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第400集：白灵迫切想见鹿兆鹏

我碍着大姑父的面，不好出手。他仿佛又听见了哥哥孝文这句职业性的习惯用语出手。哼，这无疑是一个绝妙的用语，一旦他出手，又宣告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死期，就给古城的枯井里又增加一个装着革命者的麻袋。肖文说出手时那种顺溜的语气，就像二姑父说着自己的皮鞋时的得意，也像教员走上讲坛，让学生打开课本一样自然。白灵真后悔没有抽他一个嘴巴，好让他记住，再不许当着他的面说出什么出手不出手的用语。更不许他用那样顺溜儿，自然的语调显示出手与未能出手的得意和遗憾。整个国家正在变成一架越来越完备，越来越强大的杀人机器，几百万军队和难以估计的相兵，警察以及特务，他们首要的任务不是对付已经占领华北的日本侵略军。而是绞杀共产党。连滋水这样的小县城也建立起来，专门对付共产党的保安大队，培训出来像孝文这样不说杀也不说抓。而习惯说出手的职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