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道理,到了现在,他们也该早已懂得,……忽然来了一个人;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相貌是不很看得清楚,满面笑容,对了我点头,他的笑也不像真笑。我便问他,“吃人的事,对么?”他仍然笑着说,“不是荒年,怎么会吃人。”我立刻就晓得,他也是一伙,喜欢吃人的;便自勇气百倍,偏要问他。“对么?”“这等事问他什么。你真会……说笑话。……今天天气很好。”天气是好,月色也很亮了。可是我要问你,“对么?”他不以为然了。含含胡胡的答道,“不……”“不对?他们何以竟吃?!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狼子村现吃;还有书上都写着,通红斩新!”他便变了脸,铁一般青。睁着眼说,“有许有的,这是从来如此……”“从来如此,便对么?”“我不同你讲这些道理;总之你不该说,你说便是你错!”我直跳起来,张开眼,这人便不见了。全身出了一大片汗。他的年纪,比我大哥小得远,居然也是一伙;这一定是他娘老子先教的。还怕已经教给他儿子了;所以连小孩子,也都恶狠狠的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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