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主编程永新：我用一张餐巾纸，签下了毕飞宇最新长篇

“我答应新长篇给程永新。”

这大概是你见过最短的一份“合同”。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份“合同”居然签在餐巾纸上。甲乙双方分别是《收获》杂志主编程永新和著名作家毕飞宇。

时隔15年，毕飞宇的长篇小说新作《欢迎来到人间》首发《收获》杂志2023年第三期，这一消息引发了广泛的关注。

5月12日中午，程永新在朋友圈晒出一张“纸巾合同”。

这张“合同”背后的故事要追溯到2015年，毕飞宇到上海和朋友吃饭。毕飞宇多年未有长篇发表，但朋友都清楚，毕飞宇在“憋”一个新作品。

酒过三巡，程永新对毕飞宇说：“你的新长篇要给我啊！”毕飞宇喝“上了头”，立刻答应下来。

程永新赶紧拿出一张餐巾纸，在上面一字一字写下“我答应新长篇给程永新”，署名“毕老爷”，然后把纸交了过去。毕飞宇就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还写了行英文“IPromise。”

在场的还有陈丹燕、张莉等其他作家。张莉也在纸上写了句“Justdoit”。

《欢迎来到人间》首发于《收获》2023年第三期

“签了那个‘合同’之后，我一次都没有催过他。不用催，他一定会和自己较劲的，不满意的作业他是不会交出来的。”在程永新看来，写作的起因各不同，最终结果皆一样：都是渴望与外界交流，提升和救赎自己。写作有两种目标，一是现实目标，二是内心目标。毕飞宇显然属于后者。

果然，“纸巾合同”八年后，《欢迎来到人间》真的来到了人间。

故事讲述了“非典”结束后的夏天，第一医院的泌尿外科连续出现了六例死亡，全部来自肾移植病人的并发症感染。主刀外科医生傅睿在遭遇第七例病人田菲的死亡后，陷入了现实和精神的双重危机。然而，围绕着生与死，整个世界却展现出了另一重翻云覆雨的面貌。

八年间，毕飞宇写了近百万字，但最终发表仅二十多万字，不少人物都是反复推敲，足见其苦心经营。

“它会带来一股飓风。”程永新笃定地评价道。