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她准备明天一早回娘家去,托他的舅舅们给他再踏慕媳妇儿。他劝母亲暂缓一缓。母亲问他为什么要缓?二十几岁的年龄了还敢还?母亲说着就上了劲儿,甭摆出那个阴阳丧气的架势,女人不过是糊窗子的纸,破了烂了,揭掉了再糊一层新的,死了五个,我准备给你再取五个。家产花光了,值得逼。美儿美女断了香火,给旁人占去了心肝。嘉轩再没有说什么。第五天,母亲从舅家归来,事情已有定局,南园上的一户姓胡的小康人家,赌场上掷色子,一夜之间输光了家当。赌徒们赶到家来,上楼灌进了屯子里的粮食,拉走了槽头的见牛和骡子,用贱牛,骡子拉着装满粮食的牛车走掉了。女人气得半死,赌徒羞愧难当,解下裤带,掉到后院的核桃树上,
囤子(做盛具时读dun),执拗(niu)
任谁也心灰意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