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书帮|把文学作为方法

拆书帮|把文学作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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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教育部《2021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统计,2021年,全国拥有大学文化程度人口超2.18亿,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了57.8%。据第七次人口普查统计,2020年全国研究生以上学历人口达到1076.5万,现在每七个中国人就有一位大学生。高等教育的普及,深刻地改变了社会基本的文化结构,“知识”与“阅读”在如今有了新的含义。

怎样更有效地在阅读中获得知识,或者说,获得一种指导当下的学习、指导生活的方法,以下的几本书中给出指引。

《文学中的人生进化课》

从故事中获得力量。

世纪文景出版的新书《文学中的人生进化课》中,心理咨询师史秀雄与华东政法大学文学教授杜素娟基于他们对当代年轻人的观察,从自卑、身份建设、原生家庭、理想困境、恋爱烦恼等当代人最切身的问题出发,选取9部文学经典展开对话。

奥赛罗为什么轻信了伊阿古的挑拨?约翰·克利斯朵夫如何超越了出身的“弱势”?周朴园如何从“新青年”转变为家中的“暴君”?思特里克兰德难道仅仅是一个醉心艺术的“渣男”?浮士德的人生看似一无所成,为何得到了上帝的肯定?葛薇龙对乔琪的爱到底根植于何处?方鸿渐是如何一步一步把自己陷于婚姻的围城?麦克白的“从心所欲”为什么最终滑向了恶?哈姆雷特在复仇的过程中为何总是犹豫不决?

两位作者认为,当我们真正走进了、理解了这些经典角色们曲折沉浮的人生,或许就会发现,经典并非那样遥不可及,这些人物也并没有那么陌生,他们就像是我们身边的人,像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把文学作为方法”,跟随着形形色色的文学人物,我们能够体验到人生的千万种可能。两位作者以文学中的“案例”来解答人生的困境:如果原生家庭禁锢了我们前进的脚步,难道只有妥协或决裂这两种选择?当我们的理想得不到旁人的认可,难道它就不值得追求?当我们看起来一无所成,难道人生就毫无意义?……面对这些最普遍、最困扰我们的问题,书中人的选择、命运和思索,都可看作一种解答和指引。

《古诗词用起来——大诗人的作文魔法书》

大语文时代里,家长和老师们越来越意识到,学习古诗词不只是会背,让孩子们用更加多元的方法去学习古诗词才是最重要的,比如来到诗词创作的古迹现场,亲身感受历史文化;阅读诗词解读类书籍,了解诗人的创作心理和社会背景,以便加深对诗词意境的理解;参与古诗词朗读、背诵等赛事,沉浸式地体会其中的情感,等等。

怎样更好地活学活用诗歌?《古诗词用起来——大诗人的作文魔法书》一书中,《中国诗词大会》第1—8季命题专家组成员、作者李天飞给出自己的思考。

书中,李天飞提出,古代大诗人们创作的诗词和现代小朋友们写的日常习作、考场作文,其原理是完全相通的。不管是动词、结构、抒情等写作要素,还是比喻、象征等基础修辞,或者故事的波澜起伏、画面的几何构图等高级技巧,我们今天写作所用的最核心的方法,都是千百年来的大作家、大诗人们亲身实践过的。

书中,李天飞认为,“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只需轻轻一点拨,就可以立即用在作文上,成为真刀真枪的实战技巧。他从小学生最熟悉的30首古诗词出发,讲了30个写作中最常见的技巧,包括遣词造句、描写抒情、谋篇布局等。

《诗者天地心:当代诗词名家讲诗词》

古典诗词的学习,也在呼唤新的方式。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刘宁编著的《诗者天地心:当代诗词名家讲诗词》中,刘宁提出,网络传媒的发达,人人都可以便捷地查找诗词作品的文本,了解作家的生平故事,一般性的“讲作品、说故事”,倘若不能有深入的发明,就很难令人满足。中华古典诗词在当今的传承,需要把握社会变化的大势,要用精要的艺术之理启发读者,要在参透诗之“妙理”上多多用心。

刘宁介绍,书中收入的十五篇讲稿,就是希望讲解古典诗词的“妙理”,有创作中的格律法度,也有如何体悟词心、捕捉词脉的欣赏之道。经常有人感叹,古典诗词遣词用语之精妙、意象境界之深邃,这些都只能做小众的欣赏,难以实现更广泛的交流。今天,我们不能抱着这样保存古董的心态来讲诗品词,因为有越来越多的读者希望深入学习,应当让诗词的妙理、妙道走进更多的心灵。

书中文章带领读者徐徐进入古典诗词殿堂,其中有多篇具体讨论或涉及诗词写作,将那些看似高深的仄仄平平、长短音声、起承转合都讲得平易可懂。

《书生行》

把文学作为方法,也将自己作为方法。

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书生行》是出版家、阅读学专家聂震宁的首部长篇小说作品。近十五年,聂震宁作为 “开展全民阅读活动”的倡议人之一,不断推广全民阅读。

《书生行》源自六十年前聂震宁的求学经历,小说中对广西山川风貌的细致白描、对时代的叙述,倾注了作者浓厚的感情。故事讲述了上世纪中期,青年教师秦子岩为了爱人舒甄好回到家乡的大山里,一起从事中学教育,并在特殊年代中进行引人注目的教学实验的故事。

最近举办的研讨会中,作家王蒙认为,《书生行》可以看作是一部教育小说:“当年叶圣陶、夏丏尊在这方面是下过功夫的,后来这样的故事相对少一点,所以有这样一部诚恳的展现教育思想、教育目的、教育追求的小说是非常有新鲜感的。《书生行》中有一种详细的、全面的现实主义。有些写法是令人惊异的,比如开书单,写情况汇报,夫妻之间的信,从头到尾写,如同尺牍一样地写。在看惯了魔幻的或者是那种幻想型的小说以后,你忽然看到这样一部像是档案一样的作品,会觉得受到启发。”

中国作家协会小说委员会副主任潘凯雄认为,这个作品真正的价值是反映了一个时代的人和他们的理想。这本书的写作节点是在63年到64年这一年间,这是一个暴风雨刚刚过去,新的暴风雨来临之前一个短暂的相对宁静、相对平稳的时期。正是在这个特定时代里面,这两个青年教师又是高度理想化的年轻人,这样一种形象特点只有在那样一个特定年代才有它的价值,读者才不会觉得造作。如果忽略掉这个历史节点,这两个人物也不成立了,套用文艺理论中最经典的判断,他们是“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中国作家协会理论批评委员会副主任梁鸿鹰认为,在当代文学当中有两个最重要的题材被忽略,一个题材是学校,也就是教育;一个是医院,也就是医疗,而恰恰教育界是最出故事的;沈阳师范大学特聘教授,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贺绍俊也谈到,震宁这个小说写了一段特殊时期的教师生活,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他通过对教师生活的书写,表达了对老师的全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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