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你来讲
提问:行者您好,如有机会您可写一篇自传体的小说,展示您心彻悟之历程,会给我辈以启迪。为盼!顶礼!
来自一念行者的回应:
我认识到,
我没有开悟,也没有成道,
我作为一个没有“前”也没有“后”,
甚至也没有“当下”的觉知存在着,
是故事的全部。
念想在没有空间的地方幻生幻灭,
我怎么拿它当作真实呢?
要我讲一讲我的人生故事吗?
那像是让我重新创造一条虚幻的河一样,
对我这样一个心很懒惰的人来说,
比较不容易。
没有问就没有答,
没有念头出现在我的头脑告诉我做什么,
我怎能去什么呢。
就这样存在着不好吗?
生活真的还需要再多点什么吗?
生活不需要再多出些什么,
就在当下里,
它已全部完满。
如果生活自身还觉得不够,
它自己会变。
作为一个无为的观察者,
你会清楚地看到这一点。
就在当下里,
“我的生活应该比这更好”,
只是一个想法,
有谁会相信呢?
那升起的念头像一个幻花,
升起随即消失,
甚至根本都不会升起。
那安稳的人一边观察着幻象,
一边做着手边的事儿,
像个坐在河边的“如来”一样,
一些事被完成了,
完成的事消失了。
幻花生灭,“空”性不变。
我作为不变经历在那变里。
作为一个活着的人,
人们讨厌“幻象”,我不讨厌。
幻象是生命的花朵,
它是显示你还是“活着”的存在之一,
为什么要讨厌它?
我只是不再过份相信它。
在人们讨厌幻象的背后是,
人们讨厌他们对幻象的反应——
他们不允许自己哭,
他们认为自己不应该害怕,
他们想我不应该是这个样儿。
对于这点,我也不讨厌,
对它我什么也不做。
我只是作为一个被发生存在,
我只是作为一个被运作存在,
我是一个上帝展示它自己的平台。
如果要讨厌幻象,
我本身就是幻象,
我如何讨厌它?
我讨厌我自己吗?
我不那么傻。
如果我不喜欢我对幻象的反应,
而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对幻象反应的过程,
我不活着吗?
没有那么多的“想”,
仅仅作为一个觉知存在着,
生活会好过很多。
事实上,就生命本身来讲,
除了“觉”算是真实的外,
其它的一切皆是空华幻花,
就像镜子里的映像一样。
觉性作为绝对的“无为者”在那里,
我只是尽可能的“成为”它。
隐藏在生命中的“觉”像一个和宇宙一样大的大圆镜,
有所谓的“开悟或成道”的故事的话,
也只不过是找到它并作为它而活着。
这个东西如何找呢?
史上所有的人都在谈论找到它的方法,
看看佛经及一些经典就知道了。
作为一个“普通”而存在着满足了我的所有一切,
我在“普通”中像一条鱼在大海里。
一条鱼的生活是:
被波浪带着走,
看到它该看到的风景,
遇到它该享受到的食物。
这个“头脑”很不发达的家伙就是我,
我是一条鱼生活在陆地和空气的海洋里。
作为一个最为单纯的人和一副最普通的模样存在,
我高兴的唱歌。
我没有事业,因此我有无限的事业;
我没有工作,我在日日被工作。
我吃什么喝什么?
吃的是饭喝的是水——
我活到此刻我活得好好的。
痛苦的人被从过去里伸出来的一只魔手“抓”住,
恐惧的人被从未来里伸出的一魔手“拉”去,
他们被前后左右的手拉来拉去,
像自己作为一条绳子被大力士拔河一般的“裂扯”。
很开心,我并不是那样,
我只是看到头脑中虚花开来败去,
我只是看到头脑中流星出现、滑过、消失——
它带着无声之声,
还有极光一样的美。
我很高兴生命的本质是一团虚空,
这样我是大安全的,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有危险和伤害。
因为生命是虚空的,
这样让我能够享受觉知的绝对平等。
自由不可阻挡,
喜悦不可破坏,
生命作为“空”而存在多么仁慈。
我有童年吗?
我有老年吗?
我有生命的故事吗?
我看到作为一条被“幻象之河”穿过的我,
我唯有止不住的笑。
再去给人类讲一些非同寻常的故事吗?
他们不缺,他们听的太多了。
还是作为一条木鱼被存在之棒有节律的敲打吧,
那样我们都能安心。
有敲击就有声音,
作为因缘而存在的我,
也让它展示因缘的存在吧。
我会写个人生传记吗?
我的故事你来讲。
如果我是属于你的,
我必在你的故事里——
肯定我或否定我,
我都在你的故事里。
如果你对我没兴趣,
很好,这是我所想要的。
祝福虚空中遇见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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