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站岗,桑秋天心里揣着满得不能再满的耻辱,更警惕了被退回老家种地的危险,再也不敢将装备弹压进枪膛了。但恐怖的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此次站岗的氛围比上次更糟,连月亮也藏在云里,天空漆黑一团。睁开眼睛,要么是什么也看不见,要么是什么都看见了。棺材里那个死了三年的张二爷笑哈哈地向他走来,掉到井里淹死的王二蛋又伸出了手从井底冉冉上升。从小老在老槐树下听说的鬼狐神怪蜈蚣精全在眼前扭过来跳过去。桑秋天咬紧牙关坚持了二十多分钟,最终吃不住劲了。一阵阴风吹过,顿时汗毛倒立,恍惚间觉得有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搭在脖颈上。桑秋天从心里惨叫一声,正要拔腿逃脱,忽然听到两声熟悉的咳嗽,便又傻乎乎地站住了。电筒光闪了一下又灭了。雪地里走来了副连长。“怕吗?”“不……怕!”桑秋天抖抖瑟瑟地立正回答。“怕什么怕?”副连长把眉头皱得吱吱响,“我就在菜地边蹲着,有情况喊我。”副连长说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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