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表演场,桑秋天真是目中无人了。他只觉得心底有一股凉气忽忽地往外冒。他恨透了,恨他爹,恨那个抓住他爹敲掉他爹的牙齿又在他爹的嘴里撒尿的平井少佐,恨副连长,也无缘无故地恨起了可怜兮兮的陈鞋匠。他跑步登上指挥位置,热血沸腾地扬起小红旗,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嗓子:“占——领——阵地!”……一股血气贯到底,后来的动作都很利索,就像真的在打仗。没出三个月,副连长当了连长。桑秋天也破格提干当了排长。桑秋天的排长一当就是九年。别的没啥毛病,还是因为胆小。对上,除了敢在当年的副连长后来的团参谋长面前发发牢骚,其余的表现均是唯唯诺诺。胆小也有胆小的优点,不惹事,没有磨皮蹭痒的花花点子,当然胆小还是弊多,大事交给他总是让人放心不下,更别指望他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直到九年后部队调防到了边境线,上级考虑,桑秋天的排座实在不能再当下去了,再当下去就不像话了,这才把他提到了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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