能有马骑就很好了,哪管什么良马劣马?郑员外花掉大半积蓄买来了这批马,想让兵部花重金买回去。

可没想到,小艺这小子伺候马也太用心了。洗刷遛马也就罢了,他还每日夜里填料喂马,美其名曰“马无夜草不肥”!一段时间下来,光马料钱就花了郑员外好大一笔银子。

蒋爷见郑员外对卫爷有所忌惮,就提议让员外谎称兵部要买马,将大部分马拉回郑府,再找机会卖给兵部。郑员外一听当即拍手称快,就按这个办法去做。

蒋爷佯装驯马,郑员外则寻找买卖机会。卫爷全然被蒙在鼓里,毫不知二人的暗箱操作。他只是尽职尽责地忙碌在驯马场上。

好巧不巧,就在快到一个月期限的前几天,有个人登门拜访了郑员外。当时,卫爷刚好经过员外的书房,把二人的谈话听了个正着。

原来此人乃是外乡人,要花极高的价钱买走员外所有的马匹。郑员外要的只是银子,他可不管什么外乡人还是兵部,谁给的银子多就卖谁。

可是,卫爷知道,而今皇朝初立外族不稳。此人来路不明,若不是我朝百姓,必是侵我者,这马是万万不能卖给外族的,可他也知道郑员外不会听自己的劝告。

于是,当晚他在驯马时下了狠手,此马若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卖给外族。

当府里的马全都不翼而飞时,蒋爷才把卫爷驯死十几匹马的事告诉了郑员外,郑员外一气之下把卫爷送进了大牢。

卫爷以为自己必定要带着这个秘密身死牢中时,不想小艺突然出现。他便把郑员外和蒋爷可能私通外族一事告诉了小艺,让小艺速到兵部禀知详情。

小艺骑着金马直接到了兵部大都督面前,都督见一人一马突然出现着实受惊不小。幸好小艺口齿利落,一五一十将事情都告知了都督。

都督一听这还了得?他马上一拍案版,派人将郑员外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将郑员外和蒋爷捉拿归案,更巧的是,那个买马人竟也在府上,自然被一同拿下。

经过都督亲自审讯后,三人均认罪伏法,买马人果然是个外族人。郑员外、蒋爷和外族人背叛处斩立决。最后,都督才释放了卫爷,并派最好的郎中为其医治。

小艺从莲花山里领回了百余马匹,任由兵部大都督遣用。对此,小艺虽于心不忍,但卫爷告诉他:马自有马们的用处,若只为饱腹而活,那马则不能称其为马。

小艺站在莲花山上目送马群远去,一道金光从他的左手心发出,绕着小艺旋转开去,一匹金马立在了他身边。

“你为何会从我的手里出现?”小艺抚摸着金马的额头问道。

“我本是唐将尉大人的坐骑,来自金龙池底。”金马缓缓说道。

原来,这匹马正是尉迟恭坐下的那匹神马。在尉大人过世后,它又回到金龙池潜心自修,千年后修成了不灭金身,可以诸般变化。它思念和主人的过往,不知不觉便来到莲花山上。

金马化身偏偏少年,数日间游山玩水好不快活。一位仙子素爱莲花山,正自观看他多时,因心生爱慕故私自下界与金马交好。

不日,仙子诞下一个婴孩后竟不告而别。金马无处寻找仙子,又不知如何照料婴孩。他见卫爷时常遛马山间,便在婴孩左手心布下一道通往金龙池底的法门,随后遁回池底。

金马果见卫爷将婴孩救起,又悉心照料婴孩,便对卫爷放宽了心。此婴孩就是小艺,这也是为何他虽身为人形,却有着通马灵性的缘故。

金马本不愿现身,可无奈卫爷命在旦夕,小艺终不能老死山中。于是,便有了金马驮着小艺,闯牢房、惊都督的桥段。

此后,卫爷和小艺都成了都督府里的马师。只要有小艺在,兵部的马从来都不用强驯,因为他会通马语。只要有卫爷在,一眼就能从众马中挑选出哪匹马是良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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